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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碧綠的流水相映成趣。羯奴聞著花的馨香不禁詫異,摘下一朵在手中把玩,狀若桃花偏偏貼著山壁生長。
漸漸地,山洞的路徑開闊起來,景sè也更加迷人,羯奴不禁駐足感嘆,“玉沙瑤草連溪碧,流水桃花滿澗香。”豈料他的語聲在山洞中迴盪,一疊三韻,一時間山洞裡鍾rǔ落淚,泉水幽咽,芝蘭泣笑,碧沙輕叩,合成一支無以言表的美妙樂曲。彷彿這些事物是第一次被人誇讚,都喜不自勝地要為羯奴合唱一曲。
“仙妙啊!”耳聞自然之樂,羯奴頓感神清氣爽,情不自禁地附和著樂聲,更感到樂章中有一段與自己所吟詩歌相輔相成,頓時覺得自己乃是不世奇才,只可惜把笛子放在臥房裡了,要不用自己的笛聲和這仙樂應和豈不錦上添花。正感遺憾,他突然又想到此樂乃自然之音,自己若莽撞奏笛,恐怕會破壞了這份神韻。一想到這裡他微笑起來,全心全意記誦著樂聲音階,心情放鬆之下忍不住隨著樂曲手舞足蹈起來。
腳步虛浮,如同醉漢,羯奴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山洞的最深處,這是一個比蒼月洞廳還大一些的空間,中間有一個方圓兩丈的水池,池中有兩個凸起的石頭,就像張大的魚嘴,泉水便從那魚嘴噴湧出來。最奇妙的是在魚嘴的上面壓著一個三尺見寬的玉璧,這東西羯奴瞧著眼熟,記起玉陽子也有相似的玉璧,只是要小一些而且sè澤也沒有這麼雅緻。
羯奴望著那塊玉璧呆呆地站在了原處,剛才亂蹦亂跳耗費了極大的氣力,輔一停下便覺得雙腿不再受力,腳一軟便跌坐下來。
綠光,清泉,花香,羯奴望著那塊玉璧,似乎看到一個白衣男子也如他一樣呆呆地坐著和他對望,看不清男子的輪廓,只覺得他那雙漆黑的眸子似曾相識。“幽冥,仙境,還是人間?”羯奴懶散地伸了個懶腰,看到身旁有塊大石頭,便斜斜地靠了過去,看到玉璧中模糊地影像,他桀桀怪笑起來,“哈,這是夢,我又做夢了!”
鏡中男子的眼睛突然亮了,羯奴暗叫不好,他還記得那七個老祖宗的魂靈也玩過這一招,眼睛一亮他的身子就會像著了火一樣難受。
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身體並沒有感到異樣,倒是聽到咒聲在耳畔響起,“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太極者xìng也,兩儀者命也。名雖有二,實則xìng為之主,流行於yīn陽之間者也。然xìng本無跡,而命微有跡;xìng無生滅,而命有生滅;xìng無始終,而命有始終;xìng無動靜,而命有動靜。未有命時而xìng之理長懸天壤,既有命後而xìng之理已具人身。大哉xìng乎,蔑以加矣……”
“聒噪,太聒噪了!”聽到這咒語,羯奴感覺玉璧中人的嘴唇在翻動,亂揮雙臂怒罵起來,鏡中人並不動怒,反而微笑,似乎打了個響指,羯奴便看到一個秀美的女子從玉璧中飛了出來,手中還捧著一個酒壺。
羯奴歪著身子注視著踏波而來的女子,只覺得這女子美極了但卻看不清楚容貌,“那這不是夢還是什麼呢?”有了這個認識,那個沉寂一年多的羯奴又變回了燕子塢放浪形骸的樣子,而且這一年來他的文化程度大幅提高,流氓不可怕,有了文化的流氓才可怕。
“鏡花咋破出花房,經行處,波起漣漪;將到時,影度迴廊。仙袂舞動,麝蘭馥郁;荷衣yù動,環佩鏗鏘。靨笑chūn桃,雲堆翠髻;唇綻櫻桃,榴齒含香”。其實羯奴根本看不清楚來者的容貌,但卻安之若素地信口胡謅,感覺到那女子來到身旁後,他大大咧咧地張開了懷抱,笑道:“來來~!”
一聲輕笑,聲若黃鶯,那女子美目顧盼,卻在羯奴的身前轉了個圈,“好啊!”羯奴撫掌讚道:“纖腰楚楚,迴風舞雪;珠翠輝輝,滿額鵝黃。出沒花間,宜嗔宜喜;徘徊池上,若飛若揚!”羯奴倚在石頭上,活脫脫一幅風liu才少的模樣,只是衣衫不潔,算不上濁世佳公子,只能算濁衣小sè狼。
玉璧中的男子見了羯奴這幅憊懶樣輕輕嘆了口氣,但聽得山洞中經文又響,“有動之動,出於不動;有為之為,出於無為。無為則神歸,神歸則萬物芸寂;不動則氣泯,氣泯則萬物無生。神神相守,物物相資,厥本歸根。默而悟之,我自識之,入乎無間。不死不生,與天地為一……”
咒語聲中那女子身形晃動,似乎要離去,羯奴突然站起來拉住了那女子的柔荑,輕笑道:“不理他,不理他!”說著指了指女子手中的酒壺,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嘿嘿出聲道:“雲液每歸須強飲,玉書無事莫頻開!”
那女子輕聲笑著,開啟酒壺的蓋子,羯奴仰著頭,她便將壺中碧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