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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
這幾天,她夜晚與開工營業姊姊們玩耍,其他時間不是在睡,就是在吞食物,力求快點培養出優秀的小嘍囉,否則還真的沒有安全感。
想當年,月沉殿制高點永遠有巨龍盤繞看守,巡邏與防衛狼群也是以群算的,寶貝們一年四季全年無休,鎮守邪惡重鎮月沉殿,景色之壯觀,絕無小輩敢接近。
現在呢?白圭連那隻愛叼腐屍的熊都還留著。
就掛在腳踝玉石串上呢,怕未來還會用到,當個棄子也好。
看到現在的她,恐怕連當年盲目崇拜她的百狐,都要搖頭嘆氣憐憫了。
“要梳怎樣的髮式呢?”
替她更完衣的兩個丫鬟捎來飾品盒子,恭敬問道。
白圭將目光從窗外移回,“髮式華麗點。”
兩個丫鬟應了,窸窣討論了陣,就開始一人一邊,一梳子一梳子的替她弄起那頭長到變化無限的紅髮。白圭則又把目光放回了窗外,想著今天天氣這麼好,該不該外出的問題。
隔壁房鄰居何清秋公子,除了緊迫盯人有點惱人之外,倒也沒什麼好抱怨,養眼還可以纏著套情報,就是太常自己開門探頭檢視她死活了。
那種感覺實在很不好,好像兒子再在自己快斷氣的老母,到底走了沒一樣。
“啊對,”白圭忽然想起,問丫鬟道:“我髮根顏色開始變化了嗎?”
“回小姐,一點點棕色而已,盤發後就完全看不出來。”
下次染黑色好了,白圭當下決定,還要把自己打扮的粉嫩點,好裝扮成何清秋伴仙氣十足的伴侶,一路招搖撞騙大言不慚。
但今天還真是外出的好天氣,好幾天沒出青樓的白圭嚮往的看向窗外。
無雨無刺目陽光,有風,加上她這身僵掉的身子骨,是該出去了。
門面一打理好,白圭就直接到了何清秋房間,大喇喇推開了人家房門衝了進去。
何清秋老樣子,端坐椅上調氣閉目養神,調氣。
“喂,陪我去逛逛市集。”說著,白圭就去拉何清秋手臂,硬是把他跩起。
早就習慣這樣魯莽無禮的襲擊,何清秋半睜開了雙眸,也沒有因為吐吶被無禮中斷而惱怒,只是紋風不動在原地,安靜抬眸看她。
“走呀,不然我走啦?”
仿若嘆息,青年起身,將件輕薄外袍披上白圭雙肩,才以手掌輕觸其背,帶著她離開廂房。
抬眸看了看何清秋沒有波瀾的神態,與其兄長一樣安在自己背上的手,白圭沒有說話。
相處不過幾日,白圭很快發現何清秋這一系列身為師兄的慣性動作──無意識的觀照,干涉她不良生活習慣,有時甚至會不讓她買過多的點心。
這傢伙簡直就不是來監視她的,而是來照顧她的吧?
每次白圭被往日敵對門派弟子當孩子一樣照護對待,心中之無言,豈是筆墨可以形容。
出了青樓,白圭一陣瞎走,而某影子盡責緊挨著跟在一旁。
沒走多久,白圭就相中了間茶館。
那茶館雖自稱茶館,可是從外頭看去,倒像棋士們的聚集地,有茶,人們也三五成群的圍著桌面觀棋談笑。
“沒想到這以青樓名聞遐邇的地方,竟然還有此風雅之地。”白圭嘆道。
何清秋沒說話,但白圭可以猜到,那傢伙此刻大概也是面無表情。
“走吧。”
說著,白圭又完全無視對方意見,揪著人家衣袖就把他拉到了裡頭。
小廝招呼,籠著紗的兩人在僻靜角落面對面坐下,茶上了,象棋棋盤棋子也都排好了。
恰如其人,白圭是豔麗的紅棋,何清秋是素雅黑棋。
“咱還沒下過棋呢。”其實是沒一起做過的事多些,她隔著紗,笑盈盈望向何伴遊公子,“陪我下一場可以吧?”
何清秋直勾勾看著她,神情無瀾,緩緩將目光放到了棋盤。
“紅棋先走。”他道。
白圭左手撩著右邊衣袖,以右手動了一步,石子棋發出了清脆移動聲。
看來何公子已經頗習慣這樣的伴遊工作,孺子可教也,可培養也。圓覓掌門給她送來了個配合度這樣高,又多才多藝能打發時間的玩伴,心細無比。
只是不知能陪她多久。
何清秋沒有思考很久,即動了下步。
就這樣,兩人一來一往,沒多久就下了大半盤,期間雙方俱是沉默。
白圭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