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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是嫡子入仕已然無望,他這房只能靠庶子支撐了。
“老爺子,我是她們的嫡母、嫡祖母,我這是管教她們,怎麼變成我在找她們的麻煩了?”宋老太太不服地嚷道。
“老三這次評了卓異,可見上司對他是極滿意的,這次他至少升半級。”書房與紀承宣一番談話後,宋老太爺對宋綏寄予厚望。
宋老太太尖著嗓子道:“那又怎麼樣,本朝以孝治天下,但凡有一點不孝的名聲透出去,他這官就不必做了。”
宋老太爺眼中寒光閃動,冷冷地道:“你要敢毀老三的前程,我就休了你。”
宋老太太不敢相信地盯著他,聲音顫抖地問道:“你要休了我?”
“你若敢胡行,就休怪我不念夫妻情義。”宋老太爺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宋老太太坐在榻上,目光呆滯。
宋箬潔臉色慘白,今天的事她做錯了。
宋老太爺的這番話,讓宋老太太囂張的氣焰收斂了不少,待三房的人雖沒有好臉色,但也不再肆意找麻煩,就連小蔣氏對紀芸出言不遜,她也會喝止。當然對二房和四房,宋老太太還是不客氣的。
小蔣氏不知前因,見宋老太太突然轉了性,十分的詫異,問又問不出所以來,只好悶在心裡。歐陽氏和文氏揣測,宋綏八成是要升官了,宋老太太不敢招惹三房,每回宋老太太招麻煩,她們就把話題往三房尋,逼得宋老太太息事寧人。
宋老太太不惹事,紀芸母女就更不會挑事,宋家詭異的得到了寧靜。
初六,百官恢復上朝,不過宋綏的官職暫時還沒有訊息。
初七,宋綏和紀芸帶著宋濂兄妹回紀家去見紀薔。紀薔一家是昨夜申時末進的城,姐妹見面,喜笑顏開,宋濂帶弟妹給姨父姨母和表兄表弟見禮。
穆家老大錦霈遠在邊關,隨父母前來的是老二錦霆、老三錦雩和老四錦雱。三兄弟給姨父姨母以表兄表弟表妹見禮。
彼此見過禮後,宋綏和穆良學去了書房,兩人都是棋藝高手,多年不見,今日要手談幾局。
紀薔一把摟過宋箬溪,笑道:“我們的小溪兒越長越象外婆了!”
宋箬溪看向紀老夫人,她是瓜子臉,紀老夫人是圓臉,這怎麼象出來的?
“哎呀,我說的不是你的外婆,我說的是我的外婆。”紀薔捧起宋箬溪的臉,“在這眉心點顆硃砂痣,就更象了。去,拿點硃砂來,我幫溪兒點上。”
“都要做***人了,還這般瞎胡鬧。”紀老夫人瞪紀薔一眼,“溪兒快到外婆這裡來,別讓姨母胡亂揉搓你。”
“娘,我是溪兒的親姨母,愛得愛不過來,哪裡捨得胡亂揉搓她,您不用護得這麼緊。”紀薔嗔笑道。
“你跟著姑爺,學著舞刀弄槍,手腳重,我怕你弄傷溪兒。”紀老夫人起來把宋箬溪從紀薔懷裡拖了出來,“孫媳,趕緊帶弟弟妹妹他們去暖閣。”
姜氏笑應著,帶著眾弟妹去了暖閣。
紀允禮如願以償的玩了一回打馬。酉時,紀承宣父子退朝回來,設家宴,男人們高談闊論,女眷們說說笑笑,一派喜樂祥和。
初九,紀芸帶著宋箬溪前去桃花庵,宋濂兄弟陪同。宋家馬車離城不久,紀府迎來了順淑公主母子三人。
順淑公主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宋箬溪,忍不住問道:“老夫人,怎麼不見您的外孫女兒呢?”
“她的嫡祖母把她接回家了。”紀老夫人笑道。
“今天貴府請客,她都不過來幫著招呼客人嗎?”順淑公主蹙眉問道。
“她一個小孩子那會招呼什麼客人,就知道淘氣。”紀老夫人佯裝苦惱地抱怨道。
順淑公主垂下眼瞼,不讓旁人看到她眸底一閃而過的寒光,已被敗壞了名節的女子,還有什麼皮可跳的,紀家是給臉不要臉,非得要她下狠手才知道錯,輕咳一聲,道:“老夫人,借一步說話。”
紀老夫人想了一下,起身道:“公主請。”
兩人避到暖閣,紀老夫人笑問道:“不知道公主要和老身說什麼事?”
“小兒行事莽撞,本宮壽宴那天,在桃林無意撞倒了令外孫女,兩人已有了肌膚……”
“事關老身外孫女的閨譽,公主請慎言。”紀老夫人臉色一沉,冷冷地打斷她的話。
“本宮說的句句屬實,老夫人若不信,可去宋家把宋姑娘接來一問。”
“這事不用問,老身也知道,絕無可能。”
“老夫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