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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夏易辰惹得輕笑出聲,“說實話。”
“也不是翻你們的老黃曆,是想了解嬸嬸多一些,想想以後怎麼孝順她。”她總不能說只是想弄清楚嬸嬸是如何落下了病根兒,又找過哪些大夫診治過,這樣她可以在所知的基礎上再為嬸嬸另尋名醫,只是……結果很讓人失望。
夏易辰逗她,“哦,只孝順她,沒我什麼事兒是吧?”
香芷旋俏皮的眨眨眼,“哪兒敢啊,嬸嬸也不會答應啊。”之後又現抓了個理由,“也是想弄清楚,您到底是為何淡了入官場的心思。”
“是根本沒那心思。”夏易辰糾正她。
香芷旋隨口問道:“這話怎麼說?”
“從本心就不想,走的路自然是與仕途背道而馳。”夏易辰給她倒了杯熱茶,放到她手邊,“你不會以為我手裡的錢財都是乾乾淨淨的吧?”
香芷旋如實道:“您要是那麼好的人,看我恐怕是橫看豎看都不順眼。”
夏易辰失笑,“明白就好。我最落魄的時候,是你父親收留了我,且一直善待。有一段時日不安生,我怕連累他,便將自己的出身據實相告。你父親非但沒有就此與我恩斷義絕,反倒給我請了文武兩位先生,要我繼續習文練武,他說不管來日做哪一行,文武雙全都有益無害。是因此,我才總說如今手裡這一切其實都是你父親的——自然,要除去那些孽債。”
叔父從不是話多的人,向來把她當小孩子一樣對待,此刻卻分明像是長談的架勢。香芷旋不明所以,但是清楚他這樣必有原由,也就認真聆聽。
“你應該已經得知了,早些年我做過不少一夜暴富的營生,得到多少利益,就要擔負多大的風險。這也是我在各地開鏢局的原由,名為開鏢局,實為養人手。早些年沒搭上皇室,不得不如此,沒人看護錢財,連命都不知何時會丟掉。”
這些她已有所耳聞,並且知道,嬸嬸頭一胎就是因為擔驚受怕四個月上小產的,從那之後,身子傷了根本,再也不能有喜。
她聽說時何嘗不驚愕。清楚無奸不商,卻不知道叔父除了溫和俊雅的面目,還有鋌而走險的一面。後來費了些時間才想通,他這樣的人,不論做哪一行,都要達到一個他覺得合適的高度。
“你嬸嬸這些年跟著我,的確是吃了許多苦頭。”夏易辰凝住她,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道,“阿芷啊,若是我沒良心先拋下她走了,你一定要替我護著她。”
香芷旋下意識的點頭,隨後心裡一驚,若有所感,面上只是嗔道:“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麼?”
夏易辰就笑,“你長大了,而我已做了叔祖父,這生老病死的事情,有什麼好忌諱的?”
“那我也不愛聽。”
“我是一個勁兒的想讓你有個大人樣兒,你是一個勁兒的給我拆臺。”夏易辰很是沒轍地搖了搖頭,隨後才道,“過些日子,我還得出一趟遠門,跟往年一樣,要親自去收幾筆賬。你有事沒事的,多來陪陪你嬸嬸。再有,你跟寒哥兒缺什麼稀罕的物件兒?到時候我給你帶回來。”
香芷旋想了想,“還真沒有。您早點兒回來就行了。”又瞪著他,“你可好好兒的啊,知道自己年歲不小了,就不要再像以前似的,再胡來,我可就不理您了。”
夏易辰忍俊不禁,“行啊。我答應你了。”
香芷旋擺擺手,“您也別跟我翻自己的老黃曆了,說的話都是煞風景的,不聽了,還是跟我念念生意經的好。”
“嗯,難得你想聽,我就跟你說說。”夏易辰很是滿意的樣子,起身去取了一張輿圖和一摞賬冊,“先讓你開開眼界吧,看看咱們家到底有多少財產,又都分佈在哪些地方。”
“……好吧。”香芷旋嘟了嘟嘴,“其實吧,你還不如跟我說說手裡到底有多少得力的人,就是像田衛他們一樣的人手,我現在對這些最上心。”又嘆了口氣,“也是沒法子,我就是個惹禍精,總覺得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惹禍上身,偏偏惜命得很,每日做夢都在想手裡的人越多越好。”
“那容易。”夏易辰將輿圖展開,讓她看上面用紅筆標註的地方,“如今咱們的威遠鏢局在各地都有分號,怎麼樣的身懷絕技的人都有。我已經吩咐下去了,過一段日子,會有一批人手來到京城,到時候全交給你。”
“啊?”香芷旋想到了很實際的問題,“那我養得起他們嗎?”就算襲朗沒事就給她銀子,長期養著一大群人,也是很大的一筆開銷。
夏易辰斜睇她一眼,“你怎麼越來越傻了,家裡的銀錢不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