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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我,你把爸看好就成了。”今兒個她才知道,自己公公喝醉酒後,也是挺能作的,瞧把老太太氣的?話說不利索,嘎巴嘴在那心裡啞巴罵呢。
段志濤下午回來的時候,想的特別美好,和二舅哥一起喝點小酒吃頓好的,晚上一家人坐炕上聽聽他新買的半導體,誰成想因為他這個爹,一樣都沒辦成。更可氣的是,喝多了的這位,不知道是壓抑的時間長了,還是他喝醉酒後就這樣,每當你以為他睡著了,他卻晃晃悠悠的爬起來去敲隔壁門,吵著要進屋,你這次把他按倒了,沒半小時他再接再厲的又起來了,等他爹終於消停徹底不鬧了,也將近半夜了。
被他爸鬧得,段志濤睡覺也不敢睡的太死,感覺自己好像剛一閤眼,外面就傳來框框的砸門聲,聽著這聲音敲的急,他不敢耽誤,匆匆套上件棉襖就跑了出去。
“誰啊?”冬日裡天短,四五點鐘天還漆黑一片,藉著未散的星光一看,他家散放著的賽虎正蹲在大門口,眼冒綠光,警覺的盯著門縫看。
“志濤,我是你大爺,快開門!”
大爺?段志濤愣了愣,緊接著有點明白對方為啥這麼急了,心裡說不出是啥滋味,人卻緊跑兩步,嘴裡應著:“大爺你等一下。”說著,他忙把賽虎關到後院,黑燈瞎火的不把它關起來,他大爺的腿就不用要了,沒看趙六那小子躺了整整一個月,據說屁股蛋子上的肉,差點沒感染。
外面的段守成心急的如螞蟻上鍋,可下見侄子開門了,脫口就問道:“你看著你爸了沒?”沒錯,他弟弟丟了,昨晚上一宿沒回家,睡覺之前他還沒在意,畢竟那麼個大老爺們,他也不能栓褲腰帶上?可沒想到今早起來一看,那屋冰涼冰涼的,咋看也不像住人的樣,這下他可急了,想起暈道邊的趙六,想起前幾年凍死在外面的李柺子,他披上件破棉襖就出來找人。
其實換個人他也不帶這麼緊張的,問題是他那老實的二弟,平日裡連個交心的哥們都沒有,不回家他往哪住?能怪他多想嗎?
見他大爺一臉的慌張,可見是真著急了,段志濤急忙道:“我爸在屋呢,他昨晚喝多了沒回家。”嘴上說著,心裡卻自嘲的一笑,真看出這是親哥倆了,原來就自己是後的。
段守成聽到侄子的話,一顆心終於落了地,長出口氣忍不住罵道:“這混蛋玩意,不回家不說一聲,我還以為他咋地了呢。”這位急了一道兒,又被自己腦補的場面給嚇了個夠嗆,現在找到人不看一眼他也不放心,所以跟著段志濤就進了屋。
進屋一看,他二弟穿著棉襖躺在炕頭,睡的滿頭大汗不說,嘴裡還打著呼嚕?看的段守成把心裡的火壓了又壓,才忍住氣道:“睡炕頭還穿棉襖?他也不怕上火?”
“昨晚上喝多了,大半夜的,他一會兒起來鬧一出,不穿著咋辦?”揉了揉自己太陽穴,沒睡好的段志濤腦仁生疼。
二弟喝多了?還鬧上了?段守成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可弟弟就在那躺著呢,志濤雖然好犯渾卻也從不說謊,兩相結合也算是證據確鑿,這麼說,他二弟真喝多了?
突來的新鮮感,讓他心裡的火氣散了大半,再瞅瞅炕上睡得跟死豬似的弟弟,和地上一臉無可奈何的侄子,段守成怪異的生出了好心情。要知道,以前都是他們哥倆,站地下氣個半死,他侄子躺炕上萬事不愁,今兒個突然掉了個個兒,他心情能不好嗎?
這位也不生氣了,脫去外面的大棉襖,盤腿往炕裡一坐,和藹可親的招呼侄子道:“來,跟大爺說說,你爸到底咋喝多了?”
看著一臉八卦的段守成,段志濤只覺得牙根癢癢,突然有點想罵娘,雖然一再勸自己,這人的娘是你奶,可他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悲憤了。昨晚上陪他那醉鬼爹耍了半宿,天沒亮又來了個看熱鬧的大爺?一個兩個的,這日子還讓不讓人好好過了?
……
好眠的段守信是被熱醒的,口乾舌燥的他一睜眼,就看到旁邊閉目養神的段守成,所以他下意識的張嘴就道:“大哥,你給我燒的炕?太熱了。”熱的他都出汗了,平日裡都是凍醒的,今兒個冷不丁被熱醒,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我咋那麼稀罕你呢,還給你燒炕?”睜開眼的段守成,沒好氣的瞥了二弟一眼,雖然看到侄子吃癟他挺高興,可把媽氣著就是另一回事了,四五十歲還學會哭了?這麼大歲數都活狗肚子裡去了,真是越活越回暄。
察覺大哥的語氣不對味,段守信下意識的坐起身來,想要聽訓,可還沒等說話呢,他終於發現不對勁了,這不是他家?這是,他兒子兩口子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