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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在那兒旁若無人的大聲喧譁。我坐在角落裡喝了會兒酒,便有一個男人過來搭訕,我跟他吵了起來。其實也難怪人家過來搭訕,酒吧裡的獨身女人很像是找生意的。
用涼水洗了把臉,頭疼便輕了一些。我翻了翻冰箱,空空如也,胃又開始攪著疼了起來,只好點起一支菸止止疼。其實每天早上醒來我都不想去上班,可還是開啟了關了一夜的手機。我從來不敢這麼長時間不開手機,總怕關手機會耽誤工作,關手機現在對於我來說竟然算是一種放縱了。
一開機嘀嘀嗒嗒的簡訊便進來了,第一條竟然是洪子默發來的,時間是今天早晨7點半:
“Sunny對不起,我昨天失態了,本來想當面去向你道歉,但是今天要趕早晨的飛機,趕不及了,希望你能原諒我。我昨天仔細的想了一夜,我發現我更加佩服你的坦白與勇氣了,Sunny過去的一切不是你的錯,錯的是那個不懂珍惜你的男人。我可以做懂得珍惜你的人來愛護你,讓你不再受傷害,我希望可以以結婚為前提做你的男朋友。至於你說的血脈的事情,其實你不用有壓力,我哥哥已經完成了繼承洪家血脈這件事,而我父母也是非常開明的人,他們可以接受我不要子女。Sunny,我希望可以得到你的答應,但我也會尊重你的決定。下下週我還有機會來北京,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帶我去吃北京小吃?不用急著給我答覆,我有耐心的。另,你太瘦了,注意身體。”
看著洪子燾的這條簡訊我笑了,笑起來卻又想哭,怎麼會有個男人不計較這些?可是他不計較我也可以不計較嗎?我說不清楚。
簡訊還在嘀嘀嗒嗒的往裡進,我擦了下眼睛繼續看下去:
“你什麼時候能來?”
“陽陽,速來醫院。”
“開機啊!”
“陽陽,方便的話給我回電。”
……
“陽陽,嚴默發高燒了,你趕快來醫院。”
……
剩下十幾條簡訊全是杜革發來的,時間是從昨天晚上7點開始,一直到夜裡12點,杜革平均每半個小時給我發一條簡訊,可我一條都沒收到。
我慌了,手忙腳亂的一邊穿衣服一邊把電話給杜革撥過去,“嚴默怎麼了?”不等杜革說話我就囔了起來。
“你去哪兒了?”杜革也囔了起來。
“我……”我一時語塞,“嚴默到底怎麼了?”
“傷口感染,你什麼時候能到醫院?”
“馬上!”我急衝衝的跑下樓才想起來昨天把車停在單位沒開,於是跑出小區打了輛車,一上車就給辦公室打電話,看有什麼事情沒有,最近我老是不在辦公室,很擔心辦公室會放羊,電話是Cassie接的,告訴我辦公室一切正常,然後熱情的叮囑我要注意身體,大概同事們從沒有見我這麼頻繁的不在辦公室,都以為我是病了。
我跑進醫院卻被聞聲出來的杜革攔在了走廊裡。
“嚴默睡著了,我有話和你說。”
“傷……傷口怎麼會感染的?不是手術很成功嗎?”我大口喘著粗氣。
“他昨天摔了一跤,”杜革看著我說到,“你昨天走了以後他就一直抱著那把琴彈,也不說話也不去做復健,連繃帶都不讓換,後來那把破琴的絃斷了,他就像瘋了一樣,非要去買弦來換,然後就摔倒了。”
“你怎麼不攔著他?”我急了。
“我怎麼攔他?你知道不知道,他那把寶貝琴車禍的時候斷了,他已經發過一次瘋了!”
“琴斷了你為什麼不能給他再拿一把琴來?你知道他每天都要彈琴的啊!”
“我不是沒給他拿過琴來,拿一把摔一把,你知道他這些日子總共摔了多少把琴嗎?他說他那把寶貝琴沒了就再也不彈琴了,他跟我說他以後再也不會碰琴了!”
我不知道,他昨天拿到琴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光彩,於是我不解的問到:“寶貝琴?什麼寶貝琴?”
“就是你當年送他的那把琴,這些年他每天晚上必須抱著那琴才能睡著!丫慫的到晚上連床都不敢上,每天抱著那琴蜷在沙發上睡。出事兒的時候就是因為他抱著那琴在睡覺,所以那琴才斷了的,腿也……陽陽,你知道嗎?嚴默手術後醒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找他那把琴……”
病房中傳來嚴默低低的呻…吟聲,我趕快撥開杜革衝了進去,可是嚴默並沒有醒來,只是皺著眉頭不住聲的呻…吟,我趕忙握住他的手。他被我握著手過了一會兒終於安靜了下來,連眉頭都舒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