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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以低頭仰望的姿態,鬱宛西感到不適,但也只是靜靜地回望她,他長得眉目清秀,面板似女人的細滑,再看他的手,唯有那有力分明的指節方才看出這其實是雙男人的手,鬱宛西沒見過男人也可以長得這麼美,可是再看看他空蕩的褲腿,天妒英才,看來太完美的人連天都會在上天的妒忌下收回完美。
“你喜歡這幅畫?”他問道。
“嗯,喜歡,這幅畫裡可以讓人看到一個永久的傳說。”鬱宛西感慨道。
“什麼傳說?”他饒有興趣地問道。
“天荒地老,永垂不朽。”其實在這幅畫里居一大半的篇幅都在以景色為主,那二個人影不過是縮小的淡影而已,卻是最濃墨色彩的一筆。
“天荒地老?永垂不朽的愛情,你相信嗎?”他的眼睫微微下垂,濃密的睫毛遮住他眼裡無限的憂傷,他修長細白的手輕輕撫摸畫中的那兩個人。
“相信,只是我沒遇到,又或許我錯過了。”鬱宛西淡淡地說道。
沉默小會,鬱宛西又仔細地看了看畫中的落款處,用楷體字寫著尹韻升,剛才她拿他的身份證登記,知道尹韻介是他的名字,再看看他的畫架,問道:“你是畫家?”
“我只是寫生者。”尹韻介看了看鬱宛西,簡單地回答道。
樓下的老闆娘可能真以為鬱宛西被採到了,扯著大嗓門喊道,鬱宛西心知老闆娘的,不免莞爾輕笑,向那人告辭退出了房間。
給讀者的話:
謝謝小左的喜歡。另外親們,對不起豆豆又“離家出走”了,呵呵,豆特喜歡一個人出走,小時候就喜歡,長大了反沒勇氣了,現在回味
………【第150章陌生人2】………
宛琪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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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很喜歡用媽媽的洗衣粉吹出無數七彩皂泡,彩泡飄飄揚揚地升騰在空中,輕輕一碰便會破碎,那時的我們即便泡沫碎了也是開心的,可是現在才明白,原來守著夢幻,看它如何凋謝殆盡,破碎無痕,卻是那樣疼,那樣痛。
每一天看著他樂此不疲地鑽在圖書室,認真的做著筆記,然後仔細的歸納總結,又興沖沖地跑到郵局,每一次的收件人都分明無誤地寫著鬱宛西的名字;看著他每天徘徊在門衛處,一遍遍不厭其煩地問門衛老伯,有沒有信?看著他不惜用省下的零用錢打村裡唯一的電話,經過半個小時的折騰,卻只問一句鬱宛西,你吃飯了嗎?每一個在愛情裡得人都是傻瓜,邵士森如此,而我也是一樣的。
這一頁的落款再也沒有他和她的名字,卻夾了一片已乾裂的梧桐葉,依稀可以看見曾經輕劃過的指痕,分明地寫著邵士森和鬱宛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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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偷偷地跟著他踏上尋愛的足跡,去見證他的愛情,在回去的車廂我坐在離他很遠的距離,看著他恍若無人的自我陶醉和激動,我嫉妒,邪惡地詛咒他的美夢破碎。
知道是不是我的詛咒靈驗了,他終於還是沒有得到宛西的感情,宛西她喜歡的人真的會是葉蕭岑嗎?我不懂宛西的感情,就好像他也不懂我一樣。
回來時,失魂落魄地像換了一個人,我一路跟隨者他,其實我真的沒有想過用這樣的方式去奉獻自己所有的愛情,那一刻,痛的不再是身體,而是心,那一聲“宛西”從他的口中含糊不清地溢位,也在我的心口劃下血的傷痕。
醒來後,他慌亂失措,他懊悔不已,他說:“對不起。”多麼諷刺,多麼荒唐,女孩從女人的蛻變,完整的成*人禮,換來的卻不是我愛你,而是對不起。
這一頁的落款處一筆一畫沉重有力地寫著邵士森的名字,許是鬱宛琪那時的落下的淚,將最後一個森字糊化,成為永遠不變的烙印。
輕輕的敲門聲驚醒了沉思悲傷的鬱宛西,如此靜若無聲的夜會有誰也不眠這個夜,看了看時間,才三點半,鬱宛西起身走到門旁,問道:“誰呀?”
“是我,尹韻升。”那人的聲音十分清朗,一點也不像是睡惺中。
鬱宛西開啟門,看到依然清秀爽朗的尹韻升,整整齊齊的站在門前,假肢已經戴上,其實這麼站著,根本看不出他右腿的殘缺,鬱宛西現他還揹著沉重的畫架,驚訝地問道:“你現在要退房?“
“不是,我是要出去寫生,看旅館的門鎖著,就冒昧來敲門了,對不起,打擾你睡覺了。”尹韻升彬彬有禮地說道,唇齒間散著薄荷清香的牙膏味,令人十分舒服。
“你要去爬山?”鬱宛西大驚,憂慮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