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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都原封不動留在你的別院,他自己上任犬宮之主後,繼續住在那處。”
“楊書彥在回覆自由身離開前,一直打理犬宮,並住在我的別院?”
“是的。”
難以形容的沈重在心頭漫開,白圭低下頭,去看長廊鋪地的名貴木板,心中卻在描繪楊書彥獨自一人在她宅邸生活的景象。
楊書彥真的仁至義盡,而自己,也真的不該再怨他。
也不該再自私,妄圖將他喚回留在身邊。
他們走的很慢,小妓唯恐打斷他們,一直都緩步的走,而白圭在晦暗長廊裡走,卻被往日絢爛光影包圍──和楊書彥緩步爬上山頭,眺望月沉山谷與無際中原,或者蒙去面目騎馬入城,在雨日的茶館裡相對無言品茗,聽說書人不著邊際的大談特談。
痛意在眼眶打轉,而旁邊的百狐握緊她的手。
忽然,百狐停下腳步,白圭抬起頭來,才發現他們的別廳已經到了,她撐起笑意看向百狐。
“場地是舒適寬敞,但歌姬樂姬呢?”她嘲笑他:“百狐,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當然是等我倆談心談完,她們再進來助興呀!”
說著,百狐拉著白圭在裡頭早準備好的筵席前坐下,一桌好酒好菜早已準備好,淺笑吟吟看她,優雅輕撩衣袖,為白圭斟酒。
廳中燈籠立燈盞盞,黃光靜謐,只餘酒水溫溫落入瓷杯聲響。
打量少年側臉,她也笑意輕勾,沒忘記兩人剛剛討論的問題。
“拿了我的衣裳,正常人應該都是藏置在櫃中吧?但聽江湖上敘述,你最愛穿的那幾件,好像都是我的衣服?”白圭糗他。
也笑了,百狐大方承認外加諂媚道:“我喜歡姊姊無懼他人看法的狂妄,不論是愛穿輕紗露肩華衣還是為人都是,當然不能讓姊姊的衣服,埋沒在衣櫃裡。”
“說真的,百狐,你到底為什麼想穿女裝?”
看見白圭如此托腮安靜問他,百狐終於不再滿口姊姊胡言亂語,回覆成白圭所知道的那個,那個陰晴不定的百狐,轉頭看她。
“因為我很想你,白圭,”低低喚她名字,百狐垂眸看著杯中酒水,嘴角是自嘲淺笑:“看見那些首飾衣裳被擺到角落,而你悽慘躺在地底密室,我覺得很難受。”
“所以你就開始穿我衣服?”
“對,”百狐輕笑,“有日我穿上那些華衣首飾,站到鏡前,竟發現自己頗適合的。”
白圭大笑:“那還真是條不歸路呀!”
鬱結的氣氛彷彿散開了些,昏黃燈光中,兩人拿起長筷,開始用起眼前餐點。
清蒸鮮魚、油炸豆腐、糖醋排骨、鮮炒時蔬……都是白圭愛的菜色,那可口的嫩筍湯,更是喝了好幾大碗。
聊著聊著,她忽然想起有點不對。
“早在我還在的時候,江湖人就都覺得你是男的,怎麼後來一個個改觀了?”
聽到這問題,百狐嗤之以鼻的笑了。
“那群笨蛋,以為我之前是因為孩提時代掩人耳目,才穿男裝,我日漸成長而改穿女裝之後,一個個態度都變了,”喝了口鮮筍湯,少年頗為鄙夷道:“俠客或中年老頭們,動不動就臉紅尷尬,女俠們則一個個當我眼中釘、狐媚子,惡毒至極,明明幾次裡染髮以男裝去探敵情時,都嬌羞溫柔如水的。”
染髮以男裝去探敵情?白圭呆呆停住夾菜動作。
百狐這傢伙真是百變,多才多藝呀。
“剛開始我穿上女裝、覆上長布頭飾偽裝長髮,只是因為想穿你的衣服,別讓它們長蛀蟲,可是久而久之,卻發現穿女裝讓我看見全然不同的世界。”
白圭好奇:“例如?”
“因為女裝,我看見了人間以貌取人的可笑,”少年玻а鄞��戳慫�謊郟�治�墜繒迓�司疲骸耙院悶つ疑轄鄭�鴕暈業背趵燈す治錟Q�轄鄭�澇妒遣灰謊�慕峁��土�員鶇虯綺煌��鶉碩暈業奶�齲�即蟠蟛煌�!�
瞭解百狐在說些什麼,她緩緩點頭,將溫酒湊近嘴邊:“你說以原本面目救起青年少年,就被罵妖女,蒙面相救卻被稱作仙姑女俠嗎?”白圭自嘲以自己經驗舉例。
“還有太美麗或太醜陋,都讓人有正當的理由來傷害你,”百狐聳肩,很不以為然:“可是我明明都是同一人,不是嗎?”
看少年那副奚落鄙夷模樣,好幾杯薄酒下肚的白圭忽覺有趣,咯咯笑了。
“還說呢,你這傢伙從仰慕自己的大幹少俠手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