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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主僕倆在院子裡安靜地走了兩圈,蠶娘送宋箬溪進房,伺候她上床睡午覺。
午睡起來,宋箬溪又是一番梳洗,打發婢女把準備好的禮物送去給三位庶姐庶妹,喝完蠶娘為她泡好的桂花露,淨手焚香,安坐書案前,抄寫經書,一筆一畫,虔誠又認真,“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二千五百人。菩薩摩……南無報恩德菩薩摩訶薩。摩訶般若波羅蜜。”
香繡坐在一旁繡荷包。香紋不甘示弱,坐在她對面,納鞋底。送禮物回來的香朵和薄荷、青荷坐在廊下,小聲地說著話,整個院子都靜悄悄的。
抄完一遍《佛說父母恩重難報經》,宋箬溪擱下了筆,“香草,把書案收拾好。”話一說完,發現香草不在房裡,蹙眉,“香繡,香草呢?我讓她管著這書房,她到好,硯好墨,人就不見了。”
“姑娘別生氣,奴婢這就去幫你叫她。”香繡笑著放下荷包,出門去找香草。
“姑娘,奴婢來收拾吧。”香紋主動請纓。
“不用了,讓香草收拾,我抄的這些經書,都是她收著的,她做慣了。”宋箬溪說起拿起放在擱在笛架上的玉笛。
香紋用力地咬了一下唇角,姑娘戀舊情,跟著姑娘不會有錯,她的年齡比姑娘小了兩歲,將來肯定是要當陪嫁丫頭的,若是被姑爺看中,還能當個姨娘,以後就是半個主子了,就算不被姑爺看中,日後配個管事,當管事嬤嬤也不錯,可是,前面有香繡香草攔著,她要怎麼做才能得到姑娘的寵信呢?
宋箬溪不知道香紋所想,出了房門,走到樹蔭下,橫笛在唇邊,緩緩地吹響玉笛,樂聲悠揚響起,《遊籬園》的曲調韻味深長,笛音柔美圓潤。
吹了三首曲子,宋箬溪也累了,剛要轉身回房,就聽到門口傳來一聲怪腔怪調的“美人兒。”回頭一看,宋淮提著鳥架子,笑嘻嘻地走進來,“淮兒,你什麼時候回來了?千層酥的事怎麼樣了?”
“姐姐,你不害怕嗎?”宋淮驚訝地問道。
“這有什麼害怕的。”宋箬溪撇嘴道。
“真的不害怕?”
“我很怕,怕得快暈倒了,這下滿意了?”
宋淮挑眉笑道:“姐姐,容淮兒進去喝杯茶,再慢慢與你道來,可否?”
見宋淮拽文,宋箬溪啞然失笑,道:“不否,進去吧。”
宋淮將鳥架掛在廊下,和宋箬溪進房坐下。
薄荷奉上茶水,退了出去。
宋淮喝了口茶,慢悠悠地道:“千層酥裡的那個人死了,忤作查過後,發現他是中毒死的,鋪子已經封了,爹爹在查案,我沒事做就先回來了。”
“死者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查出來了,祺郡王世子未來的小舅子,誠晉候的二公子庹炬。”
又是郡王府,又是候爺府,宋箬溪聽著就覺得頭痛,眨眨眼睛,“這個案子會很麻煩。”
宋淮贊同地點了點頭。
“有線索嗎?”
“有,還很多。”
“說來聽聽。”宋箬溪頗有興趣地道。
“他在五天前來廣陵府的,進城時,跟一個莽漢發生了點衝突。”
“多大的衝突,會讓人下毒毒死他?”宋箬溪皺眉道。
“四天前的晚上,他又與一個人發生了點衝突。”宋淮隱去了庹炬與人起衝突的地方,那種下賤的地方,不能說出來汙穢了姐姐的耳朵。
宋箬溪咋舌,這人真是個惹事精,挑眉問道:“三天前,他不會又與什麼人發生了點衝突吧?”
“三天前的中午,他與人在酒樓爭搶位置,把人家的頭打破了。”
宋箬溪雙手支著下巴,“接下來的這兩天,他又做了什麼好事?”
“兩天前,他在街上打翻了幾個小販的攤子。昨天,他很老實,呆在祺郡王府,沒出來,今天去醉仙樓吃了三隻醉雞,然後去千層酥喝茶聽曲,然後就突然倒下,然後就死了。”
“爹爹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讓捕頭把這幾個與他有衝突的人全部抓來問話,再派人往京中給誠晉候府送信。”
“在案子了結前,爹爹會很忙,我不能出去爬山了。”宋箬溪噘嘴。
宋淮壞壞地笑道:“姐姐,家裡有假山,你爬假山好了。”
宋箬溪瞪他,“我才不要爬什麼假山。”
“姐姐,你怎麼不吹那個口琴?”宋淮岔開話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