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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著光頭、穿著囚服。他失去了以往的瀟灑與風度,變得滄桑而憔悴。
看著他,我又想起了蘇小染結婚時乞求的眼神和她說過的話,她說:“姐姐,我求求你,求你幫我去看徐世傑,你一定要告訴他,我在等他,你要他出獄後來接我和我們的孩子。”
可是,我怎麼可以這樣告訴徐傑,難得我要告訴他,蘇小染結婚了,她嫁給了陳楓,她懷了你的孩子,他等著你去救她。不!不可能,我輕輕地搖頭著頭。我不能這樣做,自從徐世傑出事以後,蘇小染就變了,她變得多麼冷漠。
我伸出手,慢慢地握住電話,我的喉嚨發緊,好多次張了張口卻釋出出聲音來。徐世傑也是如此,他看著我,從頭看到腳,最後目光僅僅地定住我下巴上的美人痣!
“徐世傑,你還好嗎?”我終於開口,只是聲音低低的,沙啞著。
“還好。”他艱難地一笑,“蘇小染,蘇小染……”剛剛提到小染的名字他就淚流滿面地低下了頭:“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請你轉告他,讓她忘掉我吧!”
他說著,開始掩面哭泣。
“不,她忘不掉你!”我顫抖著伸出一隻手,在玻璃上寫著一個字。“世傑,你看。”
看他抬起頭,我用手在玻璃上又小心翼翼地畫了一個“心”字。
他盯著那個心字苦笑,然後他又盯著我手指上的戒指,困惑地問:“這戒指,為什麼是你戴著的?”
“世傑,我是代替小染來看你。她說,要我用戴著你送她的戒指畫個‘心’字給你,她是這個意思你懂得……”
“是,我懂。”他眼睛中閃過一絲光亮,但隨後又被悲傷充滿:“只是,她還留著這戒指幹嘛,她已經結婚了,我的心也已經死了!”
“什麼?”我聽了一驚,“世傑,你在說什麼?誰說小染結婚了?你聽誰說的?”
“前些日子,古麗他們來看過我,雖然,只是輕描淡寫地帶過,但,我什麼都明白了。”他傷心欲絕地繼續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她怎麼可能等我?但還是要謝謝你來看我。”
說到這裡,他聳了聳肩,衝著我微笑:“曉婉,你變漂亮了!逸凡他還好吧?還有小染結婚後是不是也更漂亮了?回去後,你告訴她,她不來看我我不會怪她的,只是,以後你也用不著這樣打扮成她的樣子來看我的,你終究代替不了她。”
“可是,世傑……,小染說過……”
“沒有可是了!即便你不打扮成她的樣子提醒我,我也忘不掉她的樣子,曾經深愛著的人如何能忘記?!”
我聽了,心裡又是一痛。他繼續道:“只是,不必了,都已經結婚了,又何必?”
“不,世傑,你怎麼可以隨便聽別人胡說呢?你應該相信我不是麼?”我突然大聲道:“世傑,小染她沒有結婚,她是最愛你的,她一直在等著你,等你出來娶她,等你出來和她團聚,所以,你一定要早點出來迎接屬於你們的新生活。”
“真的嗎?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徐世傑聽了,瞬間變得激動。他看著我,漂亮的眸子瞬間有淚光閃爍。
“真的,世傑,她愛你,你是她永遠的白馬王子,她在等你出來去找她……,你們還會有個可愛的孩子。”
一的淚花閃爍,他眼睛中的悲傷與絕望慢慢消失,他抖動的手隔著玻璃慢慢地伸向我的手。
我把戒指摘下,手捏著它將它貼在玻璃上,明亮的玻璃牆將那一枚代表著永恆愛情的戒指照耀地發著光芒。
徐世傑顫抖地伸出手指,一遍又一遍撫摸著它。“小染,我愛你!我愛你!我是愛你的!永遠不變!”
我流下了淚,雙肩顫慄著抬頭看著那一枚戒指,心中輕輕地吶喊著:你聽到了嗎?妹妹,你聽到了嗎?堅持住!世傑!堅持住!為了你們的愛、為了你們的孩子。
“答應我,徐世傑,在監獄裡的日子,無論多麼艱難你都要堅強,都要挺過來,你不可以死,你一定好好表現,爭取早一天出來,早一天到龍上村去接小染。你一定一定要來接她。”
“嗯!”他重重的點頭,看著那枚戒指在笑:“會的,我一定回到龍上村,你讓小染等著我。”
他用雙手擦了一下滿臉的淚花,突然擔心地問:“對了,曉婉姐,為什麼是你替她來看我?難道是小染出事了麼?”
“沒有,她怎麼會出事?她只是怕見了你之後受不了,所以她讓我來看你,你看,她把代表你們愛情的戒指都給了我!”
“哦,是這樣。”徐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