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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他一個十歲的孩童,雖然因為混混兒這份職業,對於煙花之事略知一二,但畢竟還沒有到達男人獸化的年齡,此番做法只是存心想要逗弄這位世家出身的小姐罷了。
感覺王綺薇在自己背上嚶嚶哭泣,雖然有些不忍,但心裡竟有一絲為偶像劉寄奴報仇的快感,調整了一下揹負王綺薇的姿勢,邁開大步朝那間茅屋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輕聲吟道:“貴者雖自貴,視之若塵埃。賤者雖自賤,重之若千鈞。”這首蔑視權貴的詩句倒是把他寒門子弟的心境展露無疑,王綺薇聽了不禁對他另眼相看,從初見到如今趴在羯奴的背上,這個寒家子給她的是無盡的新奇,盜竊,賭博,販賣人口,看上去罪大惡極,但他不過十歲就在市井裡打拼,為救其兄長而奔波,說不得,羯奴這番際遇和難免引起王綺薇同病相憐的心思。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看似不學無術的混混兒卻極為聰穎,談吐不凡,聽他說時常偷聽先生講學,又像是個敏而好學的童子,聽他慨然自若地吟誦左思的詩句,王綺薇對他一下子從初見時的驚豔到了現在的無話可說,萬千思緒在越發清明的腦間湧出,到了最後只化作一聲幽幽嘆息。
此時羯奴已經推開了那間茅屋的門,放眼一看不免有些失望,這間屋子乾乾淨淨,除了在正對門口立了個香案,供奉著一個騎牛老者的畫像外,就是案臺上擺著一面昏花古樸的銅鏡,而四周卻空曠地很,哪像有秘道的樣子。
羯奴不禁嘆了口氣,“這挨千刀的老道,做壞事也不給自己留條後路麼?”說著也是乏力了,輕輕將王綺薇放在了地上,王綺薇此時手腳無力,腳剛一沾地,一聲嬌呼便拉扯這羯奴的衣襟倒在了他的懷裡。
“小妹妹抱郎呀慢慢來,莫把郎的腰巾扯下來~!”羯奴被王綺薇拉到了地上,順勢就把女孩子圈進了懷裡,偷眼瞥了一下外邊的戰況,李道顯和玉陽子猶在鬥法中,顯是在比拼仙力,一個面若金紙,一個頰生紫霞,一時都沒關注羯奴抱著王綺薇溜進了西廂。
王綺薇無力出聲,聽得羯奴調笑的歌謠,雖然面紅過耳,卻也沒有了落淚的悲慟,兩個孩子都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當時的社會風氣也不怎麼注重禮教大防,倒是依偎在一起時有種特別的感覺讓兩個孩童都有些迷醉。
作為少女的王綺薇尤其如此,只覺的羯奴的胸膛無比溫暖,輕伏臻首,半張小臉兒就貼在了羯奴的懷裡。羯奴本想再說些調笑的俚語,但見得這女孩溼漉漉地眼睛,聞得那如蘭似麝的香氣,一時竟然痴了。嘴裡的俚語立馬變了味道,輕聲呢喃,“我本是個放牛郎,三生有幸見姑娘。若你對我有情意,和我一同回家鄉。”王綺薇雖口不能言,但心智卻清楚,羯奴這首歪詩分明就是之前玉陽子跟他們講的牛郎織女的故事,想著自己身為世家女子,而這羯奴卻是個寒家混混兒,還真有牛郎織女的滋味,一顆芳心頓如鹿撞,檀口微張,俏臉亦如綻放的紅玫瑰。
眉目清婉,凝脂泛紅,王綺薇雖還是個小女孩,五官沒有長開,但分明是個美人胚子,羯奴所見的女子中只有豆蔻年華的豆腐西施美麗動人,但和這小女孩比起來,彷彿又差了許多,心下唸叨,“我這番是比虎哥強了些,這小妞竟生得比豆腐西施好看,過得幾年還了得?”心頭胡思亂想著,無師自通般俯下頭,撅著嘴向王綺薇殷紅的唇拱去……
“無賴子,無賴子……”王綺薇瞧著羯奴的動作,呼吸凝重起來,心底裡不停地咒著羯奴,但這些話卻又多麼像是撒嬌,因為她的眼睛已經緊緊閉了起來,認命了,或者說很期待地等待人生的初吻。
“噼啪~!”屋外傳來金石碎裂的聲音,李道顯身邊僅剩的幾個兵馬俑此刻也煙消雲散,括囊陣已經完全告破。此時,李道顯面sè慘白,絲絲鮮血從嘴角溢位,頭頂的道士髻也因勁風利刃而被割開,披頭散髮,非常狼狽。
玉陽子嘴角掛著一絲殘酷的微笑,尺長白羽的拖著長長的白光不斷逼迫李道顯的三尺青鋒,李道顯猶自頑抗,即便那劍光青氣僅能用寸來計算。可見這李道人還是個血xìng人,生死關頭也沒有半句求饒的話,而玉陽子也懶得多說,身勢俯衝,壓力又大了幾分,李道顯方圓一丈內地表龜裂,想來是要生生把李道顯逼死才能罷休。
屋外的一聲脆響倒把sè迷心竅的羯奴給驚醒了,腦子裡思及豆腐西施,郭虎在牢獄裡悽慘的模樣一下子浮現在了腦海裡,不由得扇了自己一個嘴巴,暗忖:“這小娘皮雖長得貌美,對我卻於事無補,她哥看樣子已經硬了,便是要賠我四百兩銀子,我怕是也無從討要……”想到這煩心事頓時沒有去吻王綺薇的興致,轉過頭輕聲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