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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人兒眼皮在動。
宋箬溪等了許久,也不見他有所行動,卻聽身邊的人呼吸漸漸平穩,睡著了,睜開眼睛,輕嘆一聲,這個呆子,把手從他的掌心輕輕地抽了出來,又從他懷抱裡掙脫出來,慢慢的向上,坐了起來,靠在床頭,看著熟睡的鄴疏華,眸光流轉,伸手捏住他的鼻子。
鄴疏華在宋箬溪抽手的那一刻就醒了,一直不動是想知道在這三更半夜的,她不睡覺爬起來要做什麼,卻沒想到她是捉弄他,好笑地睜開眼睛,悶聲悶氣地喊道:“瓔瓔。”
宋箬溪達到了把他弄醒的目的,鬆開手,道:“我明天,要出去走走。”
“出去?你要去哪裡?”鄴疏華拉起錦被把她包裹起來,伸手將她攬進懷裡,有些緊張地問道。
“娘讓三舅舅在城裡給我買了幾間鋪子還有田地和莊子當嫁妝,和掌櫃莊頭約好,讓他們年後來見我的,他們進城不太方便,所以明天我出城去見他們。”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忙你的,明天我多帶些人去,不會有事的。”宋箬溪知道他擔心她的安全。
“見了他們就馬上回來。”
“知道。”
第二天,宋箬溪起得比較早,鄴疏華還沒出門,見她端坐在梳妝檯前讓香朵梳理頭髮。暖暖的晨光從雕花窗欞裡照射進來,映在她淺紫色衣裳上,不由心念一動,走到身後,從香朵手裡要過象牙梳。
“你要做什麼?是要幫我梳頭髮嗎?”宋箬溪從菱花鏡裡看著他的舉止,笑問道。
香朵等人知趣的退了出去。
“寶髻鬆鬆挽就,鉛華淡淡妝成。”鄴疏華抓起一縷青絲,纏繞在指間。
宋箬溪輕笑出聲,道:“行了啦,快梳頭髮吧。”
“不用梳,就這麼放著,就很美。”鄴疏華的眼中滿了溫柔。
“別鬧了,我可不象個瘋婆子似的,披頭散髮的出門。”宋箬溪轉身搶過象牙梳,“快叫香朵進來幫我梳頭。”
鄴疏華把香朵等人喚進來,幫她梳妝。
吃過早飯,兩人一起出了苑門,鄴疏華去忠勇堂,宋箬溪帶著蠶娘、香繡、青荷、綠袖、四名宮女和十幾名護衛,上了馬車,浩浩蕩蕩地出了城。
內城的街上行人眾多,男男女女結伴而行,行進的速度的甚慢。宋箬溪坐在車中,掀了一角窗簾往外看,街道兩旁人群擁擠,商鋪林立,在店鋪外還有賣各種吃食的的小攤,還有貨郎挑著姑娘們喜歡的手帕、絲線、絹花和鍍銀的小首飾,沿途叫賣。
知味樓共三層,位於城中繁華地段,菜餚可口,生意極好,第一層供給普羅大眾用餐,第二層招待的是城中富貴人家,第三層,非顯貴恕不招待。馬車沒有在知味樓門口停下來,直接從後門進到院子裡,在院子裡下車,從側門進去,直接上到頂樓。
三樓沒有客人,只有紀家商號的掌櫃以及九個身穿灰衣的男子。等宋箬溪落了座,九個灰衣男子恭敬地跪在地上,磕頭道:“小的給姑娘請安,姑娘萬福。”
“大家不必多禮,都起來,坐下說話。”宋箬溪雙手虛扶。
“謝姑娘恩典。”九人磕了頭,才站起來。
簡單的客套寒暄之後,九人分別報出姓名,表了一番忠心。宋箬溪笑道:“我相信諸位對我都是忠心耿耿,這店鋪、田地和莊子以後就辛苦諸位打理。”
“這是小的份內之事,小的不會辜負姑娘所託。”
“田地和莊子的賬是一年一查,店鋪的賬一月查一次太繁瑣也太過麻煩,就一季查賬一次,你們將賬冊送至商號內,我會派人來取。”
四個店鋪的掌櫃起身齊應道:“是。”
宋箬溪與九人見了面,要說的話也說,就起身離去。
這時,一個身穿玄色錦袍的男子領上兩個青衣大漢剛好走到二樓和三樓的樓梯口,正要往廂房去,聽到細碎的腳步聲,停步抬頭看去,從樓上走來一位身穿銀紅色對襟長襖的絕色少婦,微眯了眯眼,幽光一閃,走到擺放著水仙花盆的高几旁。
宋箬溪拾級而下,身邊的護衛阻攔了她的視線,她沒有注意到高几旁站著的男子。
玄衣男子目送宋箬溪離去,勾起唇角,無聲道:“溪兒,好久不見。”
“主子,二公子已經等候多時。”青衣人小聲提醒道。
玄衣男子把目光收回,往廂房走去,推開門,房內坐著一個身穿赭色錦袍的男子,手裡端著茶杯。他不是別人,正是鄴繁的庶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