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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甲琰到南方總公司培訓了一個月後,就回到新方分公司著手“珍康百年”的上貨和銷售。商甲琰沒有把“珍康百年”和“珍潤”護膚品放進一個專櫃,而是醒目地陳列在藥房的貨架上,還在重點藥房裡打上廣告。商甲琰招聘並培訓“珍康百年”的促銷員,讓促銷員穿上統一的綠色工裝,成為活躍在藥房裡的亮點。

古語有云:“天道酬勤。”商甲琰的事業獲得了豐收,被任命為新方市場的促銷主管,工資拿到2000多元,比原來的工資翻了一番。但商甲琰還是很節約,每個月最多花費800元,剩下的都給家裡寄去了,讓父母還債。

乙瑾上了四年本科,雖然不用住校交住宿費,但是學費等雜七雜八的費用共有20000元。父母每月的工資合起來才3000元,一年下來所剩無幾,但最讓商甲琰頭疼的是,商家又開始折騰房子了。

商甲琰的奶奶在北方住了一年後,感覺不適應就回南方了,“英大”的房子就閒置下來。父親提出全家搬去那裡住,但遭到母親的反對,母親強烈要求去鋼廠買房。原因是“英大”家屬樓地遠偏僻交通不便,沒有親朋好友可以來往。父親拗不過母親只能同意,商甲琰雖然反對但遠在異鄉無可奈何,乙瑾保持中立的態度。

鋼廠的房子雖然是集資房,但也要6萬元,這還不算後期裝修買傢俱家電的錢。商家剛把外債清完略有積蓄,又要再接再厲為房舉債。粗略算了算商家全部的家底才30000元,除了賣房別無他法。因為房產證尚未辦下,所以“英大”的房子才賣了30000元。雖然買房的錢湊夠了,但母親著急住進去,所以向二姨三姨以及兩個舅舅借債裝修。這並不算完,添置傢俱和家電又是一筆不小的數字。於是,商家每到開資時就先去還債,然後再精打細算過日子。

商甲琰覺得快十年了,一直被房子左右著商甲琰的生活。有時商甲琰幻想倘若時光倒流,商甲琰不會再放棄學業,要迎著晨露和朝陽遨遊在知識的海洋裡。商甲琰還要聞著喇叭花的清香,淋著濛濛細雨,在校園裡朗朗誦讀《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可惜人生不可逆轉,錯過了就無可挽回。

文朝暉卻沒有商甲琰那麼多的感傷,文朝暉在北京發展勢頭很好。2003年非典時期,文朝暉抱著“敢拼才會贏”的心態,用所有的資產低價買了很多郵資片。2004年郵市開春大漲,文朝暉把手裡的存貨售罄,賺了20多萬元。然後文朝暉只抽出3萬元當流動資金,其餘的買了一套30平方的小房子用來居住。

也許是上天垂青,也許是文朝暉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文朝暉的郵票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並且年底的時候房價又漲,文朝暉的房子也增值了。聽到這裡,商甲琰多少有些羨慕。文朝暉買了房子在北京安家,初步實現了高中時的夢想。而商甲琰呢?在理想的道路上離目標漸行漸遠。

作者有話要說:

☆、士為知己者死

2007年的夏天,乙瑾來新方市看望商甲琰。乙瑾告訴商甲琰自從乙瑾在英大工作以後,家裡的經濟不再是寒冬,日趨變暖。乙瑾勸商甲琰回群英市發展,外債的大山早已被搬掉,商甲琰沒有後顧之憂了。

聽了乙瑾的一席話,商甲琰心動了。這些年來商甲琰一直把大部分收入補貼家用,手裡沒有足夠的錢買房。一個女人可以沒有丈夫沒有孩子,但是沒有房子就像沒有根的浮萍一樣漂泊不定。

人在他鄉,每逢佳節倍思親。冬至的時候,儘管有好心的同事邀請商甲琰去家裡吃餃子,但是商甲琰還是覺得母親包的素餃子無人能及。端午來臨,“珍潤”公司會給員工發兩袋粽子,雖然是名牌“三全”,但是商甲琰想起母親做的粽子,就覺得滿口香甜。

在節日的時候,商甲琰比往常工作時間更長,只為了用滿滿的工作來轉移對家人的思念。但思念的弦不時被撥動著,商甲琰就會傷感,亦不願再承載更多的痛。

回家的意念愈發強烈,商甲琰不顧文朝暉的反對,還是回到了群英市。新方分公司捨不得商甲琰的離去,苦苦挽留商甲琰,但是商甲琰去意已定,歸心似箭。

商甲琰回到群英市,第一件事就是休整,讓疲憊的心減負。直到一個月後,“珍潤公司”在群英市的新任總經理給商甲琰打電話,肯請商甲琰出山擔任“珍康百年”0TC部門經理,負責“珍康百年”在藥房的銷售。畢竟是為“珍潤”公司服務了八年,割捨不斷的情感讓商甲琰答應了群英分公司總經理的請求。

商甲琰骨子裡總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文人情結,想著“珍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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