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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一處錯誤,其他慢慢再來改。大姑娘坐下時,向後挪動,十分的不雅。三姑娘走動時,腳步不夠輕盈。四姑娘接杯時,險些沒有接住,喝茶時發出了聲音。”嚴嬤嬤毫不客氣地道。
紀芸臉上露愉悅的笑容,她的女兒果然是最出色的。
宋綏汗顏,看來還是嫡妻教得好,連宮裡出來的嬤嬤都挑出不差錯來,起身道:“嬤嬤,下官的這三個女兒就有勞嬤嬤好好管教了。”
“老奴必不負大人所託。”嚴嬤嬤欠身道。
對於嚴嬤嬤只教三個庶女的事,紀芸有點鬱悶,早知女兒不用學,她費這麼大勁請個嬤嬤來做什麼?為他人做嫁衣,尤其是為宋箬湖那個不尊重嫡母的丫頭做嫁衣,她說什麼也不願吃這個虧。
不過人已請來了,紀芸不可能就這樣把人送走,就遣秦孝家的去跟嚴嬤嬤傳了幾句話,“三位姑娘是姨娘生的,嬤嬤別太嚴厲,免得太太不好做。”
嚴嬤嬤經歷世事,如何不知這話外之意,管教起來,就沒有那麼嚴格,大面上不出錯就成。反正這銀子又不是姨娘給她的,只要太太滿意就好。
宋箬湖三人跟著嚴嬤嬤學禮儀,宋箬溪跟著紀芸學管家理事。轉眼到了九月二十九日,宋箬溪還不見金萃樓傳話過來,正打算明天去金萃樓一趟,金萃樓派侍婢送畫上門。
宋箬溪志在見人,並不是要這幅畫,“你們東家少爺現在還在不在金萃樓?”
“回姑娘的話,東家少爺昨日就已經離城回京了。”侍婢按照尚掌櫃的吩咐答道。
“這畫他說賣多少銀子?”
“東家少爺說,好畫送給惜畫人,不收姑娘的銀子。”
宋箬溪眸光微轉,道:“我不能白要別人的東西,這畫你帶回去,轉告你家掌櫃的,就說,我要與你們東家少爺親自談價錢。五天內,若是他不來見我,我就讓我爹爹封了你們的鋪子。”
那侍婢只得將畫又拿了回去,並把宋箬溪說的話轉告給尚掌櫃聽。尚掌櫃拿著畫去雅室見上官墨詢,“少爺,宋二姑娘不肯收畫,她要與你親自談價錢。五天內,若是你不見她,她就要讓知府大人封了鋪子。”
上官墨詢似乎沒聽到尚掌櫃的話,依舊看著手中的書。
尚掌櫃搓了搓手,道:“少爺,萬一惹惱她,她真讓知府大人來封鋪子,怎麼辦?”
“那就讓她封鋪子好了。”上官墨詢不甚在意地道。
“少爺,這……這怎麼成?”尚掌櫃急了。
上官墨詢抬頭看著他,“尚叔,宋知府為官清廉公正,不會隨便封店鋪的,你無須擔心。”
“可是,少爺,若是那二姑娘找個藉口,哄得宋知府封了鋪子怎麼辦?”
“她不會的。”上官墨詢向後靠在椅背上,眸色幽深,她會那麼說不過是要逼他出來,可是明知她會成為他的侄兒媳婦,他又怎能再見她?他不能讓那一點悸動繼續擴散,他不見她,就不會被撥動心絃,就會慢慢地忘記,他和她就只叔叔和侄媳婦。
“萬一……”
“沒有萬一。”上官墨詢打斷他的話,“尚叔,這件事你不用擔心,去忙你的。”
尚掌櫃不明白上官墨詢為何不肯見宋箬溪?想問,又不敢問,嘆了口氣,退了出去。
上官墨詢看著桌上的畫軸,唇邊露出一抹苦笑,這丫頭好固執。
就在這天,庹焰住進了城中最大的客棧,這件事,宋箬溪無從知曉。
五天過去了,金萃樓沒人來,宋箬溪非常生氣,可是她還沒辦法以勢壓人讓宋綏封鋪,跟紀芸說了一聲,親去店鋪找麻煩。
尚掌櫃一看宋箬溪第三次登門,陪笑道:“姑娘你來了。”
“那副畫呢?”宋箬溪問道。
“在房裡掛著。”
“取下來給我。”宋箬溪氣呼呼地道。
“姑娘請稍等,小的這就給你取來。”尚掌櫃讓侍婢招呼宋箬溪坐著飲茶,他急急忙忙往最後一間雅室走去。
進了門,尚掌櫃對上官墨詢行禮,道:“少爺,宋姑娘來了,她要這幅畫。”
上官墨詢把手中握著的畫遞給尚掌櫃。
“少爺,老奴問逾越的話,您為什麼不肯見她?”尚掌櫃還是把這個問題問出了口。
“我不認識她,為什麼要見她?”上官墨詢睜著眼說瞎話。
這句話任誰都不會相信,可尚掌櫃不敢拆穿他,只得拿著畫出來見宋箬溪。
“掌櫃的,你轉告東家少爺,算他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