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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少年氣瘋。
“犬宮那麼多狗,都在幹什麼去了!”少年氣極轉身,利爪劃開了為首幾個男女衣襟,鮮血瞬間渲染,“你們這麼多人!情報竟然輸給了閔上軒小小的招魂堂!”
看百狐衝著那幾個男女發火,白圭忽然看見了從前的自己。
在她還是個小女孩時,也是這樣指著辦事不利的長輩們這樣叫囂,但她比百狐稍微好一些,不會把自己因為搞排場、精心打扮而落後對手的時間,怪罪到屬下身上。
拉回揮著華麗衣袖齜牙咧嘴的少年,白圭無奈,再次重複了次自己的請求。
“百狐,先把何清秋放了吧,等等其他結盟魔教或熟人路過,會很難交待。”
白圭直白道出了自己當年經驗,放人這種事,要嘛不放,要嘛趁早,不然拉拉雜雜牽扯出一堆有的沒的,到時就很痛苦了。
百狐眸色不善轉過頭來,第一次正眼打量白圭身邊那個清冷青年。
“何清秋你跟姊姊什麼關係?幹嘛跟在姊姊身邊?”
百狐走到何清秋面前,冷眼上下打量,面對白圭時那股天真頃刻煙消雲散,而且完全沒認出這是當年那帶面具的毀容少年吳楚,只是鄙夷嘲諷道:“明陽堂眾星拱月的名人被姊姊救過?不是吧?”
“百狐,可以別這麼多廢話嗎?放了他就是了。”
對於百狐這喜怒無常恐怖角色,白圭深感憂慮。
一直保持緘默看白圭與百狐互動的何清秋,卻突然出聲打斷他們。
“我跟你們一起走。”他說。
但此話一出,不只百狐用厭棄的目光斜眼看何清秋,連白圭也用看神經病的眼神,剮著何清秋,差點沒往他後腦杓巴下去。
何清秋這傢伙到底記不記得,自己是代表正義的明陽堂,而眼前兩人一個是月沉殿前任犬宮之主,一個還是現任?
邪惡世界懂不懂?對待正派的兇猛程度絕對不是開玩笑。
何清秋卻說要一起走,以為是哪來的三五好友,說聚就聚?
白圭很容易就可以感覺到,旁邊自小呼風喚雨慣、如今又成犬宮之主的百狐,被何清秋惹煩了,周身沁出了歹毒涼意。
“放了何清秋。”輕拍百狐手臂,白圭一嘆,語氣溫溫依舊卻是不容退讓。
聽到白圭如此強硬,紫發少年委屈一撇嘴,拉著白圭袖子耍賴起來:“何清秋在姊姊不在時,打傷了我好幾次,姊姊都不知道!今天何清秋難得乖乖站在這處,至少要讓我卸下他一隻手臂吧!”
白圭沉默看向百狐。
這少年跟她要一人的手臂,要的好像在求一根糖葫蘆。
無奈,白圭挽住吵吵鬧鬧的少年手臂,拉著百狐緩步往山下走,臨走前,只回眸看了眼伴她多日的黑髮青年。
“後會有期了。”以唇形,她輕聲道。
*****
還記得,率人將百狐帶離鬥獸場那日,是個晴朗黑夜。有狼左右環侍,白圭衣襬染血,在地上拖出長長血痕,於百狐面前站定。
那被關在獸欄的男孩,比白圭遠遠從看臺所見,更為醜陋猙獰。
明明有人的發與耳,卻有張介於狐與人之間的長口吻,滿臉細毛卻能見到底下肉色面板,古怪至極,而□上身有一塊沒一塊不規則長著皮毛,卡著髒汙與血塊。
和鬥獸場上一樣,這兇猛男孩身上依舊貼著黃符,頸上有道術之枷,唯一能看的地方,大約只有那條毛茸茸狐尾了。
察覺到白圭與屬下們的來到,百狐緩緩轉過臉來看她。
先是看白圭身邊的狼群,大尾興趣盎然般掃了掃,然後抬眸來打量她,咧開一嘴野獸尖牙,漾開輕蔑微笑。
那不是正常人的臉孔,而是怪物的面目;那也不是該出現在這年紀男孩臉上的嗤之以鼻,與奚落。
“難道你沒想過,我可能是自願留在這的嗎?”那時的百狐,稚氣卻陰森道。
淺笑,白圭低頭看鼠輩們自己手中,吐出剛找到的鎖鑰,開始慢條斯理開鎖。
她當然知道,從男孩身上無數道枷與黃符,從男孩身上絲絲散發的妖氣,就能看出,看出這傢伙其實可以蠻力掙脫,得到自由。
“我看上了你,”開啟牢門,白圭垂眸看坐在獸欄裡惡臭如畜牲的男孩,毫不避諱笑道:“而月沉殿永遠都缺打手,所以才這樣直接闖了進來。”
“來把我帶出這噁心的地方?”百狐譏諷問道。
“不是,只是想問你,願不願意和我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