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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禁軍皆敬佩漢王這位戰神,既然漢王說將一切承擔下來,便是必會保他們不被皇帝所懲,眾禁軍自然是齊齊收了弓弩,唯漢王之命而從。
王公公焦急的正要發聲,見漢王猛然目光一凌,便是被駭得不敢再吭半句,還是趕緊去向皇帝稟明眼下情勢為好……
冢宰沒想到那瘟神如此輕易便放過了風戍,也無法顧及那凰棲宮,便領了風戍一眾出了宮門,跑出數里。
冢宰擔憂那皇帝聽到訊息,定會很快加派人手追來,便是忙對風戍吩咐道“你立即領著兄弟們先去關中,投奔我三堂叔!
三堂叔雖說粗悍,但一向珍惜勇士,見你們前去,定會歡喜接納。你們本就是兵戎出生,還是回到軍營中去!”
可風戍不放心冢宰,若是那皇帝見他們全都跑了,定會牽怒於她一人……
冢宰忙攤手做了輕鬆之態,道“放心了!有獨孤家兵馬支撐,皇帝不敢輕易將我如何的?倒是你們如今被扣上反賊的罪名,留下,我才要費力保你們!”
裴二孃不耐煩的踹了風戍一腳,吼道“還不領著兄弟們走啊!真要等著追來又連累主公不成?你別忘了你是主公剛拿命換下來的!”
風戍自是愧疚自責,不敢再做逗留,遂領眾兄弟叩首拜別,飛身迅速消失於夜色之中……
冢宰見他們走遠,卻是回身朝宮中奔去,裴二孃忙跟上問道“小祖宗,你這是要回那皇宮裡去做什麼?”
“還是要保住那蛇蠍姑母的性命吧!”
冢宰憤憤的說著,雖說那姑母惡貫滿盈,心如蛇蠍,可畢竟也是親人,血脈相系,倒也無法見死不救……
可剛奔到宮門口,卻見漢王領禁軍策馬從宮中而出,並喝道“皇上已下旨廢后,並四處捉拿罪婦獨孤流薴!”
而姜樺的手中豁然還拎著那王嬤嬤的人頭……
冢宰看著那血淋淋的人頭,不由抖了一抖,而“四處捉拿”也就是說那姑母逃了吧?唉,如此也好。
正要領了裴二孃轉身離去,卻見那漢王策馬噠噠的踱到了她的面前,擋了她的去路,高大的棗紅戰馬之上,玄袍加身,霸氣灼灼,正鳳眸幽深的瞪著她。
冢宰暗暗一身冷汗,如今姑母被廢后,必會牽聯到她名義上的兒子那太子位不保。再加上眼下,韋貴妃的龍胎又已死,這瘟神登上太子之位已是毫無阻隔了啊。而先前那與獨孤家合作的意圖定也是不會再有了。
姑母啊,你真是蛇蠍奸險到禍害獨孤家步步滅亡啊!
而漢王從馬上瞅著那張微微泛白的小臉,自是看出她隱隱的惶恐,暗暗分外憐惜,卻是冷冷道了聲“冢宰最好不要收容包庇那毒婦!免得連累你獨孤家抄家滅門!”
冢宰忙擠出一臉誠摯,正要仰著小臉再誇上一番諸如漢王真是罪罰分明這類的奉承話,卻是見那瘟神忽然彎腰一撈,便是將她拽上了馬背。
冢宰毫無預料,身子一晃,卻被圍住她的鐵臂攔腰箍住,後背便是抵在了那寬闊的胸膛,聽到那男人冷厲嗓音飄在耳後
“本王以後都不想聽那些個沒心肝的奉承話!”
說著,拽了韁繩策馬而行,心下卻是後怕著今晚要是來得晚了,她可就已成了箭靶子了,此刻這般貼實的抱著才覺心中踏實了兩分……
冢宰靜了一靜,抿了抿唇,將先前想好的大半拉子奉承話都全全吞下了咽喉,可不說那些,她能說些什麼?
夜風微涼,一路無言,忽感那箍著他的手臂收了一收,將她朝那懷中靠得緊了一些,聞他涼涼的問道“除了那些個奉承話,就沒話跟本王說嗎?”
他好想聽到她如曾經那般說些諸如“王爺,一起用午膳!”,這類帶著傻氣兒的廢話,軟軟綿綿,卻是無遮無攔的痛快真心……
冢宰卻是暗暗琢磨,眼下手中已是一盤殘局,唯一能賭的只有這瘟神對她那突入其來的興致。忽然轉過頭來,靜靜盯著他的雙眼,問道“你是喜歡我的吧?”
漢王一怔,看著月光下,那泛著瑩瑩玉光的小臉,精緻的秀眉微斂,神情也猶如染了那月光清輝,問的卻極為不卑不亢。
可還真是有這般臉皮厚的女人啊,漢王避開她的眼光,即便心裡說了千百遍喜歡得如同心肝寶貝這樣的情話,可都了嘴邊卻是佯作冷傲的一嗤,
“你這女人有什麼好?長得不行,身板不行,還敢算計本王……”
見她的水眸裡的光芒漸漸黯淡下去,化為一抹難掩的憂傷,然後輕輕點點頭,別過了臉去……
那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