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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劉四娘已問清事由,進來劈頭問道:“姑娘,你怎麼能得罪珠媽媽呢?”
宋箬溪聽這話,心中不喜,臉色微沉,惱怒地反問道:“我就得罪她了,怎麼樣?”
“姑娘,珠媽媽是內管家,又是太太身邊伺候的人,她在太太面前說兩句話,不知道日後會攤上多大的麻煩。”劉四娘急聲道。
“麻煩?什麼麻煩?”宋箬溪冷笑,別的事且不說,光聽劉四娘這話,就可知珠圓平日的所作所為了,她在府中橫行慣了,令人人都畏她如虎。
“姑娘,倒也沒什麼大麻煩,不過是讓洗衣房的一件衣服洗三天,弄得奴婢們沒有衣服換洗,把過夜的菜重新炒過,再送來上。抓住一點小錯,不是趕人出府,就扣月錢銀子罷了。”香朵不屑地插嘴道。
“我現在得罪了她,她也能把我趕出府嗎?”宋箬溪挑眉問道。
香紋斜了眼劉四娘,搶先道:“她得罪了姑娘,姑娘不趕她出府,已是輕饒了她,她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趕姑娘出府,真是天大的笑話。”
“可不是,這笑話,當真太好笑。”蠶娘端著一碟糕點,走了進來,“服侍長輩的人,做為小輩的姑娘少爺,要敬著些,原是沒錯的。可是畢竟主是主,僕是僕。宋家是名門望族,赫赫揚揚百餘年,府中世僕不計其數,有臉面的也不少,難不成還要姑娘少爺處處忍讓著她們,由著她們的性子做事不成?”
劉四娘臉色鉅變,正要說話辯解,門外傳來婢女給紀芸請安的聲音,“奴婢給太太請安,太太萬福。”
宋箬溪知道剛才的事,肯定有人通報給紀芸了,又或者是珠圓去紀芸面前告了狀,起身迎了出去,揚唇笑道:“娘。”
“溪兒。”紀芸笑容滿面地牽起她的手,母女倆進房在榻上坐下。婢女們奉上茶,退了出去。被紀芸突然而至嚇呆的陶媽也被青荷拉了出去,留她們母女在房內說話。
“娘,你來有什麼事嗎?”宋箬溪主動開問道。
“園子裡的事,我聽說了。溪兒,你是不是不喜歡珠圓?”
宋箬溪低頭不語。
“溪兒你有話不在娘面前說,那你要與何人說去?”紀芸看著她問道。
“她是娘身邊的人。”宋箬溪看著紀芸,小聲道。
“傻孩子,她是娘身邊的人,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孰親孰疏,都分不清了?”紀芸嗔怪橫了她一眼,“難不成娘糊塗到會為了個下人為難自己的親生女兒?這下人本就是伺候主子,為主子分憂解愁的。若是她們讓主子不舒坦,不用她們就是,這滿府裡怕還尋不出一個合心意的婆子來?”
“娘,溪兒說錯話了。”宋箬溪笑,“我是孃的女兒,她只是個下人,自是我親她疏。”
紀芸端杯喝了口茶,問道:“溪兒,為什麼不喜歡她?”
“她欺上瞞下,仗勢欺人,任人為親,隨意地懲罰他人,太可惡。”宋箬溪憤然道。
“珠圓在娘身邊有十來年了,她是什麼樣的人,娘很清楚,可是娘為什麼要留她在身邊,溪兒有沒有想過?”紀芸柔聲問道。
宋箬溪微微蹙眉,“她有一定的辦事能力,也是娘用得著的人,所以娘才會留下她,可是娘,你為什麼不找一個秉性好的人放在身邊用呢?”
紀芸伸手把宋箬溪垂在額前的碎髮撫到耳後,“蠶娘、香繡、香草都是忠誠老實的人,但是她們也有各自的缺點。更何況,這世上並不全都是好人,有奸詐狠毒的人,有卑鄙無恥的人,有膽小怕事的,有居心不良的人,形形色色,你不能強求身邊全是好人,你要學會如何用人。好人該怎麼用,壞人該怎麼用,只要運用得當,她們都是有用的人,這就是御人之術。”
“我只用好人,我不用壞人,壞人放在身邊,我會睡不安穩的。”
聽到宋箬溪略顯孩子氣的話,紀芸輕搖了下頭,問道:“如果你身邊有壞人,你要怎麼做呢?”
“趕走她。”
“如果這個人是長輩指給你的,不能趕,你要怎麼做呢?”
宋箬溪想了一下,道:“尋她個錯處,趕走她。”
“那你做的這件事,與珠圓所為,又有何區別呢?”
宋箬溪理直氣壯地道:“我趕走的是壞人。”
“陶媽對珠圓來說,也是壞人。”
宋箬溪抿緊唇角,所站的立場不同,好壞當然就有所不同,在她眼裡陶媽是好人,珠圓是壞人。可在珠圓眼裡,只怕她和陶媽才是壞人。
“溪兒,眼裡固然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