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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跟我說說怎麼練輕功唄!”沐九思胳膊支在炕几上,託著腮說,“別跟我說什麼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綁上沙袋圍著湖跑,要具體的。”
“綁沙袋這個主意不錯,以後倒是可以試試。”南宮霄天輕笑,“輕功從十歲左右開始最合適,過早筋骨未固易損傷,過遲則難望大成。你雖已十四,但骨骼尚且稚嫩,還不算晚。”
沐九思一頭黑線,什麼叫骨骼尚且稚嫩,直接說她發育晚不就得了。
正在腹誹之際,就聽南宮霄天繼續說道:“內家輕功以吐納打坐,煉氣行功,其理玄妙,除了恆心苦練,還要有極高的悟性……”
從練功的必要條件說到輕功的基本要領,沐九思靜靜地聽著,這還是她頭一回聽南宮霄天連續說這麼多話。
炕幾對面的男人腰背挺直盤膝而坐,濃淡適宜的長眉、英挺的鼻樑、翕動的薄唇,俊美的臉龐在燭光的映襯下不似往常那身冷傲孤清,讓她不禁看呆了,就那麼直直地望著他,象是要把人印到心裡一般,以至於他後面又說了什麼都沒有聽清。
“九兒,九兒,你還在聽本王說話嗎?”南宮霄天提高了音量連喚了幾聲,小東西好半天沒出動靜了,聽氣息又不象是睡著了,估計極有可能正在神遊天外。
“啊!?哦,我在聽呢。”沐九思回過神來,有些難為情,自己居然盯著人家看了這麼久,低下頭悄悄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多虧他看不見,要不然可就糗大了。
“睡一會兒吧,到了子時本王叫你。”小東西病剛好,可不能熬太久。
沐九思看了看矮櫃上的沙漏,亥時剛過,還有不到一個時辰。
“不睡,我要守歲。”
前世養父母還在的時候,一家三口會一起守歲,有時候爸爸有任務不在家,她和媽媽也會一直等到新年鐘聲敲響之後再睡。後來他們走了,節日對於她來說怎麼過都是自己一個人,索性也就該吃就吃,該睡就睡,與平常沒什麼兩樣。
今年她不再孤單,哪裡還捨得睡覺。
“好,你若能守得住,本王陪著你。”
“殿下,以前每年除夕你都做什麼?”沐九思問道。
“跟今天一樣,在花廳擺除夕宴,然後到雁歸樓,不困就守著,困了就睡。”南宮霄天略微勾了唇,“唯一不同的是,今年有九兒陪著本王。”
“為什麼要來雁歸樓?”
南宮霄天微頓了頓才道:“本王在,他們放不開。”
沐九思哈哈大笑:“誰讓你一天總板著個臉,人家都怕你,不敢跟你玩兒。”
“有人就不怕本王。”
“誰?誰這麼大的膽子?”
“就是剛才嘲笑本王的那個人。”
沐九思這才意識到他說的是自己:“誰說我不怕你,我可是怕得很哦!”
“你怕本王什麼?”
“頭一次見面就搶了我的身契,有好幾次都差點要把我掐死,還動不動就罰跪,換成誰都會怕怕的!”沐九思一條條數落著。
南宮霄天不置可否:“沒良心的小東西,哪次不是因為你做錯了事。再者說,那也叫罰?你該去問問清澤,他們是如何受罰的。”
好像是這麼回事,那僅有的幾次罰跪,都是意思意思也就完事了。別人她不知道,清漣受罰那次,可是真的捱了軍棍,那麼壯實的一個人還趴了好幾天呢。
心裡承認是一回事,嘴上卻絲毫沒有讓份:“就算是輕些,也是罰了!”
南宮霄天無奈地輕嘆:“你說是便是吧。”
未及子時,噼噼啪啪的爆竹聲響起,本來已經犯困的沐九思撲稜一下坐了起來:“放爆竹了麼?”
“去把斗篷穿上。”南宮霄天邊說邊下了軟榻,站到窗前,“穿好了再過來。”
沐九思本以為要去外面,不想從這窗子看出去,視野更加寬闊。
湖對岸流光閃爍,爆竹聲聲,隨著一聲悶響,一條銀蛇躥至天空,“啪”的一聲在天幕之間炸開,幻化成無數金星閃爍於空中。一粒粒金沙散開,漸漸散落,還未完全隱去,下一支菸花已經升空綻放。
一聲緊似一聲的巨響接踵而至,夜空瞬間被五彩斑斕的煙花點亮,如繁星、如柳絮、如瀑布……
“好美啊!”沐九思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不由得興奮得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那一簇簇似錦的繁花。
南宮霄天唇角噙著笑,就算是看不見,他也能想像出小東西此刻的樣子,菱唇微張著,一雙大眼睛在火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