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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骨頭,滿意地笑道:“少城主恢復的很好,夾板不用再上了。”
聽到這話,一屋的人都鬆了口氣。
夾板是不用再上,藥還是繼續用,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就是用再好的藥,半個月也沒辦法完全痊癒,鄴疏華的雙手暫時還不能象以前一樣活動自如。
“你再休養兩天,就去忠勇堂參加議事。”鄴繁不是不心痛兒子,只是少城主連續半個月不在忠勇堂出現,已經令官員們人心浮動。鄴疏華受傷的是手,腦子沒傷,聽事議事不受影響。
鄴疏華淡淡地道:“我不會再去忠勇堂議事。”
“你說什麼?”鄴繁臉色一沉。
“我不想做少城主,我要帶著我的妻子離開這裡。”
這句話沒有起伏,輕輕的,可是聽在鄴繁的耳中卻象響雷一般,令他震驚,不敢相信地瞪著鄴疏華,厲聲道:“你再說一遍!”
鄴疏華抬眸與他對視,無懼他眼中的怒意,一字一頓,清清楚楚地重複道:“我、不、想、做、少、城、主,我、要……”
“閉嘴!你給我閉嘴!”鄴繁暴怒,高高地揚起了手,可是視線對上鄴疏華幽深的雙眸,停了下來,打不去,恨恨地握緊拳頭,放了下去,“你這個逆子,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你怎麼說得出口?你不想做少城主了?這是你想不做就能不做?你是登瀛城的少城主,將來要擔負起一城百姓安危的人,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來?”
“我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又怎麼去保護一城百姓?父親,還是另選賢良,就當沒有我這個兒子,就當我在三歲那年已經中毒身亡。”
“你,咳咳咳!”鄴繁被這話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大咳了幾聲,把氣順了過來,抖著手指著他,“你這是在跟我賭氣?”
“兒子不敢,兒子只是不願看到自己的妻子坐在家中,禍從天降,身陷險境。”鄴疏華的語氣平靜,聽不出一絲情緒。
鄴繁怔怔地看著他,良久,“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鄴疏華跪了下去,“父親,兒子不適合做少城主,兒子厭倦過這種爭權奪利的日子,請您讓兒子離開。”
鄴繁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鄴疏華,眼神複雜,他知道鄴疏華不適合當城主,這一年多,鄴疏華雖然改變了很多,但是這個改變不是為了繼承城主之位,而是為了宋箬溪,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選鄴疏華當繼任者,可惜他只有這麼一個嫡子,他別無選擇,這是他的,也是鄴疏華的悲哀,輕嘆一聲,上前扶起他,語重心長地道:“疏華,父親已經老了,登瀛城以後就是你的責任,不管你願不願意,這都是你的責任,就如當年我從我父親手裡接過城主之位一樣,必須揹負起這個責任,不要再說你不做少城主,不要再說離開這裡的傻話。你是登瀛城的少城主,從你出生起,你就已註定要走這條路,你不能逃避,也逃避不了。”
鄴疏華看著鄴繁額間的皺紋和鬢角邊的白髮,離開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好好休息,過兩天去忠勇堂參加議事。”鄴繁拍了拍他的肩,轉身離開。
鄴疏華在房間裡呆呆坐了一會,出門走進暖閣,見宋箬溪端坐在窗下的案臺前抄寫經文,默默地走到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宋箬溪聽到聲響,回眸看了看他,笑道:“你們談完話了。”
鄴疏華低頭道:“瓔瓔,對不起,我不能帶你離開這裡。”
宋箬溪早就料到不能離開,笑笑道:“不離開就不離開。”
鄴疏華一怔,抬頭看著她,“你不怪我食言?”
宋箬溪放下毛筆,側轉身子,面對他,表情認真的道:“這裡是我們的家,我們當然要留在這裡,為什麼要離開呢?”
鄴疏華展顏一笑,小心的伸出手輕輕地抱著她。
過了兩天,鄴疏華去忠勇堂議事,一切恢復了正常,官員們停止了猜測。鄴繁也將登瀛城寶庫的鑰匙和機關圖交給了鄴疏華,這也是陳陌和閩帝等人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也是登瀛城立城的根本。
九月二十六是立冬也是昭平縣主的生日,立冬有補冬的習俗,要吃餃子和赤豆粥,這天的壽宴上自然少不了這兩樣應景的食物。
宴席要結束時,陳氏突然陣痛起來,於次日丑時正生下一兒一女。
十月初一,鄴繁五十二歲生日。
城主大壽,全城同慶,各大酒樓在街上擺下流水宴,共計九百九十九桌,耗費巨大。
十月二十七日,鄴孝恭和陳氏的次子次女滿月,府中擺滿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