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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魃不曾說謊。”
“他被你說的兇殘成性,可魅卻說他處處都好,還是那種用言語都無法說明白的好。截然相反的兩種說辭,你們總有一個在說謊,我該相信誰?”
“姑娘願意相信那一種?”魃問道。
“兩個我都不信,他既非你說的那般兇殘成性,也不象魅說的那樣處處都好。”宋箬溪中肯地道。
魃無聲的笑了笑,這兩天姑娘果然如她所願,去想公子的為人了,“公子待人在細微處,點滴在心頭,姑娘聰慧,眼光獨到,看得真真真切切的,是魃和魅太過多嘴了。”
這話聽著別具深意,宋箬溪眸光微凜,“你既然已經多嘴,再多說些也無妨,我不喜歡揣摸推測,事情還是攤開來說的好!”
“忘卻舊時意,珍惜眼前人。”魃用宋箬溪勸秦紹維的話來表明深意。
宋箬溪聞絃歌已知雅意,嘴上卻道:“你這話,我聽不懂,什麼舊時意?誰又是眼前人?”
“姑娘若是不懂,魃就更不懂了。”魃並不拆穿她,“夜已深,姑娘早些歇息吧!”
宋箬溪怔怔地看著魃飛身上了樹,然後消失不見,緩緩轉身回房,躺在床上,再次輾轉反側。宋箬溪雖不是虛榮的人,但也不得不承認,被上官墨詢這種萬人迷喜歡,她既受寵若驚,又有點不敢相信。
忘卻舊時意?
她及笄過後,若是陸綮顏不出現,那個約定就成了前塵往事,說不定第二天就會有人上門提親,她就算想抗爭,只怕也抗爭不過,不想忘卻,也得忘卻。
珍惜眼前人?
宋箬溪回想上官墨詢為她所做的事,若無一絲情意,他豈能為她做這麼多事?送花送馬送暗衛,只是他若真對她有情,為什麼不向她明確表明心跡?要讓魃和魅用如此迂迴的方式讓她知曉呢?是他在試探她的心意?還是魃和魅擅自作主?他不肯明確表明心跡,是擔心她不接受?還是另有他因?他是何時喜歡上她的?為什麼會喜歡她?
左思右想,答案似飄在天邊,又似浮在眼前,宋箬溪苦笑,女人心海底針,男人心又何嘗不是海底針?待老太爺壽誕過後,她要去見他一見,心中主意已定,抵不過陣陣睏意襲來,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家裡客人太多,不管他們是否知禮,紀芸都不想出任何意外,藉口宋箬溪要繡百壽屏風,把她拘在房裡,不許踏出院門半步,也不讓她過去正院請安,就連去松鶴院晨昏定省也擅自作主給免了。
這是極不合規矩的事,好在宋老太太此時沒空多管,她忙著應酬幾個妯娌,忙著安慰整天哭泣的二姑太。京中的大夫給潘妙齡找了十幾位,已確定她再無說話的可能。眾人同情之餘,感嘆此女日後難尋良配,可憐!可嘆!
潘世瑋臉上的恥字也依舊鮮明清晰,找尋各種方法清洗,最終發現用酒可以讓墨色變淡,假以時日,必然能洗掉。
過了幾天,客人陸續來了,宋家人滿為患,熱鬧的如同菜市場,還好紀家人文家人都在京中,要不然,宋箬溪都得跟人同住一院。
宋濂和宋淮狡猾到極點,就算國子監和學堂放假,兩人也躲在紀家不肯回來。宋濂的理由是他專心讀書,專心備考,力求高中。宋淮的理由簡單的可惡,他要與紀允禮一較高低,請了外祖父當評委。
對於兄弟倆這種置身事外的惡劣行徑,宋箬溪很生氣,“太過份了,他們也不回來看看我。娘啊,為什麼要把我這麼早接回來?等二十六日暖壽再接我回來不行嗎?”
紀芸挑眉道:“若行的話,你現在就不用坐在這裡叫苦不迭了。”
宋箬溪滿臉哀怨地倒在榻上,“我發黴,我要長蘑菇了!”
“來,讓娘看看哪裡發黴?哪裡長蘑菇了?”紀芸笑道。
“娘!”宋箬溪噘嘴,“人家快悶死了。”
“呸呸呸,童言無忌。”
“娘,佛經雲……”宋箬溪忽然想起心經已經抄寫完畢,“娘,我的一百份心經抄完了,你讓我送去桃花庵吧!”
“老太爺說了,姑娘這幾日不許出門,連八丫頭她們都不讓去族學了,你還想去桃花庵呢,想都別想,心經,娘找人幫你送過去。”
宋箬溪再次失望地倒回榻上。
“乖乖,再忍耐幾天,就到二十七日了。”紀芸摸著她的臉笑道。
宋箬溪除了繼續足不出戶,用刺繡和練字來打發時間,別無他法。好不容易熬到了二十六日,晚上擺小壽宴暖壽。
就算是暖壽的小壽宴也有二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