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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攬過她的肩,也一併與她坐下。
“睡不著就醒了。”她撒了一個謊,其實這一夜她睡得很沉,然後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經歷了一段又一段的生死歷劫,夢醒時分,她在眼角摸到了自己的淚。可是現在她依然靠在他溫厚的胸膛,依然在他的懷裡做一個最幸福的傻女人,如果能一直這樣那該多好!
窗簾移開,朝陽徐徐而升,照耀視窗下的兩個相依相偎的人兒,碎碎光芒打在他們的臉上,卻是彼此都捕捉不到的光影,她想起他說過,要一輩子陪她看每一個日出。一輩子,多遙遠的一輩子,可有時候又感覺好近,近得現在就可以隨時擁有。
“我去做早餐。”他溫柔地說道,唇依然依連在她的間,偷取那抹連連清香。
“我們一起去吧!”她跳下視窗,挽過他的手,一起下樓進了廚房,清晨的春風裡也夾雜著纏綿的依戀。
他淺淺一笑,眉宇間自然舒展開一抹溫柔。
………【第170章早逝的愛情】………
幽雅的咖啡廳裡,緩緩播放著古雅的曲譜,如催眠般,讓人不由得沉沉入睡,鬱宛西一手託著腮,安靜得倚望著窗外的碧雲藍天,幽幽地說道:“為什麼明明是一樣的天,曾經我總是傻傻的以為只要爬上高高的樹,一伸手就能碰到天。是不是長大了,就會現天其實離我們很遠很遠,無論我們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碰到天空的一角。”
坐在對面的葉蕭岑看著面前的鬱宛西,他從來沒想過伸手就能碰到天,他只是想有足夠的能力要回自己失去的愛情,有相近的距離能夠觸控到她的心,可現在即使她在他對面,伸手可及的距離,他還是覺得離她那麼遠,那麼遠。可是不管怎麼樣,從相遇後,這是第一次她給他打電話,主動找他,第一次可以這樣安靜得相視而坐,他從剛才看到她的眼睛,他就知道她什麼都想起來了。
“因為那時我們都年輕,不知道天高地厚。”鬱宛西像是在喃喃自語,葉蕭岑靜靜地看著淡然執著的鬱宛西,依然不知道她今天找他見面時想說什麼?
“宛西。”他深情而茫然地喚道。
可是她眼睛裡的光影再也不會隨著他心情的起起落落而跌宕起伏,其實她明白,早在很早的時候,葉蕭岑已經退出了她的生活,那段悲痛的記憶也早已在歲月的洗滌下慢慢褪色,消失。
“為什麼還要執著,為什麼一定和他鬥得魚死網破?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成功難道是用來商人的砝碼繼續鬥爭嗎?再回到曾經的一無所有,那麼得利的又是誰?值得嗎?”鬱宛西將目光調落在葉蕭岑的臉上,四目相望,仍是天涯海角的距離。
“為了你,值得。”葉蕭岑堅定地回答。
“可是我不是你們鬥爭的戰利品,不是誰贏,我就會傾向於哪一邊,或許你不知道我和他曾經過一段一無所有的生活,即便現在我也不怕回去。”鬱宛西的目光堅定不移。
葉蕭岑的手掌覆落在她的手背上,她知道即使這隻手掌再溫暖也沒有那顆掌心痣,“不可能,宛西,你愛的是我,我求你,你為你姐姐做的已經夠多了,不要再活在昨天的錯誤,錯的就永遠是錯的。我們應該有自己的明天。”
一輛車在咖啡廳的拐角緩緩駛過,兩手相握的親密如不斷上演的悲劇鏡頭,一遍遍地在車裡的邵士森腦中重演,車裡車外,是跨不過的千山萬水,原來他手中掌握的幸福,不過是五彩皂泡,握住的只是虛幻……車裡不斷地播放著憂傷的歌調,肆意的撥動心口上的那縷痛與傷,開始懷疑昨夜的甜蜜是不是存在過?
鬱宛西慢慢抽回手,看著葉蕭岑在落空中慢慢絕望,幽幽而堅決地說:“即使昨天是錯的,那我也心甘情願重蹈覆轍昨天的錯,因為我愛他。”最後三個字她說的小聲,卻甚是有力。
葉蕭岑的臉一點點地頹廢,他的心一點點地下沉,難道他一直堅持的愛就註定埋葬在昨夜的夢迴裡。
“即使沒有我,沒有應書靜,你們之間也有個鬱宛琪,那是你們誰也無法跨越過的隔閡,即使這樣,你也要愛他嗎?”葉蕭岑只剩下最後的渺茫希望,即使渺茫他也要作最後的鬥爭。
鬱宛西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冰涼的咖啡杯,葉蕭岑說得對,其實他們之間從來不是葉蕭岑,不是應書靜,更無關其他的人,是因為永遠存在他們心裡的鬱宛琪,鬱宛琪的一生如綻放的煙花,短暫而絢爛,也如煙花般帶著自我燃燒的疼痛與決絕離開身邊的每個人,鬱宛西知道邵士森對鬱宛琪是一輩子的內疚,他從來都不敢去否決曾經對鬱宛琪的感情,從來都沒有勇氣說,他一直愛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