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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驤難得的示弱,白圭卻依舊不滿。
像從前一樣,她伸出手去掐丁哲驤的手臂,反駁:“我才不像老媽子,只是想幫忙!”
依舊是那微仰靠在椅背上姿態,丁哲驤緩緩睜開眼皮,挪動眸子看向旁邊的白圭,沒束起的黑髮披垂,綹綹自肩上滑落。
那是一個丁哲驤少見的,卸下武裝後的疲憊側面。
就算是在十年之前,丁哲驤這神態,白圭也沒能看見幾次。
“白圭,你到底知不知道,保護你,是一件讓我煞費苦心的工作?”望著她,丁哲驤痛苦說道,那神態無奈到了極點。
那話讓白圭無比鼻酸,紅了眼圈,可是不知為何,她又被丁哲驤那吃鱉模樣逗笑了。
“你不是說你們是我此生割不開的業障嗎?”白圭眉眼彎彎,用丁哲驤曾對她說過的話去壓他。
而丁哲驤只是沉默看她,沒有回答。
“吶,丁哲驤,其實我一直想問你,招魂堂是怎麼回事?”
看著那樣的丁哲驤,白圭終於將壓在心頭的猜疑問出了口:“如果月沉殿是真心想我復生,為什麼要這樣敲鑼打鼓的來?暗著來不是會容易的多?”
沒想到聽到這問題,丁哲驤卻是冷冷的笑了。
“我就是要敲鑼打鼓的來,”丁哲驤語調之陰冷,讓人不寒而慄:“我要閔上軒永遠記得,我之所以讓他活著是為了將你復生,我也要世人永遠記得,當年他們殺死了白圭,而如今月沉殿不只要將白圭復生,還要向他們討回公道。”
說著,丁哲驤垂眸看向白圭,嘴角是殘酷笑意,問她:“這樣,你懂了嗎?”
若大廳堂裡,燈盞昏昏香爐嫋嫋,主座上得兩人靠在椅背上,安靜互望,陷入了陷入了某種不約而同卻能互相理解的沉默。
這是白圭復生後,第一次與丁哲驤這樣,雙雙卸下帶刺武裝,剖開了心,相談。
丁哲驤真的不再是初入月沉殿時,那隻需要她庇護才不會被分食的小蛇了,這幾日看著丁哲驤殿中指揮,白圭無數次這樣想著,這傢伙真的成了蛇王。
且是心上依舊有她的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