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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鄴疏華和宋箬溪摟摟抱抱的過來了,可是看來歸看到,唾棄歸唾棄,當面問這話,就大為不妥,幾位公主和夫人們臉上閃過一抹鄙夷,小門小戶出來的姑娘,就是上不了檯面。
鄴疏華不能說實話,說假話他又不肯,抿唇不語,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宋箬溪身為女兒家,要顧著臉面,不好回答這個問題的,反正李貴妃問的是鄴疏華,她不回答也不要緊。
李貴妃還沒意識到她問錯話了,掩嘴笑道:“喲,兩個還害……”
突然人群后面一陣騷動,眾人回頭一看,是周思儀帶著四個婢女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五人的穴道自解,發現她們身處藕香廳後堂,卻不見宋箬溪,大驚失色,就衝了出來。
宋箬溪被人給攔住了,周思儀沒看到她,跑到紀大夫人面前,急聲道:“紀伯母,宋姐姐在九曲長廊被人給擄走了,快找人去救……”
“溪兒已經回來了。”紀大夫人臉色陰沉,眼帶怒意,要不是李貴妃等人在,她就早衝出去教訓鄴疏華了,這個混賬東西,居然敢闖到園子裡來擄人,又這麼大大咧咧把人給送回來,全然不顧溪兒的名聲,可恨可惡。
雖然紀大夫人打斷了周思儀的話,但是九曲長廊這四字已經出了口,讓一直記恨紀宋兩家的順淑公主動了心思,要知道蔣寅的腿是好了,可是已經不可能有子嗣了,順淑公主不怪兒子不守規矩,反而恨上了宋紀兩家,只是紀家父子三人,深得聖意,她一個沒實權的公主,動不了他們,宋綏的官職不算高,紀芸平常交往的人家與她交往的人家不同,她也沒機會找紀芸的麻煩,今天抓住了這個機會,豈能放過?“九曲長廊,曲徑通幽,讓人流連忘返,宋姑娘你賞景時,有沒有不小心掉什麼東西啊?”
“公主這話是什麼意思?”紀大夫人目光微冷,“這是想要胡亂攀扯,把罪名往我外甥女頭上扣嗎?”
宋箬溪經順淑公主提醒,想起那把小刀,立刻明白順淑公主的意圖,眸光微轉,故意看了看身上的飾物,笑道:“多謝公主提醒,小女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丟失玉佩荷包什麼的。”
“宋家裡真是好家風,教出個傷風敗俗、不知廉恥的賤貨!勾引男人,不守閨律與男人在園中私會。”蔣豔兒怒罵道。
宋箬溪被罵得愣住了,不明白蔣豔兒為什麼發這麼大火?她回來沒多久,不知道前年蔣豔兒出門不慎掉了個荷包,那荷包被人撿了去,弄出了一些流言蜚語,雖然她年紀尚小,還不到許親的年紀,過了幾年事就淡,不會影響她找人家,只是這畢竟不是好事,旁人都不敢在她面前多嘴。宋箬溪不知道還有這事,說者無心,蔣豔兒心中有事,聽者有意。
“這位姑娘請你不要口出惡言,我師弟沒有勾引我,是我傾慕我師弟。”鄴疏華出言維護,坦然自若。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何況這個情郎家世好,容貌好,眾姑娘那裡還記得鄙視宋箬溪不守閨律,與男人私會,目光落在她身上,嫉妒有之,豔羨有之。
順淑公主和蔣豔兒一樣,也以為宋箬溪是有意嘲諷蔣豔兒,怒不可遏,冷笑道:“宋姑娘長了一張迷倒眾生的臉,就連聖僧的……”
“這大熱的天,曬得人頭暈,諸位,本宮要先行一步回去歇息。”榮淑公主為了任晚秋能嫁入宋家,有意幫忙,打斷了順淑公主的話。
站在炎炎烈日下閒聊,那是腦子有病,說是非可以去陰涼處,坐下來,喝著茶,吃著糕點,慢慢聊。
至於利器,宋箬溪已明確否認,與她無關,鄴疏華是聖僧的高徒,肯定不會攜帶利器,反正已交給侍衛長去查,總會有個結果。
一行人走出了芙蓉園,看著李貴妃上了鑾轎走了,公主、縣主、各府夫人和姑娘們也陸續上馬車。
“宋姐姐。”周思儀扯了扯宋箬溪的衣袖,看了眼鄴疏華,“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先回去吧,改天有空再跟你細說。”宋箬溪笑道。
周思儀又看了鄴疏華一眼,知道此時不便多說,往自家馬車走去。
紀大夫人、紀二夫人和紀芸說了幾句話後,就上了紀家的馬車,紀芸走了過來,冷冷地看著鄴疏華,沉聲道:“鄴少城主,我不管你家世有多好,地位有多高,我家溪兒絕不做妾。”
“娘,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宋箬溪略帶歉意看了鄴疏華一眼。
鄴疏華毫不在意的溫和地笑了笑。
只是這抹笑落在怒火中燒的紀芸眼中,那是火上澆油,讓她怒上添怒,“你跟著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