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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家此前反叛時,微臣為了解獨孤家之危,被逼無奈,便是寫了信給那樂陵郡王高允,稱願與他齊國聯手裡應外和。定是因此,齊國覺著微臣有不死的必要吧!
微臣確實曾背叛過大周,不當再任大冢宰之職,求皇上讓微臣辭官!”
這本也是實話,說得當然從容自如,皇帝的眸光漸漸柔軟,俯身將她抱起來擱在榻邊,已然入秋,地板溼涼,重傷剛愈,如何能久跪。
可皇帝心下仍懷疑慮,見她水眸半垂,忍不得用長指抬起她精巧下頜,直視著她的水眸,問道“你是不會背叛朕的吧?看著朕的眼睛回話!”
他想透過她的雙眼,探出她內心所想。
這些日子,每日都會與她待上許久,可每回摟著她想親密,都總能感覺到她的抗拒閃躲,隱約覺著她的內心潛藏著什麼秘密,而這個秘密會驅使她與他越走越遠,甚至離他而去。
雖說將那床榻之間的拒絕與那朝政間的背叛聯絡起來不妥,但這種感覺仍是讓皇帝不安,心煩意亂,幾近發狂。
而那灼灼審視的目光,刺的冢宰更是陣陣發虛。
若要說背叛,她想她的心的確是背叛了他吧。因她總是會想起那梨花白的身影,想起那溫潤的眸光與溫柔的笑意,那樣給了她純淨無私之愛的男子,她此生卻是隻有姑負的。
在皇帝逼人的鳳眸中,她忽然覺著偽裝得極其無力,索性沒好氣的道“我幼時被擄到齊國時,受了齊人不少欺辱,就是我孃親都是被齊國那肖太后折磨害死。我怎麼可能與殺母仇家合作啊?
你要還是不信,就殺了我好了,別沒事來折騰人!”
一向虛偽的恭敬忽然這般撕裂,皇帝倒是暗暗輕鬆了兩分,她這樣直白髮火,一吐為快,他反倒覺著她真實不少。
將憤怒的嬌小人兒攏在懷裡,吻著她的耳鬢,道“好!朕信你就是了!”
那大手卻是又去輕解她的衣襟,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掙脫。而她這比往常更明顯激烈的逃避讓皇帝鳳眸頓時布了陰雲,語聲又寒涼了下來,道“你為何不願得朕寵幸?是很怕與朕在一起?”
冢宰也感到了皇帝這因著慾求不滿而憋出的邪火。此前總是以重傷未愈為由拒絕侍寢,這瘟神倒也從沒強迫。可眼下傷已好,這個理由倒是用不得了,情急之下,只得故計重施,擠出兩滴眼淚,“我來了葵水!”
即便知她是撒謊,可那流著眼淚楚楚可憐的模樣,倒是讓皇帝發不出火來,再重的氣似都會在那水眸瀲灩間剎時抽離,只餘想要將她好好擁住的念想。
可越是如此,越是害怕她終有一日會背叛於他,離他遠去。
而今日已得到了那齊國大舉侵邊的軍報,他天明便要御駕親征,這是又有一段日子見不得她,只是又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襲來,彷彿就此一別,便再不能相見,還是要將她留在身邊,時時看著,才能妥當……
皇帝這般想著,便是將她扯進懷中,將她的小臉兒貼在他的胸膛,“明早隨朕一同出征!”
她暗暗雖是不願,卻只得輕輕應了一聲,她知他仍是不信她的,定是怕將她留在都城,會調了獨孤家的兵馬與齊國裡應外合吧。她暗暗苦笑一聲,不過,不信她一個“叛賊”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
兵馬不分晝夜的朝邊關急行,在丹州營寨駐紮。
冢宰對這裡倒不陌生,此前這裡原本是獨孤家的兵馬駐紮之地,之前三年,父親便是讓她在此磨鍊,還就在那丹州城樓之上唱了一出“空城計”……
可經了獨孤家兵叛之後,眼下這營中的人馬早已是全全換成了別家的兵馬駐守,一個熟識的面孔都沒有了,倒是生起了些物是人非的傷感來。
齊軍就駐紮在拒丹州百里之外的鵝平山下,即日來攻。
皇帝與吳允禮一眾將士在大營商議應敵之策,冢宰覺著她好歹也是以隨軍軍師之名跟來,自是要進去一同商議做做樣子,卻見吳允禮肅冷的道“行軍機密,外人不當在場!”
這話一出,滿場死寂,冢宰瞥見皇帝也只是看著行軍佈陣圖,並未出言,想來也是趕她走的意圖,便是點了點頭,知趣的撫袖退了出來。
回了自己的營帳,求個清閒,補個睡眠,有何不好,以為她真是想做個叛賊細作不成……
剛裹了被子和衣躺下,便見風戍奔了進來,神色驚詫,小聲道“卑職剛在營中遇到一個人!”……
冢宰心不在焉的打著呵欠,想風戍定是在營中遇到以前的熟人吧,這有什麼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