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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在夢中哭出了聲音,手舞足蹈地總想抓住什麼,待握住一隻手,溫熱而乾燥的掌心,那樣讓人舒心和踏實,鬱宛西牢牢地握著,一刻也不想鬆手,就這麼握著,迷迷糊糊地睡去。
邵士森因為雙手都被鬱宛西握著,保持著最怪異最難度的睡姿支撐到天亮。
就這樣週而復始地過每一天,每一夜,鬱宛西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邵士森頗為無奈,幾次想帶鬱宛西去看下心理醫生,又考慮她的自尊與固執,必然不會同意,就算去了,以鬱宛西的性格又怎麼會輕易對一個陌生人敞開心扉呢?她從小就習慣封閉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宛西。”邵士森對正在無聊看電視的鬱宛西喊道。
鬱宛西抬頭望向略顯憂慮的邵士森,她的目光渙散迷濛,彷彿塗了一層看不見的清霜和迷霧,臉色因連日來的睡眠不足而顯得憔悴蒼白,邵士森略有心疼,走過去坐在鬱宛西的身邊,慢條斯理地撫順她有些凌亂的頭,小心翼翼地說道:“你看,現在陽陽也進幼兒園了,你就輕鬆了自由了,空闊了,可以試著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比如你以前喜歡畫畫,這邊有很多業餘繪畫班,我可以幫你去投個課程,又或許你還是想讀書……
“我想開個花店。”鬱宛西突然打斷邵士森的話認真而堅定地說道。她不是沒想過自己要幹什麼,只是她想要幹什麼真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鬱宛琪曾經的夢。
在黑白分明的四目相對中,在彼此的眼睛裡,拉開一幅長長的巨像,那裡有一個共同的鬱宛琪,那時的鬱宛琪還很小,穿著綏化小裙,轉旋在漫山開遍的野花叢中,隨花而綻放,隨蝶而舞蹈,小小的身子蹲下身,去摘取漫山的花野,笑綻在怒放的野花叢中,對著捕蟬的邵士森和鬱宛西喊道:“以後我一定要開一家花店,讓所有的人都綻放在花海中幸福永遠,微笑永遠。”
“宛西,”邵士森還想再說什麼,但看到鬱宛西的篤定,知道她的倔強無人改變,便噤聲不再說什麼。
………【第八十一章紛擾】………
第二卷難剪愁恨
這雨淅淅瀝瀝得下了些日子,終於放晴,白雲輕飄而過,又聚集一處,漂浮綴然在湛藍如洗的天空中,形態各異,奇趣橫生。
鬱宛西依然坐在櫥窗前,玻璃窗的雨露已經曬盡,陽光折射在玻璃上,刺目的光芒,竟讓鬱宛西睜不開眼。
小玲清理著已凋零殘謝的花瓣,又忙碌地打掃著這間不大不小的花屋。小玲是店裡唯一僱傭的員工,鬱宛西看著小玲忙迭不休的活躍身影,嘴裡總是哼著輕快地曲調,鬱宛西聽了很久,也聽不出這又是哪一位新誕生偶像的流行歌曲?
每每看著小玲朝氣而年輕的快樂,無不羨慕與感慨,年輕總是一道簡單快樂的旋律,可自己卻在青春年少是將自己的青春埋葬,以後的每一年每一天都只不過是為贖罪而活在姐姐的身份裡,扮演著賢妻良母的角色,逆來順受地裝作倖福著。
錯落的青春,錯落的年華,韶華的錯落,已是倒不過去的逝水流年。
“宛姐,你看那輛車奇怪伐?已經停了一上午了,也沒見人下來,我剛仔細瞧了下,是有一個男人在車上,你說這人都在車裡坐了一上午了,不悶呀?”小玲奇怪地嘀咕道。
鬱宛西只是淡然掃了一眼,她向來不習慣關注旁人,也不喜歡去猜想陌生人的行為,因此並不在意,看了看滿屋的花,起身說道:“把這些花搬出去,曬曬太陽吧!這花陽光下開得更豔。”
鬱宛西說話間已經蹲身將幾種能曬光的花種搬到店鋪外,經營花店這些久不能說了如指掌,但也總算略知種花的習性。
鬱宛西揹著陽光蹲著身整理剛搬出店外的花種,一道暗影投落下來,覆蓋在鬱宛西的身上,小玲面向陽光,看見那道暗影的主人,又面色複雜地望向怔怔的鬱宛西。
鬱宛西緩緩轉過身,幾乎鼻間相觸的距離,依然是這樣霸人的氣勢,依然是這雙嗜血挑戰的目光,帶著隱約的情感,望著驚訝又毅然淡定冷漠的鬱宛西。
從早上,不,應該是從那天晚上的偶遇之後,他便天天守在這個花店門口,“琪西花語。”鬱宛琪,鬱宛西,那是她們姐妹合開的花店嗎?連續失蹤幾天後,今天鬱宛西終於出現在店裡,他一直在車裡遠遠的看著她望著窗外呆,看著她修剪那些花瓣,看著她仔細地將花搬到店外,他就這麼不遠不近的距離看了她一個上午。
六年的時間跨越,六年的春秋輪迴,六年的差一點生離死別,六年間的天各一方,六年後的近在咫尺,各自的痛與悲,酸與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