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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麻將好多年,還能換個地方就沒臉?再說他又不傻,自己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估計輸了啥都好辦,贏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家,他才不玩呢。
李振興軟磨硬泡了半天,發現這小子油鹽不進,咋說都不通?話不投機半句多,他自覺被撅了面子,套上棉襖就自己走了。
結果這一走,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沒回來。
本來他要是不提耍錢這茬,段志濤還真把他當個可交的人,可一提起這個,段志濤心裡彆扭,想到自己買了不少東西,還要在這住上幾天,所以他打算出去和旅店老闆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給他找個單獨的房間,哪怕屋裡倆床他出雙份錢呢,也比這安心,可還沒等走呢,李振興又回來了。
第121章
“哎呀我的媽呀,這一宿過的,兄弟幫我倒杯水先晾上唄?我去洗把臉;這一宿罪遭的。”
雖然昨晚算是不歡而散;可段志濤也不是矯情人,聽對方這麼說,他二話沒說給倒了杯水;當然;想換房的事也就沒來得及提。
沒過兩分鐘,李振興拎著個毛巾回來了,段志濤看他半缸子水兩口就灌下去了;忍不住皺眉道:“你昨晚去哪了?”真玩了一宿?
“別提了;這個晦氣。”李振興一屁股坐床上,開始講自己的悲催使;“昨晚上你不是不去嗎?我就問咱店這老闆,哪能玩兩把;他給我指了個道,說隔三條街衚衕裡有個理髮店,那屋裡晚上有局,我聽說不遠就腿著去了,結果沒玩兩把呢,隔壁桌倆小子幹起來了,那打的,腦袋都開啟瓢了,警察一來,我們作為在場證人誰都沒跑了,被拉到警察局待了一宿,你說我倒不倒黴?”
段志濤聽的憋不住笑,心說這大城市和他們農村也沒啥區別,全都是玩不明白就開幹,打仗就往腦袋上削,合著都是一個祖師爺教的?
李振興本以為對方聽了,就算不害怕也得是大吃一驚,可現在這是啥表情?他立馬挑理道:“我說老弟,你哥我都進局子了,你咋還這麼高興?”
被他這一說,段志濤強忍住笑道:“你這算進啥局子?去的是理髮店,連抓賭的都不算,想住人家都不留你,差遠了。”
無心的一句話,卻讓李振興心裡一動,差遠了?和誰比差遠了?看看段志濤的體格,再想想對方那花錢如流水的樣,他臉色微變,心說對方不會有前科吧?可現在刀架在脖子上,對方就是個殺人犯,他也得硬著頭皮幹了。
想到這,他鬱悶的嘆了口氣,站起身道:“這回算我倒黴,擦,關了一宿別說飯了,連口水都沒喝著,走,陪哥吃點東西去。”
段志濤笑著擺了擺手:“我早上吃的晚,現在還不餓呢。”
李振興一見頓時不樂意了:“老弟,這可是你不對了,昨晚上你不玩就罷了,人各有志我也不說啥,可今兒老哥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陪我壓壓驚?我請你還不成嗎?”
這話讓段志濤咋說?吃飯去吧。
……
看著床上被灌倒了的段志濤,額頭見汗的李振興,臉上閃現出一抹掙扎之色,畢竟他從來沒做過這種事,伸手可就沒有回頭路了,可現在不伸手他就有活路了嗎?
那說,他怎麼了?神神秘秘的,是輸大錢了?不,他沒輸錢,畢竟他當業務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連這點定力都沒有,領導能放心把公款給他嗎?早就不讓他幹了。
昨晚他確實和店老闆打聽道了,也確實去那個理髮店了,可到那一看,大夥玩的都挺大,想了想自己兜裡那倆錢他就沒敢上,正擱旁邊看著過乾癮呢,旁邊貼上來個大姑娘。
這大姑娘不只長得好,身材也棒,盤扣的小夾襖前面都快系不上了,李振興一斜眼,就看到鬆鬆的扣帶間,白花花的一片,刺激的他頓時就打了個冷戰。
走南闖北好幾年,他有啥不明白的?當時就想通了,這個理髮店不只賭,還可以女票,見這姑娘裝模作樣的看著熱鬧,一會在他身上蹭崴一下,一會兒又嬌媚的瞟他一眼,三勾兩勾勾出火了,他腦子一熱就跟人走了。
以前他也幹過這事,十塊八塊的找個樂子,反正撐死了沒有二十塊,也就是段志濤那半個小車錢,可他怎麼都沒想到,今兒個竟然是陰溝裡翻船了。
這邊剛扒光了滾到一塊,那姑娘的倆哥哥就拎著尖刀進來了,把他按那就是一頓踹。
人家說了,我妹妹才十六就讓你給禍害了,你他媽還是個人嗎?
李振興簡直都想罵娘了,你家十六歲胸前長那老大?你當老子二傻啊?可眼瞅著那姑娘,輕車熟路的上他棉褲裡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