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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取了桶涼水摜頭,以堅強的意志將那份火燒火燎暫壓了下去,忽的道“老平,叫姜樺來!”
眾姬妾紅唇大張,一個個抹著眼淚花兒退了出去,難怪王爺回來後,性情大變,原來是那三年間,被那小煞星鑽了空子,掠了身心。
以至於一個個瞪著那蹦躂而來的小煞星,都血紅了眼珠子,似要將他生吞活剝,駭得小煞星更對女人生出了深深的懼怕感。
難怪那些成了親的兄弟們會嘆氣說女人如狼似虎,吃男人不吐骨頭。
唉呀,女人本就是個可怕的存在,更何況還是一群女人,也不知王爺以前是如何應付過來的……
小煞星懷著對王爺無邊的敬仰以及同情,進了寢房,見那從頭溼到腳的鐵漢子,正盤膝而坐,闔目稟氣。
正愁著該怎麼給王爺解那藥性,卻聽王爺沉聲道“速去一趟獨孤府,將那斷袖叫來!”
說話間,小煞星見王爺的鼻血又噴湧而出,忙是扯了斗笠奔進了雨中。
可很快卻又折回,稟道“我剛在半路聽說那兵器庫的屋頂今晚又被雷劈了,那獨孤四兒子已先去了那兵器庫啊!”
漢王聞言剎時睜開了眼,竟是生出一陣莫名的不祥預感。
那兵器庫臨近千憶河,又年久失修,容易傾塌,甚是危險。更何況,如今那秦蕪雨重傷,那斷袖身邊又沒個高手保護。
這樣的雨夜,難道不正是殺人拋屍的大好時機?便是將蓑衣一披,朝那兵器庫策馬奔去……
可程碧芙這邊卻是擔憂著闖下這等大禍,該如何才能消了表哥的怒氣。那已被打得半死的秦嬤嬤只得捧了一把珠子去打點老平,讓他在王爺面前說些好話……
平公公思量,若是不將這程家的王妃安慰好,鬧到王爺舅父那裡,總是會生出些不必要的介蒂。
況且,王爺的確也年歲不小了,是該早些開枝散葉。這些年來也不知怎的,那些受過雨露的姬妾,沒有一個能有動靜。
而如今王爺痴迷那斷袖冢宰,雖可治那相思的病疾,可那冢宰畢竟也是個男人,更是沒有那能種苗的沃土啊。
老平由此覺著還是提點一下這程家的王妃為好,如能得了王爺喜愛,沒準真能一舉得男,便是道
“王爺乃是戎馬出身,自然是在乎那些兵器。王妃大可跟去兵器庫陪著王爺巡檢,如此一來,王爺定會很感動的,今晚下藥的事也定不會計較了!”
想當初,那獨孤王妃不是冒雨走了三里給王爺送去避雨的蓑衣麼?
那晚王爺雖表現得仍是冷落,可如今回想起來,王爺那晚回來後卻是輾轉難眠,還旁敲側擊的打聽那獨孤王妃的病情,直到數日後見那王妃又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他面前時,他才似安定了心神……
可平公公沒想到自己這一番發自肺腑的好意提點,卻惹得這程家的王妃一臉不悅,
“該死的老奴,是故意戲弄我麼?這麼黑的夜,這麼大的雨,多危險啊!再說,我被淋得溼透,不是讓王爺見到我一副落魄模樣?”
平公公見此,忙連聲賠罪,心下卻是暗道以後就是捧出座金山銀山來,也休想我這“該死的老奴”掏出半句真心提點的話來。
老平望了眼那沉沉雨幕中的東院,卻也不由暗歎那獨孤王妃不也是貴家出身的小姐,身子更是柔弱單薄,人家怎就能有那樣冒雨走夜路的彪悍膽量呢?
看來能那般不管不顧的去痴愛一個男人,不是所有女子都做得到的,王爺錯過了獨孤王妃,真是他一生之憾,無可彌補啊……
……
而漢王領著姜樺等人策馬趕到那千憶河邊的兵器庫時,卻見那兵器庫前已有數名府兵在冒雨搶修那被雷劈壞的屋頂,那些箭簇弓弩若被泡過水,定會朽枯開裂。
而兵器庫前立著一身月白的纖嬌身影,正撐著一把油紙傘,指揮著府兵將箭簇弓弩搬到乾燥之處,還一一檢視可有泡朽之處……
雨水已將她肩頭和衣袍下襬溼透,狂暴的雨水更隨風劈打在那玉雪小臉上,幾縷溼發貼在她頰邊。
漢王怔了一怔,似覺看見三年多前那夜,那纖嬌的女子髮絲盡溼的立在他的面前,便是這個模樣……
漢王走向前去,裝著無意的握了她持傘的柔荑,雖體內熱血洶湧奔騰,直想將這副小身子抱了滿懷,卻也做了一副取笑的模樣,嘰嘲道“此等修屋頂的小事大可交給屬官去辦,冢宰倒真是盡職盡責啊!看來賢臣的名聲真是要拿命來搏的啊?”
那帶著厚繭的掌心溫熱傳來,讓已然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