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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敏慎嘿嘿地笑了兩聲,神色甚為得意,“也不看看是誰出手,牽連到後院了。”
阿麥點了點頭。
林敏慎瞥一眼唐紹義與魏鈞,問阿麥道:“東西都齊全了,那誰來扮常鈺青?”
唐紹義與魏鈞此刻才明白阿麥的打算,竟是要假扮作常鈺青的模樣出城!憑常鈺青在北漠軍中的名頭與威信,城門守兵自是不敢盤問他的,只是他們四人之中,唐紹義眉眼濃烈,與常鈺青相差甚遠,即便戴上頭盔,也能被人一眼看了出來。而魏鈞身材粗壯,甚至連臉都不用看,只遠遠地一看身形就得露餡。剩下的阿麥與林敏慎二人倒都是眉清目朗身材瘦削之人,可林敏慎卻又是個中等個子身高比阿麥還要差上一些,更別說與常鈺青相比。
“我來。”阿麥淡淡說道,“我把雙肩墊平,你想法在我臉上也做些手腳,明天天亮城門放行的時候縱馬出去就行,沒人敢攔。”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處理。阿麥隨了林敏慎進了裡屋喬裝,等再出來時已是換上了常鈺青衣裝,猛一看倒是有些像,只是身形似小了一號般。
唐紹義有些擔心'“不行還是我來扮吧。”
阿麥笑道:“沒事,有披風遮著,又是坐在馬上,應該可以糊弄一時,再說常鈺青那匹坐騎有性子生人很難駕馭。子牙河大戰時,我曾騎過一陣,估計還能糊弄糊弄它。”
果然如阿麥所料,那照夜白根本就不容他人騎乘,就連阿麥它都是聞看了半天,才不甘不願地叫阿麥騎了上去。阿麥一行人裝扮好了在後門處直等到天色放亮,街上有了早起的商販,這才開了後門偷偷出來。
街道上人還極少,城門處卻已是有了百姓在排隊等待出城。城門守兵正在盤查著一個推車的中年漢子,連那車底都細細查過了,城門小校這才揮了揮手放行。
空寂的街道那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城門小校抬頭望過去,只見幾個騎士縱馬飛馳而來,當頭一匹戰馬通體雪白剽悍神駿,馬上的騎士黑衣亮甲,身後的披風隨風翻飛著,襯得這一人一馬氣勢非凡。
“快讓開,快讓開!”城門小校忙揮著鞭子驅趕城門處的百姓。常鈺青雖不大從南門出入,可這小校卻一眼認出了他那匹大名鼎鼎的戰馬照夜白,忙驅散百姓將通道讓出來,這才小心迎了上去。
“常鈺青”直馳到城門近前才勒緩了照夜白,他身後一名親兵從後面越出,將常鈺青的玄鐵令牌在那小校面前一亮,喝道:“將軍奉軍令出城,速速放行!”“常鈺青”就在身前,那小校哪裡敢真的去檢驗這令牌的真假,再說這種軍中高階將領才有的玄鐵令牌極難仿製,只掃一眼就已看出這是真的玄鐵令牌。小校正欲向“常鈺青”說幾句奉承的話,“常鈺青”冷峻的面容上卻顯出一些不耐來,只冷冷地瞥了那小校一眼,拍馬徑直向城外馳去。
他這一走,身後的幾句親衛也齊齊拍馬追了出去,只那手中持著玄鐵令牌的親衛特意落了一步,口氣嚴厲地吩咐小校道:“傳大元帥口令,出城盤查絕不可鬆懈,更要小心南蠻子扮作我軍兵士混出城去!不論何人,只要沒有大元帥手令,不可放行!”
城門小校連連應諾,那親衛這才打馬走了。待灰塵散盡,小校卻覺得那親衛有點不對味,大元帥的口令怎會叫常將軍的親衛來傳?再說,常將軍出城也只見自己令牌並無大元帥的手令。
小校苦惱地撓了撓腦袋,有些糊塗了。出了豫州向南三十里便有驛站,阿麥等人在驛站裡換過馬匹,把照夜白留了驛站中,並交代驛卒好生照看,豫州自會有人前來討要。阿麥更是寫了封信塞馬鞍之下,待幾人從驛站出來,魏鈞不禁好奇地問林敏慎道:“麥帥寫的什麼?剛才寫信時並未避諱人,林敏慎眼又尖,已是看清了那信上只寫了十六個字:蒙君搭救還君駿馬,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現聽魏鈞發問,林敏慎嘿黑笑了兩聲,卻是答道:“麥帥故意用反間計,離間韃子陳起和常鈺青的他們將帥不和!”
魏鈞聽了大為佩服,直贊麥帥果然是智勇雙全之人。
一行人一路向南疾行,不兩日便到了泰興,又換下北漠軍士裝束來扮作行商,從泰興南上船,沿著宛江順流而下。他們僱的船雖不大,卻佔了輕巧的便宜,加之江邊上起的又是西風,所以船帆一揚,不需人力便能行得飛快。
唐紹義這次中計被俘,北謨人雖未曾用酷刑,卻已熬得他身體極為虛弱,剛剛醒轉又急於回豫州救阿麥,一直沒有得到機會休養,所以體力極差,連從豫州賓士泰興,一路上都是靠著魏鈞給他灌注內力才強撐了下來。自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