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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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幫她把蟑螂剪成細細的屑末,看起來像她最討厭的蔥花,偷偷撒在保母的皮蛋瘦肉粥裡,以為她絕對看不出來。
誰知當她把自己那碗細面吃到最後時,卻發現湯碗裡飄著半隻蟑螂腳,嚇得她當場放聲大叫,接下來一整天感覺有隻肥蟑螂在她肚子裡鑽來鑽去,咬她的腸子。
她很生氣卻不敢找人出氣,媽媽說她是最聰明的小孩,她才不會笨得自己跳出來,說蟑螂是她抓的,想讓壞心的保母拉肚子。
“嗯,乖。”果然小孩子要教才會乖,一根烤焦的玉米鬚就把她嚇得壞不起來,真以為是小強殘骸。
“等等,你讓她喊你秀芝姊姊?”察覺稱謂不對的祈煜翔臉色微黑的開口,他看過無恥的,沒看過這麼無恥的。
“怎樣,你有意見?”嫉妒她年輕貌美就說一聲,她不會說出他氣量狹小的事實。苗秀芝挑眉一笑。
“輩分要分明,你是她的保母,不是陪她玩耍的高中女生,苗小姐,你年紀不小了吧,別什麼便宜都想佔。”她敢應,他還不敢聽。
“我年紀再大也比你小三歲,祈老先生。”年齡是女人的禁忌,誰敢踩線就炸他個灰飛煙滅。
他微訝。“你怎麼知道我幾歲?”
他從不主動對外提及自己的事情,好維持神秘感,讓充滿話題性的白手起家更增添幾許傳奇色彩。
苗秀芝笑了笑,眨眨水陣。“我有軍師李文雅啊,她要是連你的出生年月日也不曉得,三年的秘書等於白乾了。”
她不想告知兩人的幼時情誼,而是要他自己想起來,拖好友下水是逼不得已,不然無法解釋她的情報來源出自何處,只能算她倒黴了。
“原來還有眼線,李秘書的年終獎金是扣定了。”
祈煜翔暗惱,好一個李秘書,連上司的個人資料也守不住,看來他要好好整治一番,讓底下的員工把嘴巴閉緊。
聞言,苗秀芝大笑。“別呀,大老闆,你真這麼做她非把我的狗窩給燒了,到時我沒屋住你要收留我不成?”
她說的是玩笑話,李文雅頂多大罵她沒道義、黑心肝的缺德鬼,雷聲大雨點小的發兩句牢騷,事情過了也就沒事,多年的交情是金子打的。
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最厭煩家裡有閒雜人等的祈煜翔竟一反常態,認真考慮起讓保母長住家中,他沒想太多,只覺得應該這麼做。一個單身女子走夜路太危險,也有很多不便利,晚歸的女人讓心存不軌的歹徒多了為非作歹的機會,他不希望受害人是她。
他沒想過之前的十二個保母走夜路會不會遭遇不測,也不曾設身處地的為她們著想,只是不想看見她們,能不來煩他最好,他沒耐心應付一群看到他不是傻笑,便是躲得老遠的女人。
但是苗秀芝讓他覺得親切,好像他們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若沒聽見她爽朗的笑聲和幾句數落,他心裡反而空蕩蕩的,彷佛少了什麼。
“也不是不行,看你早出晚歸趕來趕去的我也不怎麼安心,不如你自己收拾個房間搬進來,省得哪天我又要費心找保母。”話一出口他怔了一下,發現自己並無厭惡感。
“不、不用了,我房子租到年底,房東太太是六十幾歲的老人家,一直對我很好,我捨不得搬。”乍聽他突如其來的好意,苗秀芝心口一跳。
她當然想過住在他家,可是一想到鄉下老家那些糟糕事,心裡那面打得正歡的大鼓也就歇了,何必連累人家呢,家裡的至親為她繼承的土地吵得不可開交,遲早會找上門,逼她交出祖父的遺產。
與其住別人的房子倒不如自己買房子,她一直有購屋的打算,坪數不用大,三十來坪就好,買在巷弄裡,緊鄰小區小公園,最好有一片可供遊玩的空地。
一樓要全部打通,鋪上木質地板,有間小廚房和兒童專用的衛浴,採用透明玻璃才方便看見裡面,再找個幼保科的學妹和助理保母,成立可容納七到十名幼兒的保母中心。
二樓是兒童休息室和衣物間,讓小朋友睡午覺和放置換洗衣物、小被褥、小枕頭,再訂做個放玩具、書籍的櫃子,這樣他們有得玩又可看書比較不會無聊。
三樓則佈置成她私人的小天地,有廚房、客廳、臥室和開放式書房,她在此作息,順便思考未來的方向,女人不該僅侷限於婚姻和家庭,她們的路能走得更寬廣。
只可惜這些只是紙上談兵,目標太遙遠,最多想想而已,臺北居大不易,房價又高得嚇人,以她目前的存錢速度,等她有能力買屋的時候已經沒體力帶孩子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