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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和她一樣,做著繁雜的活計,吃不飽、穿不暖,稍有差錯就會捱打。她就曾經因為不故意打碎了一個盤子,被打了一頓,一天沒給飯吃。
說到這些,沐九思簡直是義憤填膺,她咬著牙道:“別看那些小倌在人前個個光鮮,哪一個不是從苦日子裡熬出來的!就算是當了頭牌,也受制於人,連基本的人權都沒有。”
南風館本就跟青樓一樣,小倌等同於煙花女子,都是以色侍人。但同樣侍候男人,小倌更讓人們所不齒。可是,無論是青樓還是南風館,在大夏都是合法的買賣,只要按時繳足了賦稅,官府也不會去過多的干涉。
這些沐九思自然是知道的,只能無奈地嘆氣。
南宮霄天的手臂緊了緊,道:“都過去了,以後不會有人欺負九兒。”
“嗯,都過去了,以後咱們都好好的。”沐九思偎在溫暖的懷抱裡點頭。
曾幾何時,也有一個同樣溫暖的懷抱攏著她,對她說:“九兒以後就是爸爸媽媽的女兒了,咱們一家人都好好的。”
沐九思現在這幅小身板畢竟柔弱了些,說著話便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
夜半更深,街上傳來“咚!——咚!咚!”一慢兩快的更點之聲。隨後一個嘶啞的聲音:“寒潮來臨,關燈關門!”
兩個更夫攏緊了身上的棉袍子從無人的街上走過。
與天寒地凍的街路上不同的是青山城的柳街依舊熱鬧。
柳街是青山城中一處特殊的所在,這裡青樓酒肆雲集,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文人墨客都喜歡光顧這裡。
今夜的柳街與往常大致相同,大大小小的紅燈籠將整條街映得紅彤彤的,絲竹管樂之聲瀰漫於街巷之中。
歌舞昇平當中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啊!殺人啦!”
緊接著柳街最大的閣子知春堂裡一陣騷動,廳堂裡亂成了一片,臺上臺下的男男女驚慌失措的同時,皆把目光投向二樓的雅間方向。
知春堂是幢三層樓閣,挑高的廳堂,兩側是通往樓上的迴旋形樓梯。二樓、三樓的雅間圍著廳堂而建,關了門窗便是一個封閉的空間,開了窗便可直接看到樓下舞娘的輕歌曼舞。
剛才那道淒厲的聲音便是從二樓最東邊的雅間傳來的。
雅間的門大開著,一個小廝更嘶喊著從裡面跑出來:“快去叫大夫!我家公子被沈二公子刺了!”
不得不說知春堂的媽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她一面差人去請大夫,一面指揮著姑娘們安撫好其他客人。
當汪德本帶著手下人趕到的時候,廳堂裡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秩序。臺上的舞娘伴著管樂之聲扭動著身姿,臺下的客人和姑娘們注視著他們一行人上了二樓,私下裡猜測著事態的發展。
雅間門前已有專人把守,見府衙的捕頭來了,連忙開門將人讓了進去。
知春堂的媽媽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與尋常青樓的老鴇不同,她衣著典雅,容貌清麗,眉宇間還透著一股子書卷氣。端一看來,不象是流落青樓之人,倒象是哪個大戶人家的當家夫人。
此刻見汪德本來了,上前盈盈一禮道:“大半夜的汪捕頭還要跑這一趟,真是勞煩您了。”
汪德本滿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麗娘不必多禮。”
目光掃過坐在榻上抹著淚的姑娘,和枕在她腿上的沈修齊,眉頭挑了一挑,復又對麗娘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來報案的人是錦盛元的小廝,說他家主子被沈家二公子刺了一劍,生死未卜。如今看沈修齊的模樣,居然象個沒事人一樣醉臥美人膝。
還未等麗娘開口,裡間一個隨從打扮的人撲奔了出來,哭喊道:“汪捕頭可算是來了,我家公子被刺傷了,不知還能不能救得過來,您可得給我們做主呀!”邊說還邊用眼睛去瞄沈修齊,恨恨地咬著牙。
麗娘嘆了口氣,婉轉措詞道:“錦盛元的小東家,與沈二公子生了些口角,被二公子不小心刺傷了。”
錦盛元是青山城裡最大的錢莊,被傷了這位是東家崔再啟的兒子崔良俊,崔家的獨苗。崔再啟老年得子,全家上下對這個崔良俊寶貝疙瘩似的供著。以至於十七八歲的年紀便時常眠花宿柳,更是知春堂的常客。
一個是錦盛元的小東家,一個是沈家的二公子,這兩邊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在知春堂裡發生了這種事情,也難怪麗娘要唉聲嘆氣。
汪德本盯著地毯上還未乾涸的一攤血跡和一把閃著寒光,還未來得及歸鞘的寶劍,心知這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