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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扯宋箬溪的衣袖,“姐姐,我們快走,仔細他們等急了。”
一行人就出了新夷園,往暖香園走去。進了暖香園,往左走了一段路,就看到八角亭內坐著的紀允祥、紀允禮、姜衍、周思儀、任晚秋和秦紹維六人,亭外不遠處,站著他們的隨從和婢女。
“宋姐姐,快過來。”周思儀招手喊道。
“見過嘉柔縣主。”走進八角亭,宋濂帶頭給任晚秋行禮。
“宋三哥不必多禮,各位免禮。”任晚秋雙手虛扶。她每年都隨父母進宮赴宴,可今年,她為了與宋濂相見,百般推脫,榮淑公主已隱約知她心思,想這宋家是名門望族,宋濂又頗有才學,等明年春闈高中,前途無量,結這門親,到也不錯,就準她隨姜衍前來。
“宋姐姐,今天是上巳節,可以隨意些,你還戴著這礙事的玩意做什麼?”周思儀說著,就要伸手去取宋箬溪臉上的面紗。
宋箬溪向後退開一步,笑道:“我也不想戴,可是花粉會讓我臉上起紅疹子。”
周思儀信以為真,就不強取她的面紗。
“溪表姐,這個給你玩。”紀允禮從衣袖裡拿出一盒子。
宋箬溪接過來一看,是個八音盒,扭動裡面的發條,叮叮咚咚的聲音響起。
“這什麼東西?還會出聲,真好玩。”周思儀驚喜地道。
“禮表弟,這八音盒你從哪裡得來的?”宋箬溪把八音盒放在石桌,笑問道。
“溪表姐,你怎麼知道這叫八音盒?”紀允禮驚訝地問道。
宋箬溪一怔,措詞道:“我聽別人說起過,卻沒見過實物,今日長了一回見識,原來這八音盒是這個樣子的。”
“這個是前幾日我上街玩,在一個小攤上看到的,那胡商說叫八音盒,我知道表姐素喜歡音律,就買了下來送給表姐玩。”紀允禮討好地笑道。
“禮表弟送我這麼好的東西,我該尋個什麼做回禮呢?”宋箬溪笑問道。
“我想要祖父那個白釉黑花臥虎鎮紙,表姐幫我討了來可好?”紀允禮毫不客氣地開了口,雙眼企盼地看著宋箬溪。
紀允祥笑道:“好你滑頭小子,我說今日遊園,你為什麼非揣上這東西,原來打得是這個主意。”
除了心無旁騖,沉浸在往事中的秦紹維,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禮表弟,那是外祖父的心愛之物,君子不奪人所好,我送你一個鑲寶石鎏金銅瑞獸鎮紙代替,可好?”宋箬溪笑問道。
“好,多謝溪表姐。”那鑲寶石鎏金銅瑞獸鎮紙比白釉黑花臥虎鎮紙更好些,紀允禮自然更加滿意。
“四弟這拋磚引玉拋得太好了,溪表妹,改明兒,我也送點磚頭給你,你也拋塊玉來給我可好?”紀允祥笑著打趣道。
宋箬溪雙眸彎彎,笑盈盈地道:“那要看祥表哥拋來的磚頭是不是我喜歡的,若是不喜歡,我就砸回去。”
周思儀咯咯笑道:“砸得紀三哥滿頭是包。”
“若是溪兒妹妹力氣不夠,我願效犬馬之勞。”姜衍趁機打擊報復。
“我也願意幫忙。”紀允禮和宋淮異口同聲,然後互瞪一眼,不見面就惦記,見面就要抬槓。
宋濂輕咳一聲,這在外面,不是在家中,暗示幾人要收斂些。
“哥哥最無趣,古板的要命,小老頭兒。”宋箬溪有意抱怨,只是她的話,絲毫都沒影響到含情脈脈看著宋濂的任晚秋。
“久坐無趣,我們是先遊園,還是先去芙蓉院流觴?”姜衍問道。
“遊園!”幾個小的齊聲道。
“那就先遊園。”姜衍起身,率先走出八角亭。
紹維卻沒有隨眾人起身,呆坐在亭 。
周思儀回頭喊道:“秦哥哥。”
秦紹維沒有反應。
宋箬溪為周思儀難過,愛上心有所屬的男人,註定會受傷。
宋濂和紀允祥面露憂色,事情已過了幾個月,勸也勸過,罵也罵過,可秦紹維還是放不下,依舊是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今年秋試,怕是要錯過了。
姜衍走進去,用力地在秦紹維肩上拍了一巴掌,“你發什麼呆?走了!”
秦紹維猛然驚醒,看著面前的好友,扯了扯嘴角,那抹笑卻比哭還難看。
天氣晴好,遊園的人多,一路行去,遇到了不少熟人,轉到及第園時,遇到了方欣悅兄妹幾個。彼此見禮,男的說著客套話。
宋箬溪留意看了看方欣悅,見她和任晚秋一樣,視線只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