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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不上小姐,而拒絕了楚國公要將小姐嫁於他的打算。
可三年前,小姐重傷將死那一刻,他卻是萬箭穿心般的內疚,若他當初答應了義父與小姐成親,小姐便不會嫁那漢王,便不會走上那樣一條艱辛的不歸路,而義父也不會走得那般不安寧。
可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就是助小姐保住獨孤家,保護小姐周全……
……
而秦蕪雨這番靜默憂傷的神情,如何逃得過獨孤流薴那雙精光熠熠的美眸,頓時又沉了秀臉,塗滿豔紅蔻丹的指尖捏住秦蕪雨光潔的下頜,強迫他看著她的雙眼,
“聽王嬤嬤回稟,本宮侄子是個不能人事的斷袖,而傳言他枕邊的人就是你。今日看來,你心不在焉,果是轉了性子啊?也難怪,本宮那侄子著實生得與他那無能的小妹一樣,姿容絕世,你難免亂了心神!”
秦蕪雨聽她提到小姐便是暗暗一驚,小姐冒充了四公子的事,義父交待是萬不能讓皇后知曉的。是深知皇后從來就瞧不起那個侄女,就更不會相信那侄女能撐起獨孤家。而以著皇后這些年獨斷專行的性子,難保不會對小姐也下了狠手。
秦蕪雨暗暗思度一番後,極力裝出鎮定看著獨孤流薴的雙眼,道“卑職奉義父之命保護四公子,自然親密了些。而卑職今日心不在焉不過是因著擔憂旦將軍被漢王奪了兵符,難免會保不住那關中的兩萬兵馬!”
秦將軍這番鎮定,倒讓獨孤流薴消了些怒色,因她知秦蕪雨從小到大是從不會對她撒謊的。
可提道獨孤旦,獨孤流薴便是一聲怒嗤
“這事本宮也聽說了,那獨孤旦就是個只會壞事的蠢貨!可本宮那侄子不也是婦人之仁的窩囊廢?聽說他今早還將獨孤旦身邊那賤人收留在了獨孤家的善堂!”
皇后那眉目間的怒色讓秦蕪雨暗暗忐忑,這樣的眼神擺明是對冢宰已生起了莫大的不滿,忙道“冢宰並不是憐惜那翠伶。不過是因覺著那翠伶腹中可能會是旦將軍的骨肉,這才留下那女人的!”
獨孤流薴不屑的冷哼一聲,起身披了薄衫,取了榻旁的清酒飲了兩口,秀美的眉目間此時已是冷戾之氣,
“即便是獨孤旦那蠢材的種苗又如何?那樣的賤人生下的賤種,也是該死!”
秦蕪雨暗暗糾結,雖說他也覺著為了周全起見,不該留那翠伶母子。
可冢宰說得對旦將軍盼子成狂,眼下那孩子究竟是誰的骨血,尚無定論,冒然除掉,難免會引起旦將軍怒氣,而壞了關中大事。
可皇后的脾性秦蕪雨很清楚,她要殺的人,絕不會容得下,便是勸解道“冢宰是思量待那孩子生下,滴血驗親……”
哪料話未說完,便被獨孤流薴手中的半杯清酒潑了一臉,見獨孤流薴秀顏怒色已濃,秦蕪雨忙起身迅速著了衣袍,恭敬施禮告退,不欲再惹她不快。
可這在獨孤流薴看來卻是一副避之而唯恐不及之態,氣得劈臉便給了秦蕪雨一計耳光,震怒道
“那守宮門的十八個畜生不聽本宮懿旨,你如今也是不聽本宮的了?還敢說與本宮那侄子沒有斷袖之情?
本宮知這三年來,你刻意離了都城,避著本宮,是覺著本宮當年不允你娶秋萸那蠢丫頭,而心有埋怨吧!”
被掌抇的右臉火辣,秦蕪雨心間雜陳,暗暗捏了袖角,極力鎮定的將原由細細道來,
“皇后息怒!那翠伶今日當眾攔了冢宰車輿,已鬧得人盡皆知。想必旦將軍也很快會知那翠伶腹中的孩子可能是他的骨肉,定也不會同意眼下就處置的。
而旦將軍的脾性粗暴,又盼子成狂,為了不讓旦將軍再生出什麼事端,所以,卑職也才覺著暫時不能下手!”
這番話卻是讓獨孤流薴眉目間愈發陰沉,靜了半晌,卻冷笑了一聲,“可惜遲了!本宮已讓王嬤嬤親自去了那玉虛觀的善堂!”……
……
秦蕪雨一驚,若是那翠伶死在獨孤家的善堂,定會給冢宰遭來心狠手辣的惡名,而且,旦將軍也難保不會生事。不敢再做擔擱,便是飛奔出宮,策馬朝那玉虛觀善堂飛馳而去……
可仍是遲了……
秦蕪雨趕到之時,王嬤嬤已是令兩宦者拔光了那翠伶的衣衫,並親自給那翠伶灌下了大碗含毒的落胎湯。
只見那翠伶顫抖抽搐著,半晌,腿間便是滾出大塊血肉來,已可清晰看出是個成形的男嬰。而那翠伶痛苦的嗷了一聲,便是七孔流血斷了性命,死前定是後悔自己怎偏偏算漏了獨孤家還有個深居深宮,但心狠手辣的獨孤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