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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的不及時,都成了噩夢。
季斐茫茫然轉身,到遠處的超市買了把水果刀,又一步步走回了出租屋。
他想,他怎麼就又回來了呢?
信錯了人,走錯了路。
原來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出租屋的門大開著,這並不是一間豪華的屋子,屋中的黑沙發已經有些暴皮,露出裡頭黃色的海綿,顧朗茳對於這些其實並不講究,他之所以租這裡,是因為這裡位置好,附近沒什麼居民,安靜的很,平時他跟他的狐朋狗友在這裡怎樣猖狂都沒人知道。
季斐在門口站了會兒,終於還是走了進去,靠近臥室的時候,他的眼睛猛然睜大,直直看著前方。
顧朗茳反扣了蘇行的手,正在脫他的衣服。
季斐整個人呆在那裡,他的身體開始顫抖,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與悲哀湧上心頭,他突然衝了上去,“顧朗茳,你去死吧!”
水果刀刺入腹部,鮮紅的血液湧出來,三個人都呆了。
下一秒蘇行尖叫著跳起來,“小斐你幹什麼,你、你。。。。。。”
季斐的神情茫然而安靜,他看看右手上的血,看看帶血的刀,再看看正在流血的人,輕聲道,“你看,顧朗茳,我早告訴過你,我總會殺了你的,你就是不信。”
水果刀哐啷一聲掉到地上,發出尖銳而刺耳的聲音。
巨大的疼痛湧上來,顧朗茳皺著眉,有些痛苦地看看正在流血的傷口,又看看季斐,“。。。。。。他想午睡。。。。。。他穿了你留下來的睡衣,我不許。。。。。。季斐,不是你想的那樣。。。。。。”
季斐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站在那裡,茫然地睜著一雙眼睛,像個無措的孩子。
他本來就是個孩子,只不過沒多少人記得了。
好一會兒,季斐垂著眼,說,“哥,我們走吧。”
蘇行是正牌乖乖仔,尤其這兩年,在他媽的監督下可謂是真正的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此刻一見血就給嚇蒙了,下意識的想法就是逃離現場,季斐一說走,他馬上就跳開了。疾走了兩步,又連忙回頭拉上季斐。
季斐任他拉著,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停,回頭看了眼顧朗茳,顧朗茳也正看著他,眼中是滿滿的心疼。
季斐怔了怔,他想,他怎麼能又看錯了呢?
蘇行拉著季斐一路狂奔,跑了老遠終於停了下來,站在路邊大口大口地喘氣,眼中還帶著震驚與恐慌。
季斐乖巧地幫他拍背順氣,說,“哥,你難受嗎?我去幫你買瓶水吧。”
蘇行驚訝地看著他,“阿、阿斐,你一點都不怕?”
季斐笑了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顯得十分天真可愛,“這有什麼可怕的。”他說的太自然,好像他常見這種場面,真的一點都不值得怕。
“阿斐。。。。。。”蘇行不知怎麼的,覺得心裡難受的厲害,緊緊抓著季斐的手。
“哥,時候不早了,你快搭車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回哪去?”
“當然是回家裡去呀”,季斐有些奇怪地看著蘇行,笑了笑,“哥你不記得我住哪兒啦?”
蘇行微微鬆了口氣,又有些不安,說,“那我送你回去。”
季斐想了想,說,“好”,末了又囑咐蘇行,“哥,剛剛的事就忘了吧,不要對家裡人說。其實我們都是小孩子,小孩子再怎麼打都是鬧著玩的,鬧到大人那裡去要被罰的。”
蘇行想起顧朗茳被刺的那一刀,手抖了抖,連聲音都顫了顫,“可是顧朗茳不會放過我們的,他爸更不會放過我們,我爸媽都在他家工廠上班。。。。。。”
“哥”;季斐打斷他,“你別怕,其實。。。。。。我都說了是小孩子之間鬧著玩,顧朗茳這人雖然討厭嘴巴卻緊的很,他不會告訴他爸的,你只要記著這件事跟你無關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就行了。”
“真的?”蘇行有些不信。
“當然是假的。”
“季斐!”蘇行要被他弄瘋了,現在是怎樣,還有心情開玩笑?
“哥你別生氣,是我錯了”,季斐連忙賠不是,“他自然不可能放過我,他那個人,心可狠了,他爸更狠!哥,這回我真得逃了,你那些錢,我就先不還給你了。”
他這樣說,蘇行反倒覺得靠譜了些,不像先前那般覺得心中沒有著落,“那你還騙我說你要回去?算了,阿斐,我也覺得顧朗茳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阿斐,你還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