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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爺的話,二姑娘說太太病了,她身為女兒要服侍照顧母親的身子,陪伴母親,不過來用飯。”香朵欠身答道。
“回老爺的話,二少爺憂心太太的病,在書房裡翻看醫書,不過來用飯。”
宋綏心往下沉,難道夫人的病很嚴重?連聲問道:“請得是哪個醫館的大夫給太太看病?大夫是怎麼說的?太太究竟得了什麼病?”
廳內一片寂靜,無人回答他的問題。
宋綏急了,飯也顧不得吃,又匆匆趕去紀芸的院子,再次被榮蕎攔下,“老爺請別打擾太太養病。”
“太太究竟得了什麼病?”
“回老爺的話,大夫說,太太得了心病,要好好靜養才行。”
“大夫開的藥方在哪裡?”
榮蕎把早就準備好的藥方呈給宋綏。
宋綏藉著廊下的光,看了看藥方,上面開的全是補藥,沉吟片刻,猜到紀芸得了什麼心病,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居然能他耍這一套,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到要看看她能裝病到幾時。
一天,兩天,三天,紀芸的“病”沒好,花廳裡用飯的人只剩下宋綏和宋箬涓父女兩人。宋箬池說嫡母生病,她雖不能侍疾在身旁,但為了讓嫡母的病快些好,她要閉門吃齋唸佛,求菩薩保佑嫡母的病快好。
宋綏咬著牙齒冷笑,好,很好,怒火中燒,決定與紀芸槓上了,看誰擰得過誰。
這個情況持續到第五天的早上,宋綏就冷笑不出來了,府中的大管家來找他,“老爺,賬房裡支不出銀子,廚房裡沒銀子買米買油買鹽買菜。老爺,這事該怎麼辦?”
“賬房裡怎麼會支不出銀子?”這麼多年,宋綏從沒為錢財操過心,他也不知道廚房每個月初就把銀子支走了,對大管家的話絲毫沒有懷疑。
大管家翻賬本給他看,指著收入那一欄,“這是老爺的俸祿。”
宋綏看了一眼,數目沒錯。
“這是本家送來的每月利銀。”
宋綏又看了一眼,數目也沒錯。
“這是每天的支出。”反正每筆賬都記得清楚,大管家也不細說,慢慢地翻給他看。
宋綏越看眉毛皺得越緊,這兩筆銀子在十天內已全部用完了,那就是說,這麼多年來一家的每月開銷都是紀芸拿銀子出來貼補的。
“老爺,明天就要給下人們發月錢了,各院冬季的衣服也該縫製了,往京裡送的年禮也要開始準備了。”大管家低垂的眼中閃過一抹嘲諷的寒光,府裡能用今天的風光,全靠太太的支撐,老爺還真以為這一大家子是靠他那點俸祿養活的。
宋綏嘴角抽了一下,道:“這是後宅的事,你去問太太。”
“老爺,太太已病了數日,二姑娘和二少爺不準任何人去打擾,小的不敢去煩太太。”大管家冷笑,這會子想起太太來了,晚了,太太這口氣沒消下去之前,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宋綏眸光閃動,這下明白紀芸裝病是為了什麼,她這是想用銀子來拿捏他,門都沒有,起身去多寶格上的錦盒裡拿出兩張銀票,“讓賬房去提銀子。”
大管家接過銀票看了下數目,道:“老爺,這裡只夠兩天的日常開銷,府里人的月錢,還……”
“延遲發放。”宋綏厲聲道。
“是。”大管家躬身行了禮,退出房去,冷笑,延遲發月錢,那就不會有人做事。
過了三天,大管家沒來找宋綏,宋綏滿府在找大管家,沒好不容易才在廚房裡找他,“你在這裡做什麼?”
“老爺,老奴在燒火做飯。”大管家可憐兮兮地道。
“灶上的人去哪裡了?”宋綏雙眉緊鎖,他從衙門回來,發現馬車不見了,在大門處又沒看到守門的門子,這下連廚房都沒人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管家嘆氣,道:“老爺,這沒月錢,誰會做事,他們說是要……”想了一下,才想起宋箬溪說的那兩字,“他們說是要罷工,老奴阻攔不了,辜負了老爺太太對老奴的信任,請老爺責罰。”
宋綏氣得鬍子翹了起來,轉身就去找紀芸,這個死女人太狠毒了,她這是要害得他顏面掃地。
這一次,榮蕎沒有攔著宋綏,讓他進了房。
屋內嗆人的藥味,讓宋綏連打了三個噴嚏,走進臥房,昏暗的燭光下,紀芸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蠟黃,氣若懸絲。守在床邊的宋箬溪滿臉憔悴,寬大的衣服穿在身上,弱不勝衣。
宋綏倒吸了口冷氣,“夫人,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