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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可是要住店?”開門的小二笑問道。
宋箬溪點了點,牽著馬,走了進去,“請問店家住一晚多少錢?”
那小二打量了她一下,道:“住通鋪,六文錢,給馬喂草料,就不收你錢了。”
“謝謝店家。”宋箬溪摸出六文錢遞給他。
那小二收了銅錢,指了指馬棚,“你把馬栓在那裡,跟我進來。”
宋箬溪把馬栓好,抓了幾把草料放在馬糟裡,跟著小二走進店裡。小二提著燈,把她領進供女眷居住的通鋪,通鋪裡已有了五個人。宋箬溪找了個空鋪躺了下去,褥子和被子都一股子怪味,燻得人直犯嘔,只是此時,也不能挑剔了,有個安身之處,已是老天保佑,閉著眼睛,努力睡覺。
“哎哎,妹子,起來了,天亮了,趕路了。”
宋箬溪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叫醒,睜開雙眼,瞄著小窗,天色矇矇亮了,是該起來趕路了。
“妹子,你這是要去哪裡?”一個在梳頭髮的婦人問道。
“去山陵。”宋箬溪整了整衣襟,拿過斗笠戴好。
“我也去山陵,我們同路。”梳頭的婦人笑道。
另一個婦人道:“我剛從山陵來,聽說城裡出事了,不讓人進去。”
“出什麼事了?”宋箬溪和那梳頭的婦人同時問道。
“聽說知府大人丟了什麼東西,派出一堆人在找,那些官兵凶神惡煞的,可嚇人了。你們去山陵,多留點心吧!”
宋箬溪心中瞭然,不是知府大人丟了東西,而是丟了她這個毓嫻郡主,只是丟了郡主事關重大,傳揚出去,有損郡主名節,才會找這麼個藉口。
“丟什麼東西?”梳頭的婦人好奇地問道。
“誰知道,聽說是御賜的寶貝。”那婦人提起包袱,“不說了,我先走了。”
宋箬溪看著梳頭的婦人,“大姐,你還去山陵嗎?”
“去,我家侄兒娶媳婦,能不去嗎?”那婦人已梳好頭,手腳麻利的收拾東西。
“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嗎?”宋箬溪害怕下一個黑夜,又要獨自在荒野行走,那種無助、慌亂和恐懼,她不想再承受一次,寧願冒險跟陌生人同路。
“行啊。”那婦人爽快地答應了。
“多謝大姐。”宋箬溪感激地道。
“看妹子的年齡不少了,可這聲音聽著好年輕,就象十五六歲的姑娘家。”那婦人不經意地笑道。
宋箬溪沒注意到聲音的破綻,聽她這麼一說,心念急轉,嘆道:“光聲音年輕有什麼用,這年紀擺在這臉上呢。”
那婦人笑了笑,收拾好了東西,道:“妹子,走吧。”
宋箬溪經她提醒,不敢再輕易開口說話,點了點頭,拿著斗笠跟著她走了出去。
那婦人的男人住在另一邊的通鋪,夫妻趕著一輛單輪驢車。宋箬溪騎著馬,三人形成了一個很奇特的組合。
“妹子,你不錯,還會騎馬。”那婦人笑道。
“早年跟著姨母學過,我性子急,不耐煩坐車。”宋箬溪裝出彪悍的模樣。
趕了大半個上午的路,正午時分,三人在路旁歇腳,那婦人掏出一塊餅遞宋箬溪,“妹子,給你吃。”
“不用了,大姐,我有饅頭。”宋箬溪拿出昨天剩下的饅頭啃了起來。
那婦人和那男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又拿過裝水的葫蘆,“妹子,喝點水,別噎著了。”
宋箬溪對他們一直保持警惕,眼角餘光瞄到他們在交換眼神,心中暗暗叫苦,她瞎了眼,找到兩壞人當同路人,必須擺脫他們才行,怕引起他們的懷疑,沒敢再拒絕,伸手接她手中的葫蘆,側身往嘴上放了放,裝出喝水的樣子,把葫蘆遞還給婦人,“謝謝大姐。”
吃完饅頭,宋箬溪搶先一步翻身上了馬,用力一拍馬屁股,飛奔而去。
“妹子,妹子,等等我們。”那婦人揚聲喊道。
宋箬溪哪裡敢停,恨不得腋下生雙翼,遠遠的逃離這兩人,她還是獨自上路吧!反而安全些。
“別叫了,怕是我們露了痕,驚動了她。”那男人扶那婦人上了驢車,“到是個機靈的。”
“聽那聲音,絕對是個亮果,我摸過她的手,嫩嫩滑滑的,她的臉上八成是戴了什麼東西,擒住了,肯定能賣好價錢,就讓她這麼跑了,太可惜了。”婦人那張看似和善的臉帶著幾分猙獰之色。
“急什麼,她跑不了。”男人臉上露出一抹狠色,揮了揮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