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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宋箬溪只認識鄴疏華和姜衍。看到鄴疏華和這些人混在一起,宋箬溪頗感詫異。
“你下來,這匹馬,本宮要了。”安寧郡主拿馬鞭指著宋箬溪,態度囂張蠻橫。
“郡主,這匹馬是師……她的,你怎麼可以強取豪奪?”除了鄴疏華這位正人君子出言勸阻,其他男子表情各異地看著宋箬溪。
“這位公子說的好,就算你是王府郡主也得談理。”紀薔拍馬上前,護在宋箬溪身邊,目光冷冷地盯著安寧郡主。高祖擔心藩王會奪權,王爺富貴是富貴,可惜都沒有實權,閒散得養著。
蠶娘等人也圍了過來。
“鄴哥哥,我不是要搶她的馬,我是喜歡這匹馬,我要跟她買。”安寧郡主改了口,還衝鄴疏華嫵媚地笑了笑。
“我的馬不賣。”宋箬溪淡淡地道。
安寧郡主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我出一百兩黃金買你這匹馬。”
“你出一萬兩黃金也不賣。”宋箬溪道。
安寧郡主怒了,吼道:“你不要給……”突然想起鄴疏華在身邊,剛才已經失態,不能再犯錯,硬生生把語氣轉換過來,“你要怎麼樣才願把馬讓出來?”
“我是不會把馬讓出來的。”宋箬溪堅定不移地表明態度。
“郡主,你何不與她比一場,誰贏了,這馬歸誰。”那堆人裡不知道誰出了個主意。
“好,我們來比賽馬,誰贏,這馬就歸誰。”安寧郡主看宋箬溪馬前有人拉著韁繩,知道宋箬溪的騎術不如她,挑釁地微抬起下巴。
“郡主,我剛學會上馬,你要跟我比賽馬,勝之不武。再說了,這馬是我的,我為什麼要拿來跟你比賽?”宋箬溪好笑地道。
“一個不會騎馬的人,騎這麼好的馬,暴殄天物,好馬應給會騎馬的人。”不知道是誰插嘴道。
“沒有人一生出來就會騎馬,都是從不會騎,慢慢練到會騎的。師弟假以日時,必能策馬奔騰,英姿颯爽,不輸旁人。”鄴疏華正顏道。
“多謝師兄貴言。”宋箬溪笑道。
“鄴哥哥,你叫她什麼?”有位姑娘驚問道。
“師弟,她是我師弟。”鄴疏華道。
“她明明是個女的,你怎麼叫她師弟?”安寧郡主驚愕地問道。
宋箬溪口頌佛號,道:“一進佛門,沒有性別之分,彼此之間稱師兄師弟。”
“你是個小尼姑,為什麼會有頭髮?”眾人齊聲問道。
“貧尼與師兄都是俗家弟子,不用剃度。”宋箬溪笑道。
安寧郡主眸光一轉,對鄴疏華撒嬌道:“鄴哥哥,你就跟你師弟說說嘛,寧兒很喜歡這匹馬,讓你師弟割愛讓給我!鄴哥哥。”
鄴疏華一手拉韁繩,一手豎在胸前,“君子不奪人之好,郡主可另尋無主之馬,何必一定要小僧師弟這匹馬?執著是一種惡念。”
安寧郡主癟嘴道:“鄴哥哥,你是不是喜歡她?”
“郡主,在學佛之人的眼中,眾生平等,沒有貧賤富貴之分,沒有親疏遠近之別。”宋箬溪道。
鄴疏華含笑頷首。
安寧郡主惱怒地瞪著宋箬溪,當著鄴疏華的面,她還是有所收斂,冷哼一聲,調轉馬頭,跑開了。
“郡主,你別生氣,我幫你尋一匹更好的馬。”有人討好地追趕上去。
“郡主,等等我。”
姜衍衝宋箬溪眨眨眼,無聲地道:“厲害!”
“師弟,改天有空,還望師弟指教一下佛經禪理。”鄴疏華笑得如沐春風。
“七天後,我會去桃花庵禮佛。”宋箬溪笑道。
鄴疏華口頌佛號,道:“到時候見。”
“師兄慢走。”宋箬溪客氣地道。
紀薔扭頭盯著宋箬溪,“他是誰的弟子?你又是誰的弟子?”
“他是聖僧覺明大師的弟子,我是神尼慧謹師父的弟子。”
“你……你娘打算讓你出家?”紀薔緊張地問道。
“不出家,只是當個俗家弟子而已。”宋箬溪笑,抖了抖韁繩,“走,我們繼續遛彎。”
等紀薔帶著宋箬溪回到紀家,紀承宣神色凝重地把紀老夫人、紀薔、紀蓁夫婦、紀蕻夫婦、紀允禎、紀允祥以及宋箬溪叫到了書房來,沉聲道:“皇上要溪兒元宵節進宮,觀賞花燈,鑑賞新曲。”
宋箬溪呆怔地看著紀承宣,這訊息太刺激,她爹只是五品官,她有資格可以進宮嗎?
“不行,溪兒不能進宮。”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