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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宛西懶懶地回道,她不知道鬱宛琪要和她說什麼,但她從來拒絕和鬱宛琪溝通,拒絕聽鬱宛琪傾訴她和邵士森的故事,似乎在心底她始終不能接受這樣兩個從不犯錯的人犯下這麼荒唐的錯,不管是多麼情難自抑。因為他們不是葉蕭岑,不是鬱宛西,即使犯再大的錯也能讓人理解的。
………【第二十七章喜字】………
一個地方似乎總缺少不了新聞,缺少不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這個夏天鬱家又被鎮上的人推向風頭浪尖處,這一次遠比鬱母親離開的那年夏天來得更加兇猛。
有人扼腕嘆息;有人冷嘲熱諷;有人幸災樂禍;更有甚者用不堪入耳的字眼當作調侃的惡意玩笑;也有善良的人在呃嘆中不敢接受這樣的事實,鬱宛琪和邵士森是多麼的驕傲輝煌的象徵,原來形象的倒塌也不過在崩然之間。
在流言蜚語的遺憾與譏笑聲中,鬱宛琪懷著肚子裡的孩子嫁給了邵士森,其實要說嫁遠談不上,既沒有鄉村繁瑣的禮節,沒有張燈結綵禮炮煙燭的喜慶,也沒有酒席,甚至連一個祝福也沒有。
就這樣,鬱宛琪搬進了邵士森的家,外婆心裡再恨,再怨,但終究還是剪了窗花喜字張貼在門面,挑了幾床乾淨的被子,鬱宛西陪著鬱宛琪正式跨進邵家的門,臨走時父親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暗沉著臉,一杯一杯地喝著悶酒,一言不,鬱宛琪向父親告別,父親最終也沒有應一聲,只是鬱宛琪跨出家門時,鬱宛西看到父親滄桑的臉上,眼角晶瑩的淚液泛泛。
邵家的氣氛也是異常的壓抑,鬱宛琪唯唯諾諾地叫了外婆,鬱宛西也跟著站在旁邊,外婆勉強應了聲,淚光盈盈,諸多無奈也只能抑於心底,映在臉上又是生澀勉強的笑容,邵士森也負手一直佇立在那裡,目光幽寒,嘴角生澀地揚起。
鬱宛西不經意的抬眸間,迎上邵士森複雜的眼眸,卻不知為何,在那一刻,彼此都有些慌亂地避開,許是因為身份的突然轉變,不過是短短數月間,他變成了鬱宛琪的丈夫,變成了她的姐夫,鬱宛西還有些濛濛的,接受不了這身份的顛覆,邵士森即便避開了,餘光卻仍停留在鬱宛西的臉上,他依然看不懂她,就好像她永遠不懂他的感情,從此他們就是天涯各方,永遠不用再懂。
鬱宛西看著窗花上貼的喜子,大紅喜字在陰沉的天氣也顯得暗淡無光,屋簷落下來的水珠沿著玻璃而滑落,集聚,流入在喜字上,乍一看如一滴血淚在流淌,十分驚悚震心。
因為鬱宛琪突然結婚,退了學寒了父親的心,也將父親望女成鳳的夢破滅,也因此鬱宛西得到特赦,不打算將她送入紡織廠,而是將微微渺的希望都寄在鬱宛西的身上,也沒管鬱宛西是不是願意,又將她送進了學校,復讀一年。
過了一個漫長炎熱的夏天,邵士森獨自回了城裡繼續未完成的學業,這是外婆堅持的,而鬱宛琪退了學,鬱宛西重返高三,而蕭岑徹底混入了“兄弟幫”中。
所有人的生活改變了原來的軌跡,但依然在向前行駛著,生活就是這樣,即使出了軌也換了另一條軌道,還是能一如既往地前進著。
………【第二十八章改變】………
一樣的學校,一樣的教室,只不過換了數十張不一樣的臉,其實這對鬱宛西來說沒什麼分別,無論換什麼樣的臉,也都是全然陌生,孤立於這群同學之中。
而唯一熟悉的只是曾經讓人恨透的那個葉蕭岑,沒有葉蕭岑惡意的騷擾,沒有和他的戰爭,鬱宛西突然覺得有些不適應。
鬱宛西突然現其實讓你記住的那個人不一定是你喜歡或喜愛的,也有可能是你最討厭的人,因為討厭也是一種極端的記憶。
鬱宛西以為對葉蕭岑這個人只是討厭而已,然後會隨著時間,遺忘在年少時與自己針鋒相對的這個人,這一輩子也不會有什麼交集。卻沒想到故事總不輕易隨著個人意願平安順利地展下去,生活有太多意外的情感,不是人為所能抑制住的展。
日子在這樣看似平靜的軌跡中滑輪著,鬱宛琪的肚子漸易顯隆,鬱宛西偶爾去看鬱宛琪,有幾次邵士森碰巧回家,童年時的邵士森帶著鬱宛西上山捕蟬,下山抓魚的日子已經不復存在,連偶爾的回憶再面對現在的身份卻是說不出的尷尬,邵士森不再叫鬱宛西“宛西,宛西”地叫,而鬱宛西也不再叫邵士森為“邵士森”或者“士森”。
不知道是鬱宛琪有意或者無意,幾次見面鬱宛琪都夾在中間,略浮腫的臉上依然保持著恰當好處的溫笑,而邵士森和鬱宛西都不知改變了身份的彼此應該叫對方什麼,猶疑尷尬之間,只剩下生澀的笑表示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