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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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背影。
他親手斬斷了和苗秀芝這一段感情,而他毫不自知。
失去,是這麼輕而易舉,若要挽回難如登天。
“……你確定你是苗秀芝嗎?我認識的那個會把捷運色狼打個半死的霸王花?為什麼我視力二點零的眼睛看見的是動物園裡的大明星,還是最近最風靡的那一隻。”熊貓。
苗秀芝幽幽嘆氣,苦笑。“想笑就笑吧!我給你十分鐘,笑過了就把生吞恐龍蛋的表情給我收起來,我不想失手打死我最好的朋友,雖然她罪有應得。”
“你……你這副死樣子我還笑得出來嗎?真當我是沒心沒肺的李莫愁,用盡一生也要追殺負心情人的後人,不抄家滅門死得一個不剩絕不罷休。”李文雅氣到全身發抖,指著好友的手指像中風患者般直顫。
“還算說句人話,沒讓我一腳將你踢出門外,李魔頭,好朋友一個就夠了,多了佔位置。”良朋益友難尋,吐吐苦水的垃圾桶倒是少不了,能靜心聆聽你說廢話的就是好朋友。
她一聽,嘴角微微抽搐。“苗小霸,你喝的是從我冰箱裡拿出來的可樂,吃的是我炒得色香味俱全、拿來當晚餐的蛋炒飯,肥大的笨屁股下是我花了三萬買來的緹花沙發,你踩我的地、頂我家的屋頂還敢大言不慚?!這裡是我李文雅的家--”拉長音,甚至因為氣不足而岔音。
“一點小事也這麼訐較,大不了我把我阿公留給我的那塊地送給你。”一句無心之語,誰也沒料到日後竟成真。
李文雅忿然的一拍桌面,但是一想到桌子是她花錢買的,手勁就輕了些。“誰稀罕你那塊破地,連信義路十坪大的停車位也買不起,我要來踮腳跟嗎?”
“聽說市價飆到三億。”所以那群親戚又不淡定了。
“三、三億?!”她驀地睜大眼,咋舌不已。
“你要嗎?我給你。”不能賣,但總能送吧,苗秀芝已經被貪婪的至親逼到走投無路,靈光一閃想到法律漏洞。
祖父的遺囑上明白註明五十年內不得買賣,否則失去繼承權。可之後呢?並未寫明由誰繼承,除非還有另一份遺囑,否則就是五房各自廝殺了,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很想要,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三億耶!誰會跟錢過不去?!有了這筆錢她就可以像苗小霸一樣大無畏,將坐了三年的秘書椅往大老闆臉上砸去。“不了,我怕死。”
“沒用。”她恥笑。
“是很沒用呀!我不像你說分手就分手,一點餘地也不留,快得讓人以為你的心是石頭做的,不會痛也不會有感覺,行囊一揹走得灑脫。”她不痛她都替她心痛了。
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是她見過最相配的一對,她想最慢到了年底就可以喝到他倆的喜酒,她算是牽成兩人的媒人,在婚宴上肯定是大出風頭,紅包厚厚一包做為答謝。
可是在她為兩人高興之際竟傳來分手的訊息,晴天霹靂的震驚讓她久久無法回神,愚人節已經過了很久,這種鬧心的玩笑話開不得,她玻璃做的心臟負荷不了呀!
不過最心疼的是那三億,迭得比人高的鈔票她還真不敢拿,一來怕黑道來分一杯羹,索討跑路費,二來是苗家那票豺狼般的親戚,不把跑來搶走肥肉的她撕成碎片才有鬼。
有命拿,沒命花錢,她何苦來哉?李文雅有些怨慰的瞪了好友一眼,拿了根紅蘿蔔吊在驢子鼻子前讓他吃不到,居心叵測,良心何在呀。
“我哭了一夜。”人家是借酒澆愁,她是一口氣喝了三、四罐易拉罐汽泡飲料當“慶祝”脫離苦海。
酒是苦的,可樂是甜的,離開了苦澀當然要歡喜迎甜,她無須為某人掛心的快樂生活正要展開。
李文雅撇嘴嘲笑。“看得出來,不過我不想說你活該,你這張臉也夠慘了,用不著我落井下石。”
本來就不美了還腫成一張豬頭臉,她七月半最好不要出門,免得被人當成冤死的孤魂野鬼給收了。
苗秀芝的體質與常人不同,她不常哭的原因是因為她只要一哭就會臉部浮腫,尤其眼睛更是嚇人。
大家都以為她強大得如穿了護身鐵甲,刀槍不入,事實上是她沒有表現懦弱的權利,一旦她又不小心流淚,後果是難以想象的嚴重,她曾長達七天不敢出門見人,臉腫得要用紙袋罩面。
這是她最大的秘密,知曉的人並不多,李文雅也是兩人聚在一起看一部感人肺腑的電視影集時才曉得,當時李文雅笑得牙都快掉光了,被她洩憤似的吃光剛買的三盒瑞士巧克力。
“在消腫前我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