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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啥啊?這是沒去了費用的,來回的吃喝路費哪樣不要錢?去了這些雖然還剩下不少,可你當這錢是那麼好掙的?沒見志濤成天在河邊凍著?那罪是那麼好遭的?”別以為他不知道媳婦是咋想的?她家裡兄弟好幾個都待著呢,雖然那是他小舅子,但小舅子再親,有親妹子親嗎?媳婦他都差點休了,小舅子多了啥?讓他們一鬨哄全都去打魚了,他妹夫還掙啥?
別看咱們範二哥平日裡為人還算仗義,可要是碰到自家妹子的事,心眼還是挺小的,只是他不知道,看到段志濤天天去打魚,早就有人憋不住的跟著去了,問題是,這些人連累再凍,一上午也沒打上二斤魚,所以一個個又都放棄了。
其實他們是不明白這裡面的訣竅,想要打魚賣錢?沒個好媳婦,這活還真幹不了。
雖然丈夫說這活不好,可徐慧芬卻不信,吃喝路費能有多少?不管咋地,不還是剩下的多嗎?自家丈夫有手藝不用挨這個累,但孃家的兄弟可不一樣啊,所以隔天,她抽空就回家說了,沒想到信心滿滿的一件好事,卻被孃家好頓鄙視。
她老孃說了,你就聽他吹吧,還五六十呢?你仨哥哥撅屁股鑿了一個小時的冰,結果就打出來半盆小雜魚,嗆風喝冷的,你可別糟蹋你兄弟了。
徐慧芬雖然不認為丈夫的性子會幫著段志濤吹牛,可她滿腔的熱血,卻被滅了個一乾二淨,對於打魚這事也不在提了。雖然不攛掇孃家兄弟去打魚了,可她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懷疑,要是真打不著魚,段志濤那五六十是咋掙到的?難不成這裡面還有啥訣竅?
不得不說,她真相了。
其實不只是她懷疑,段志濤自己也挺納悶,因為他經常能見到,冰面上多出來的冰窟窿,一看就知道那是有人來打魚了,可他就是弄不明白,為啥鑿洞的人,第二天就都消失了?難不成是打幾網就夠一冬天吃的了?
雖然想不通,但沒人和他搶生意總是好事,要知道,就算湖裡的魚打不完,但村裡的人要是都來打魚,大夥往哪賣?一個買賣,一個人做吃到撐,十個人做吃不飽,所以吃獨食還是挺美好的。
這次賣魚,共賣了二百一十八,去掉買東西花的,還純剩了二百,段志濤笑眯眯的,把家裡的錢全拿出來查了兩遍,然後交給媳婦讓她重新藏好,他趴到炕頭上,拿出紙筆又開始做起了美夢——半個月二百,一個月就是四百,去掉下雪天,也能有個三百五六,這麼算下來,再有四個月家裡的錢就夠蓋新房了?
這個答案讓興奮的扔下紙筆,起身撲到媳婦的身邊,輕靠在媳婦的肚子上,開始給兒子做總結匯報:“兒子,爸已經算過了,等明年你出來的時候,咱家一定能蓋上嶄新的大磚房,你在你媽肚裡乖乖的不要鬧,等爸給你攢家業……”
說著說著,突然感到手底下有輕微的震動,段志濤身子一僵,而後滿臉驚喜的看向媳婦:“淑香,咱兒子踢我了,他會動了!”三個多月就會動了,他兒子是神童啊!
範淑香安撫的摸了摸丈夫的腦袋,惋惜的解釋道:“他還小,不會動,剛剛是我肚子餓了,你沒聽到咕嚕嚕的竄氣兒聲嗎?”所以說,孩兒他爸,你真的想多了。
……
等段志濤終於摸到他兒子會動的時候,已經眼瞅著快過年了,這一個多月把他忙活夠嗆,當然,付出總有回報,掙得也不少,現在馬上就過年了,他也把心思放到新年的準備上,別看就他們兩口子,但現在日子越過越好,這個年他也得把他過的紅紅火火的,不能讓人小瞧了。
為了過年應個景,這位還買了張紅紙,對了幾折拆開後,像模像樣的寫了副對聯,範淑香一看來了興致,她知道自家男人寫字還湊合,但也只能說是工整,離風骨那是差的老遠了,本想著不管咋說也是過年,自己顯擺一下,寫副寓意深刻的,也算討個好彩頭,結果上去一看,她被打擊的啥想法都沒了。
只見她丈夫上聯寫著‘軍民聯合一條心’,下聯配著‘試問天下誰能敵’。
轉身離去的範淑香,忍不住默默吐槽:她咋就忘了?現在的對聯只能是這一套,閤家歡樂都沒有,就更別說寓意深刻了,算了,就讓他掛這軍民聯合一條心吧,自己還是別修改了。
……
一晃兒的功夫,大年三十到了,去年的大年三十,兩口子是在段家過的,今年段家其實也說叫他們去了,但段志濤是啥脾氣?對方請的不甘不願,他能跑去受那氣?所以他只回了句,等大年初一去給他奶拜年,別的話一句沒提。
對段志濤來說,這一年的年三十是最冷清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