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箬溪上前扶起她們,“算了,這件事不要再別提了。”
“姑娘,這盒子要怎麼處置?”香繡問道。
“還能怎麼處置,收起來吧!”宋箬溪勾唇笑笑,柳眉輕挑,“這些首飾價格不菲。以後要是萬一我們窮得沒飯吃了,可以拿到當鋪去換銀子。”
“姑娘你又胡說了。”香繡搖頭嘆氣,姑娘有時候就是這般的口無遮攔,勸都勸不住,著實讓人頭痛。
宋箬溪吐了吐舌頭,嬌笑一聲,挽起衣袖,道:“香草備好筆墨紙硯,我要抄經練字。”
淨了手,點上檀香,宋箬溪坐在書案邊,接過香草遞來沾好墨的筆,回頭問站在身後為她扇風的香繡,“香繡,我抄什麼好?”
“先前奴婢聽靜平師父說,要抄百份大悲咒供在菩薩前,不如姑娘就抄大悲咒吧!”
“抄大悲咒好,靜心。”宋箬溪苦澀地笑了笑,這兩天,她心煩意燥,是該抄大悲咒,靜靜心,提筆在紙下寫字,“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
專心抄寫經文練字,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夕陽西下,暮色降臨,寺中點起盞盞油燈,慧謹走了進來,問道:“靜塵,你可決定好了?”
“決定好了。”宋箬溪把寺規雙手奉到慧謹面前,雖然僅與陸綮顏相處一日,對他的瞭解不是很深,但就今天他的表現而言,算是個不錯的人選,“弟子還是嫁人吧。”
“你有了決定,就照你的決定去做。只是,靜塵,‘丈夫生而願為之有室,女子生而願為之有家。父母之心,人皆有之。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鑽穴隙相窺,踰牆相從,則父母國人皆賤之。’這些道理你要謹記在心。”這些世俗的規矩和禮儀,本不該由慧謹這方外之人說出來,只是她不說,寺中其他人就更不合適說了。
“師父說的這些,我都知道,《閨律》上也寫著女子不可與外男隨意交談和同行。但是師父,如果沒有機會接觸他們,我會認命,我會接受父母之命,聽從媒妁之言,盲婚啞嫁,逆來順受。可是現在我有機會去了解陸綮顏的為人,我想知道他是否值得我去嫁,我不想所嫁非人,到時候怨恨一生。”宋箬溪直視慧謹,幽深的眸底帶著一絲痛色,要不是莫明其妙穿越到這裡來,她怎麼落到如斯境地?
慧謹沉吟片刻,道:“為師已瞭解你的想法,你要怎麼做,為師不會阻攔你,但是你要答應為師,絕不做出輕浮、敗壞名聲之事。”
“師父,我答應您,我會謹言慎行,絕不會出敗壞名聲的事來,讓師父生氣。”從那些書中,宋箬溪已經瞭解,這個社會對女子的嚴苛,浪子回頭金不換,女子失足千古恨,若要回頭百年長。
“你出去時,記得帶上婢女,沒有那位守規矩的大家閨秀身邊沒有婢女跟隨伺候的。”雖說有了宋箬溪的保證,慧謹也相信她會言而有信,但還是把事情再做謹慎點好,安隅會恪守禮教,但陸綮顏未必會,萬一宋箬溪被他的花言巧語給哄騙了去,且不說宋家那邊無法交待,她也不願暮年收的徒弟落到奔為妾的慘狀。
淨蓮寺曾收留過許多或因一時情迷或被男子所騙,行差踏錯,做出令家族蒙羞之事,得不到家族諒解,永不能回頭的可憐女子。
“弟子知道了,以後弟子出門,會帶香繡同行。”
慧謹微微頷首。
翌日清晨,天氣依舊晴好,宋箬溪沒有等到陸綮顏前來,眸色微凝,他為什麼沒有來?
難道是要她去居士樓找他不成?若是在現代,她去找他,到也無妨,可是昨天慧謹已特意告誡過她,她今日若主動去找他,不止是有違師命,還有些不知羞恥。
還是不去的好,她是未出閣的姑娘應該要矜持,昨天就當她不遵禮數,做錯了,今日改正,為時不晚。
雖然陸綮顏沒有來,宋箬溪還是著帶著香繡一起出門,沿著那條山路靜靜行走,樹影婆娑,空氣清新,不時還有婉轉悅耳的鳥鳴聲傳來,一切都是那麼的寧靜幽遠。
穿過那片松林,遠遠地就看到在巨石上有個人負手而立,身形修長挺拔,似臨風勁竹,只是那背影看起有點孤單。
宋箬溪輕輕淺笑,他在此處等她,好過直接去院中找她,走過去喚道:“陸綮顏。”
陸綮顏早從腳步聲裡就已經知道,來了兩個人,轉過身來,神色淡然,目光落宋箬溪身上,問道:“何處風光最好?”
宋箬溪明眸流轉,淺笑道:“無限風光在險峰。”
“上去一觀?”陸綮顏問道。
“我怕我走到一半就走不動了,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