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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手下畢竟是年輕人,理所當然地開口道:“咱們執行的都是上面的命令。這‘無論採取何種手段,務必問出有用資訊’的指示都還好生生放在那兒呢,薄仲霆現在也歸順了中央,但他能有什麼話說?”
監獄長搖搖了頭,“你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薄仲霆是什麼人,這放眼全國能有幾個陸軍上將?更何況他的情況還要不同,現如今,就連蔣總司令都得對他禮讓三分哪!他那20萬馮家軍雖然收編中央,新起了華中軍的番號,但真正掌權的人可還是他,那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嫡系,除了他,誰能調得動?你再去華中華南那一帶問問,又有多少人是隻知有薄少帥不知有蔣總司令的?”
那屬下依然有些不以為然的介面道:“長官,您是不是把這薄聿錚看得忒高了些,他再厲害,還不是畏於我北伐軍聲威,害怕得連交戰都免了,直接歸順了中央,擺明了就是一隻紙老虎呀!”
“你們年輕人啊,真是見識短”那監獄長聽他竟然說出瞭如此愚不可及的話,忍不住搖頭嘆氣,“這薄仲霆是誰,他會怕?想當年他初統馮家軍,卻因為到底不是馮帥嫡子,惹來多少不服氣,你們是不知道,他肅清的手段,要多狠辣便有多狠辣——那是真正的雷厲風行,鐵血相和!他的城府極深,行事縝密又冷酷無情,完完全全不給對方有一絲招架反擊的餘地!況且,這位少帥也真是一位難得的將才,他最終讓馮家軍軍心歸一,憑的,可全是那一場場的硬仗!他把馮大帥的勢力擴張得越來越大,直到今天這個地步,也讓眾人對他越來越心悅誠服——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樣的人,想不服都難啊!”
那些下屬聽得一愣一愣的,卻還是不解,“那他為什麼不戰而降?”
那監獄長開口道:“這怎麼能算做投降?聽說早在北伐開始之前,中央就多次遣專使與薄仲霆密談了,至於他為什麼會通電服從中央,他的心思就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所能瞭解的了,反正絕不簡單,或許是真心為著國家統一,或許是有其他野心,不管怎麼樣,有些時候啊,這‘退’比‘進’更需要魄力!”
第五回
車隊在霧色中緩緩停靠在了西子湖畔的浙江陸軍監獄門前,薄聿錚下車,監獄長立刻摔一眾軍警向他行了個標準的軍禮,“鈞座!”
薄聿錚微微頷首,而他身旁的齊劍釗已經上前一步笑道:“王監獄長不必多禮,我們此次來的意圖想必監獄長已經很清楚了,這就直奔主題吧。”
那監獄長猶豫片刻,開口道:“是,請鈞座先隨卑職進資料室審視卷宗。”
“不用了,先帶我去看人,”薄聿錚率先往大門內走去,聲音淡淡傳來,“路上的時間夠你把情況說清了罷?”
“是,是,那請鈞座先到休息室休息,卑職已經準備了茶點,這就讓人請盛小姐上來。”那監獄長連忙應到。
卻不想薄聿錚並不領情,“不必了,直接帶我去關她的地方。”
那監獄長心裡暗叫不好,卻又有些慶幸自己已經給那女的改善了條件,卻還是忐忑,於是更加不敢浪費時間,一面帶路,一面開始擇要講起了亦笙犯案的來龍去脈,能將自己撇清多少算多少。
“這位盛小姐是上海那邊移交過來的,來的時候身上就已經帶傷了 ……”
齊劍釗見薄聿錚眉心微微蹙了下,連忙打斷了監獄長,“說說案子的情況。”
“是,”那監獄長應道,“據上海方面給過來的卷宗看,這位盛小姐包庇共黨分子宋婉華,並協同她掩護共黨要犯某牟允恩逃脫了上海方面精心組織的逮捕,經核實,證據確鑿,她也被定案為共黨……”
“證據確鑿?”薄聿錚嗤笑了下,回過頭去,他的眼神其實只是平淡,卻叫那監獄長生生打了個寒戰,一動也不敢動,後面要說的話全忘了乾乾淨淨,只能聽他略帶薄冷的聲音傳來——“她本人承認了嗎?”
“沒有,她不承認自己是共黨分子,不管我們怎麼問,她也堅稱不知允恩的下落,”監獄長不敢不據實報告,又急急開口道:“可是當時逮捕她的時候,她的確是掩護著已經受了傷的宋婉華回自己家的,而據我們調查,在法國的時候,盛小姐就與牟允恩宋婉華一干赤色分子交往過密,經常參加他們的活動,所以這是錯不了的。”
“王監獄長過於武斷了吧,”齊劍釗笑道,“盛小姐孤身一人出洋海外,思鄉心切之下與能見得到的同胞走得近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可能回國之後也是出於同學之誼,不是說宋婉華都傷了嗎,女兒家心軟,幫那麼一下子也正常——當然,不管怎麼說,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