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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伺候五夫人是份內之事。”兩人齊聲道。她們雖然比姜明紅先進門一日,卻要等姜明紅進門認了親後,她們給姜明紅敬了茶,再由姜明紅來安排她們侍寢,那時候她們才定下名分。此刻她們還不算正式的妾室,只能自稱奴婢。
宋箬溪淡淡地笑了笑,吩咐院中下人好生伺候兩位新人,就回中苑去見昭平縣主。昭平縣主知道人已安頓下來,拍拍她的手,笑道:“大熱天的讓你來回跑,可累著了。”
“給母親分憂,是兒媳應該做的,不累。”宋箬溪笑道。
婆媳閒聊了幾句,宋箬溪就辭了昭平縣主回東苑,在東苑門口遇到鄴疏華從苑中出來,“你這裡要去哪裡?”
“不去哪裡,我是出來接你的。”鄴疏華回房不見宋箬溪,坐立難安,索性就出來接她。
宋箬溪聽得心中甜蜜,嘴上卻道:“接什麼接,我又不是不認識路,多事。”
鄴疏華對她的口是心非不以為忤,看著她笑,清亮的眸底柔情似水。
宋箬溪從肩輦下來,笑問道:“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明天是五弟大喜的日子,父親提前放人,我就跟著偷偷懶,先回來了。”鄴疏華笑道。
“哎喲喲,不得了,師兄學壞了。”宋箬溪驚呼道。
鄴疏華將摺扇收起,放進扇套裡,伸手拿過香繡撐著的油紙傘,牽起宋箬溪的手,笑道:“外面熱,我們回房說話。”
回到房中,香朵端來兩碗冰鎮過的酸梅湯,給兩人降降暑氣。
宋箬溪接過去,一口喝盡,酸甜冰涼直透心底,感覺舒服到了極點,“再來一碗。”
香朵又端來一碗。
宋箬溪又喝完,“還要。”
鄴疏華見她一連喝了兩碗還要,勸道:“酸梅湯在冰裡鎮過,太冰涼了,不能喝太多,會傷胃的。”
“碗這麼小,喝兩口就沒了,多喝幾碗,不礙事的。”宋箬溪把碗放回托盤裡,“香朵再去端一碗進來。”
香朵站著不動,看著鄴疏華,等他的吩咐。
宋箬溪不滿地問道:“香朵,你是誰的丫頭啊?”
香朵笑,道:“奴婢是少夫人的丫頭,可是少城主這話說的在理,為了少夫人的身子,奴婢當然聽少城主的。”
宋箬溪苦著一張小臉,擺出悶悶不樂的樣子。
鄴疏華見她這樣,心中一軟,道:“再喝一碗。”
宋箬溪轉嗔為喜,笑得眼眉都舒展開來,就象灼目的陽光,明媚動人。
“跟小孩子似的。”鄴疏華笑道。
宋箬溪調皮地衝他吐了吐舌頭,愈加象個孩子了。
香朵忍著笑退了出去。
第二天,五月二十六日,大吉,宜嫁娶。
天氣晴好,西苑內張燈結綵,鞭炮聲聲震耳,空氣裡瀰漫著濃濃的煙火氣。新郎官鄴孝良人逢喜事精神爽,大紅喜服穿上身上,顯得格外的風流瀟灑,騎著馬前往綺春園迎娶他的新娘。
除了成親的人不同,成親的流程基本是一樣的,拜堂成親入洞房。
宋箬溪站在喜堂裡觀禮,看著頂著紅蓋頭的姜明紅,輕嘆了口氣,才進門,就有兩個良妾在後院裡等著,以後的日子不知道會什麼樣。
“可是站辛苦了?讓香繡扶你去偏廳坐著歇歇好不好?”鄴疏華聽到她嘆氣,關心地問道。
宋箬溪搖搖頭,道:“我沒事。”
鄴疏華見她臉色尚好,也就沒有堅持讓她去偏廳歇息。
新人拜堂完畢,送進了洞房,觀禮的眾人去西苑的楨園吃喜宴。
喜宴,沒人會挑事惹閒氣,推杯換盞,歡聲笑語。中途宋箬溪找了個藉口離席,實在是被那些有意無意落到她肚子上的視線給打量怕了,不就是成親**個月還沒懷孕,至於一直盯著她肚子不放嗎?她生不生孩子,礙她們什麼事啊?
大喜的日子,園中的迴廊和亭榭上掛著紅紅的燈籠,照映著亭臺迴廊一派深邃幽靜,宋箬溪穿著軟底的繡花鞋踩在堅硬的青石路上,緩步而行,沒有太陽的炙烤,夜晚比白天要涼爽。
忽然前面假山邊的花叢裡似有人影一晃,宋箬溪嚇了一跳。香繡上前兩步,攔在了宋箬溪前面,厲聲喝問道:“什麼人?出來。”
從花叢裡轉出一個人來,“七姑娘。”
那人站在陰影處,宋箬溪看不清是他的相貌,聽他用她未出閣的身份來稱呼她,知道他必是閩國人,眸光微轉,“大人可是喝醉酒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