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和幾位老爺沐休在家,要聚在一起吃早飯,不能缺席。”
宋箬溪哀嘆了一聲,掙扎著起床洗漱,坐在鏡臺前梳妝時,瞧見眼睛邊一圈淡淡的青色,她的面板極其白嫩,看起來十分的明顯。
“姑娘昨夜裡沒睡好嗎?”薄荷一邊拿脂粉幫她遮掩,一邊問道。
“今天不出門,梳個簡單的髮髻。”宋箬溪伸手挑了枝鑲暗紅瑪瑙的烏銀簪遞給梳頭的香朵。
“奴婢給姑娘梳個單螺髻可好?”香朵笑問道。
“好。”宋箬溪拿起那個白玉雙股扭繩鐲子戴在右手手腕上。
穿著一襲淺綠繡蓮紋衣袖的宋箬溪簡約清雅的如同初夏含苞欲放的新荷,帶著香繡和青荷,嫋嫋婷婷地出了門,到正院時,宋箬池、宋箬涓和三個姨娘都已經到了。
宋箬溪差不多有一個月沒見著宋綏了,今天一見,發現他臉色發青,眼底渾濁,很明顯的酒色過度,擔憂地看了看紀芸,卻見她神色如常,黯然垂下眼瞼,只有不在意才能做到熟視無睹。
三房在家的人都到齊了,宋綏帶著一眾女眷出了院門,前往松鶴院給宋老太爺和宋老太太請安。
宋箬溪在房裡沒有看到二姑太太和潘妙齡,坐在宋老太太身邊的是滿臉笑容的宋箬瀅,潘妙齡出了事,最高興的就是她。
宋老太爺人老眼不花,見宋綏神色萎靡,知道他升官後有些得意忘形,全然忘記在權貴滿城的慶原城內,四品官不算什麼,萬一被御史抓住把柄,參上一本,那可就有大麻煩了,正要出言說教,門外傳來了呼喊聲,“老太爺,老太太,不好了,瑋少爺出事了。”
宋箬溪輕吸了口氣,昨夜被魃的一番話弄的不記得問潘世瑋的情況了,潘妙齡已經成了啞巴,潘世瑋要是再出事,二姑太太肯定會崩潰,不過他們都是活該,誰讓她們壞心眼算計人,不值得同情。
“進來說話。”宋老太爺沉聲道。
守二門的婆子驚恐萬狀走了進來,跪在地上道:“今天早上,守大門的門子開啟門就看到瑋少爺倒在大門外,頭髮被人剃光了,臉上還有個用墨水寫的字。”
宋箬溪對潘世瑋臉上的字比較好奇,只是,她不能跟著宋老太爺他們到外院去一看究竟,隨紀芸回了竹隱院。慢慢悠悠地吃著早飯,磨蹭了許久,總算等回了宋綏。
“爹爹,潘世瑋的臉上寫了個什麼字?”宋箬溪迫不及待地問道。
宋綏表情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道:“是個恥字。”
“哪個恥字?”紀芸也有幾分好奇。
“無恥的恥。”宋綏皺了皺眉,“字不知道用什麼墨寫的,用水洗不掉。”
宋箬溪抿唇笑了起來,上官墨詢這個促狹的傢伙,居然這麼整治潘世瑋,在他臉上寫個恥字,一個用水洗不掉的恥子,那個無恥之徒這下總該知羞恥了吧!
紀芸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他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才被人如此捉弄。”
宋綏和二姑太太沒什麼手足之情,對潘世瑋更是冷淡到極點,不屑地道:“他自己也說不清,只說昨天他出門去看戲,在巷子裡遇到一個女子,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紀芸一語雙關。
宋綏知道他最近在女色上太過放縱,可是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京中官員夜宿花街、養粉頭的多了去,他好歹每晚還回來了,也沒養粉頭,對紀芸這個嫡妻也算是在意和尊重了,就算在岳父和舅兄面前,他也有話可辯的,因而,對紀芸的話聽而不聞,揚聲道:“來人,擺飯。”
宋箬溪眼中閃過一抹鄙夷的神色,起身道:“父親,娘,女兒先回房了。”
“今天你起得早了些,回房再睡會。”就算宋箬溪用脂粉遮掩了黑眼圈,但細心的紀芸還是看出她的倦意。
宋箬溪點點頭,出門自去。
回到院中,宋箬溪沒有上床睡覺,而是進書房,翻出上官墨詢畫的那幅松林背影圖,盯著案上平鋪的畫,眸光微凝,上官墨詢的性情如何,她不能說十分了解,可是就單憑著這幅圖,她也能肯定他不是那種惹怒他就要人命的人。
宋箬溪確定魃在撒謊,昨夜光顧想上官墨詢是不是喜歡她,是不是吃醋,現在細想想,才發出魃的話中之意讓人捉摸不透,她是上官墨詢的人,上官墨詢是什麼樣的人,她難道不清楚?就算她不清楚,以她的身份,她也不該說出那番話來,是什麼原因讓她說了這番話呢?她又為什麼要說謊?為什麼要把上官墨詢說得那麼的兇殘成性?她的話裡有幾分真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