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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樣訊息:“十年前那個黑暗時代又要回來了。”
大家都說,白圭復生了,而如今一盤散沙般的魔頭走狗們將又開始歸附,回到她身邊,白圭將東山再起,助月沉殿將再度站上魔教的巔峰。
莊子裡,聽到閔上軒報告這些訊息時,白圭白眼都要翻到後腦杓去了。
武林名門到底有多看得起她啊?
散播這樣訊息煽動民眾恐慌氣氛的,想也知道是寒山城那些名門死對頭。
那些混蛋,藉著她的復生的名義,巴不得人心惶惶,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助寒山城與其聯盟門派一舉攻下月沉殿。
於是短時間內,白圭聲名大噪。
隨便走進一間茶樓,或者經過大街轉角麵店,只要是有武林俠客聚集的地方,多少都能聽見“月沉殿、白圭”等關鍵字眼。
“那玉石奇獸難纏的很啊!最近多少埋伏都被月沉殿給破了!就是因為白圭那無所不在鼠鳥奇獸啊!”
“好幾個門派,還被月沉殿那些作為棄子的狼群包抄,給奪去了令牌和丹藥!”
就這樣,當初白圭復生時,年輕一輩只熟丁哲驤、百狐等人,卻不熟白圭、楊書彥前一代月沉殿幹部的情形,幾乎不復再見。
人人都能如數家珍說說白圭生平,不管是其以十二極其年幼之姿接位犬主,還是那華麗的魔頭後宮陣容。
而十年前白圭那極其悽慘孤獨的死法,當然也是不會被漏下的。
有時,白圭楷同閔上軒到附近城鎮酒樓吃飯散心,總不免回聽見幾段說書。
邪門晦暗的月沉殿,她與丁哲驤閔上軒等人的糾葛曖昧,情與仇,主僕戀或叛主,無論是哪一段,說書人都能說的活靈活現,說得聽眾又是激動又是唏噓。
而她與閔上軒,就坐在樓上雅間,隔著門簾,聽著那些經過渲染增色的,她們的故事。
身邊坐著沉默的閔上軒,白圭總抿著茶,垂眸看樓下那些眉飛色舞的說書人,不急不惱也不恨,也不曾想阻止或刁難那一張張製造流言的嘴。
就只是安靜聽著。
然後也說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什麼樣的滋味。
*****
白圭吃完睡、睡完吃的培養玉石奇獸生活,綿綿好似沒一個了結。
好在到秋末時,她指定地點的莊子終於都安置好了,才多了點吃睡外的事可做,在閔上軒與月沉殿眾護衛下,鬼鬼祟祟的搬到了那郊區山腳的別莊。
“正好能趕上冬初的鬼節。”
撩開馬車門簾,看著窗外蕭瑟秋日景象,白圭這樣對閔上軒說道。
而閔上軒望著她身上毯被,不甚關心的點點頭,然後替她將毯被又往上拉,連腳丫也蓋得緊實,並又替她斟了一杯熱茶。
白圭接過,不客氣的一飲而盡。
她和閔上軒這種不去觸碰舊傷、相敬如賓的日子,已經維持很久了。
沒有往日的同榻而眠或擁吻親密,但閔上軒那無微不至的照護,倒是和從前一模一樣。
知瞭白圭身上各處舊傷就疾與畏寒,藥方子、煎藥、藥壺膏藥一樣都沒落下,保暖衣裘手爐,更是替她隨身攜帶。
有時,閔上軒甚至會無聲伸出手來,以體溫與內力替她捂熱冰塊一般的手腳。
白圭雖感謝閔上軒,可是卻也沒想再進一步。
不拒絕卻也不接受,不遠不近的距離,正好。
莊子到了。
馬車停下,閔上軒替她穿上斗篷與鞋,以被毯將白圭包裹,將她打橫抱起,沒有半分顛簸的帶她下了馬車,走過列隊迎接的月沉殿眾,直直進入宅子。
沒打算讓她接觸那宅子裡未鋪厚毯的冰涼石板,閔上軒抱著白圭,一處處看起了宅子。
大廳、寢房、廚房、別院、庭園……什麼都有,連燈籠都被溫溫點上,在傍晚晦色裡,透出昏昏微光,很是溫暖。
靜謐,與世隔絕,安逸,溫暖。
白圭在十年前的庸庸碌碌犬主時期,是多麼想要這樣的一個莊子。
“我一直想要這麼一個莊子,”穿過一條條門廊,白圭靠在閔上軒胸口,窩在那被窩一般暖和的被毯與臂灣裡,她忍不住輕聲道:“如今終於得償所願。”
“還有什麼想要的嗎?”閔上軒嗓音軟的像羽毛。
白圭輕輕笑了。
“我想隱居,想要將那執行月沉殿、困住眾人的咒毀掉,想要所有人都自由,想要月沉殿裡的每個人都能轉身就走,過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