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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還得喝酒,先吃點兒東西墊著。”
那餅乾烘烤得很是精緻,有五六種樣式,每樣兩三片。
她一面說著,一面自然而然的就拿起一片送至他唇邊。
他看著她,眼中是旁人永遠無法企及的柔情,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順著她的意,將那片餅乾吃下。
她此時倒真沒多想,只一心想讓他多吃一點,便又拿了一片另一種口味去喂他,他也依然很配合的吃下。
待到伸手去拿第三片的時候,她不經意的一抬眼,卻透過方才被他推開了小半的門縫,看到平安和幾個小丫頭望著他們,只管抿了嘴兒笑。
她本就紅灩的臉色“刷”地一下徹底燒了起來,也顧不得多想,連連就將他往門外推,“好了好了,你快下去吧。”
不待他說話,又“砰”的一聲把門關掉。
他好笑的看著緊閉的房門,不知道他的小妻子怎麼突然間害羞了起來,想了想,也不去迫她,只隔著門含笑道:“亦笙,那我先下去了。”
她在屋內背靠著門,一手捂了臉,嚶嚀般的應了一聲,又聽著他不知交代了平安幾句什麼話,就聽得平安笑著應了一聲,又過了一小會兒,她才意識到自己右手上還棒著那個裝餅乾的小碟子,他也不過才吃了兩塊。
當下也顧不得害羞了,連忙拉開門,卻見外間只有些小丫頭和聽差,他和平安都不在。
“平安呢?”她問。
那群小丫頭幾乎都是在上海新僱的,馮夫人不太放心,之前便安排了一個隨行服侍的帥府丫頭管著她們,此刻聽亦笙問起,那丫頭便笑道:“大少爺吩咐平安姐姐去廚房給少夫人換些熱菜來,少夫人有什麼事兒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她擔心他一會兒走遠了,連忙將那碟餅乾交給那丫頭,“你幫我去追你們家少爺,讓他吃完了再下去。”
那丫頭笑著應了,接過那碟子,小跑著出去了,周圍的幾個小丫頭全抿了嘴望著亦笙笑。
亦笙覺得極是不好意思,笑了一笑,便回到房裡關上了門,幾步走到床邊,捂著臉便倒了下去,心裡想著自己可真是丟臉死了,卻又覺得有絲絲甜意在蔓延。
還沒躺上一會兒,便聽見敲門聲,她連忙坐起來應了一聲,卻是平安拿了食籃進來。
她一面給她換菜,一面笑道:“大少爺和少夫人可真是恩愛,我在帥府也有些年了,還從來沒見過大少爺有這樣溫柔體貼的一面呢。”
亦笙微紅著臉不好接話,只是微笑道:“又麻煩你了。”
那平安恰把一切張羅好,笑道:“少夫人可不是客氣了。”
一面便提著換下來的菜出去了。
亦笙重又坐下,隨意揀了幾樣吃過,不一會平安又進來把一切收拾妥當,仍是出去侯著,喜房裡仍是隻有她一人。
她倒不若舊時新娘子那樣端坐著不敢動彈,卻仍是覺得這時間難捱,眼見得那銅鍍金嵌琺琅四明鐘上的指標走了一圈又一圈,外面仍舊是喧鬧得厲害。
她一忽而坐一會兒到窗邊去看,後來漸漸的倦意上來,靠在沙發上都快要睡著了。卻忽而聽得門外面響起一陣錯亂的腳步聲,然後便是馮夫人象徵性的敲了兩下門,
“小笙,媽進來了。”
亦笙連忙站起來,卻見馮夫人身後馮維麟和齊劍釗架著薄聿錚走了進來,她嚇了一跳,連忙問道:“他怎麼了?”
馮夫人笑,“沒事,喝多了些,也是做做樣子,不這樣還沒法脫身了呢。”
那馮齊二人將薄聿錚送到床邊坐下,便出去了。
馮夫人親自走到窗邊將那雙吊起的惟幔放了下來,又見亦笙跟著她送到門邊來,便笑著去握了握她的手,“好孩子,不必送我了,你也累了一天,早些體息吧。”
說完,便一伸手將屋內的頂燈滅了,含笑走了出去,再親自替他們把門關上。
亦笙將那門的暗閂閂上,回過身來,只見薄聿錚坐在床上,微微含笑看著她。
她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他向她伸出手,“過來。”
她紅著臉走過去,將手交到他手中,他掌心的溫度燙人,她低低的問:“你醉了嗎,我去給你倒一杯水好不好?”
他微笑,“並不太醉。”
她還待再說什麼,卻已經被他稍一用力拉進了懷中。
此時的喜房內頂燈已經關了,只剩床頭一盞洋瓷檯燈正發出暈黃的幽光,他低頭去看懷中的她,那清麗的容顏上仍染著紅暈,宛如夏夜裡初綻的水蓮花一般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