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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時就怒金剛,容不得一點差錯,嚇都跪在地上,磕頭道:“姑娘,少爺請息罪,奴婢知錯。”
宋箬溪頭隱隱作痛,撫額輕嘆,她可不可以不回去?
“姐姐,你怎麼了?”宋淮關心地問道。
宋箬溪放下手,擠出一絲淺笑,道:“沒事,就是有點犯秋困。”
“姐姐進房去歇歇,淮兒先行告退。”宋淮起身行禮道。
“好。”宋箬溪送宋淮出門,轉身回來,癱倒在椅子。
“姑娘,可是害怕了?”蠶娘問道。
宋箬溪看著她,嘆道:“害怕也不能逃避,要勇敢面對,我們都要打起精神來。”
“姑娘能這麼想是對的。”蠶娘道。
“蠶娘,香草口不能言,勞你們多看顧她些,別讓人欺負了她。”每次珠圓來,宋箬溪都留意到她看香草的眼神裡透著嫌棄,怕珠圓會找香草的麻煩,鄭重地託付蠶娘。
蠶娘看著香草,道:“姑娘放心,奴婢不會讓人欺負香草的。”
香草眼淚汪汪看著宋箬溪,一臉的感動。
“傻丫頭,你哭什麼。你是我身邊的人,我護著你是理所當然的,快別哭了。”宋箬溪柔聲道。
香草擦去眼淚,跪在地上,用力磕了三個頭。
“哎喲,好好的,又跪著磕什麼頭,快起來。”宋箬溪嘆道。
接宋箬溪回廣陵是早就決定好的事,只需跟靜葉知會一聲便可。
不過宋箬溪要帶回去的東西實在太多,宋淮帶來的三輛馬車,裝不下去,只得讓下人去山下又僱了兩輛馬車和三輛推車。
九月初五,東西才收拾妥當,搬上推車。宋箬溪終於要離開住了五年的淨蓮寺,回廣陵府,從世外之地,重回凡塵俗世。
身穿粉紅色絲錦衣裙的宋箬溪,粉嫩的如同一朵嬌美的盛放的花,盈盈跪倒在地下,眸光氤氳的看著慧謹,“弟子拜別師父。”
慧謹雖已看透世事,淡定如佛,可是面對即將離去的弟子,眼中隱有淚光,只是心中不捨,嘴上卻道:“聚既是散,散既是聚。你起來,速速上車,趕路要緊!”
“師父,您要好好保重。”
慧謹微微頷首,轉身背對著宋箬溪,閉上雙眼,揮揮手,“去吧!去吧!”
宋箬溪含淚轉身,香紋香朵不露痕跡地將香繡和香草擠開,扶著她上了馬車。宋箬溪撩開車簾,看著山門外,那些熟悉的面孔,淚水滑落,今日一別,不知何年才能相見?
蠶娘跪在地下,衝著圓隅磕了三個頭,站起身上了馬車。香繡和香草也要跟著上車,珠圓一把抓住兩人的的胳膊,眼中的厭惡顯而易見,“你們到後面馬車去坐。”
“啊啊啊。”香草衝她喊了幾聲。
香繡回頭,陪笑問道:“珠媽媽,怎麼了?”
“一輛車上坐不下這麼多人,會擠著姑娘的。”珠圓理由充足。
蠶娘聽到聲音,探頭出來,道:“姑娘用慣她們,沒有她們在身邊伺候怎麼成?”
珠圓訕訕鬆開手,香繡和香草上了車。
車廂很大,但是坐六個人,就太擠了。香紋香朵不敢跟香繡香草爭,只得下車,去坐後面的車。
宋淮帶著他的兩個小廝坐第二輛馬車,珠圓、劉四娘和香紋香朵坐了第三輛馬車,第四輛馬車裝著書,第五輛馬車裡是樂器,三個推車是些雜物。
馬車下了山,沒有進小村,從繞著小村的山路拐上了官道,大約又行一個多時辰,宋箬溪掀開簾子往外看了看,路邊的樹木就有些稀疏,猜測應該快到城鎮的外圍了。
“咦,怎麼不沿著官道繼續趕路呢?”宋箬溪見馬車往城裡駛去,奇怪地問道。
蠶娘看了看外面的天,道:“快正午了,這是要拐進城裡吃午齋。”
“蠶娘,是用午飯。”香繡笑著糾正她的話。
“對對對,是用午飯。”蠶娘嘆氣搖頭,“這年紀大了,腦子轉不過來,老是記不住,改不了口。”
宋箬溪不甚在意地笑道:“改不了就不用改,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左右是同一個意思,大家明白就行了。”
“姑娘,不成。這幾日珠媽媽把府裡的規矩仔仔細細地說給奴婢聽了,奴婢要把那不合規矩的地方都改了,不能讓她們說姑娘身邊的人不懂規矩。”香繡正顏道。
“香繡說得在理。”蠶娘也贊同。
香草猛點頭。
見三人如此,宋箬溪到不好再說什麼,笑笑,只能隨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