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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說起來,頗有些淵源。”南宮霄天說道,“父皇曾救過師父一命,正因如此,師父才答應了收本王為徒,以報救命之恩。”
沐九思驚奇地瞪大了眼睛:“你師父那麼厲害,能救了他,那武功得有多高呀!”
南宮霄天搖了搖頭:“父皇不會武功,他在燕奉路時每逢秋季都會去山中圍獵,有一年在山裡遇到了身負重傷的師父,將人救下帶回府邸,從此兩人成為至交。”
“父皇回京後曾多次邀請師父出山,但他哪裡是那種能安於世事的人,一再拒絕之後,父皇也不由他去了。本王之所以能到燕奉路來,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師父在這裡。父皇曾說過,只有將本王託付給他,才會放心。”
“玄樸先生為什麼會受傷?”沐九思問。
“本王也曾問過,父皇不知道,師父說他忘了。”
沐九思噗呲一聲笑了:“差點丟了性命的事情怎麼可能忘了,估計是不好意思說吧。”
“本王也這麼覺得。算了,這事以後也別再提了,免得師父難堪。”
靠在榻上的南宮霄天起身改為趺坐,紅眸微翕,兩手分別放於兩膝,手心朝上,手指微微攏起,拇指與中指相扣,深吸了一口氣開始運功。
沐九思坐起來,緊張地看著他。直到他收了勢,才小心翼翼地問:“你覺得怎麼樣?”
“還好,方才胸口有些悶,現在好多了。”
話說得輕描淡寫,但她知道,如果僅僅是有些胸悶,他不會突然起來打坐。
看著他微微發紅的臉,抬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溫度比平時熱了不少。
南宮霄天剛覺得額頭上舒服了一些,那隻小手已經抽離,緊接著聽到小東西穿鞋的聲音,不由得皺眉:“你要做什麼?”
“去打點兒涼水。”話音未落,人已經小跑著出去。
從耳房的大缸裡舀了一桶水,剛想回屋,想起屋簷下結的冰溜子,沐九思又折返回去,找了一根長木棍子和一個空桶。
常走人的地方都會被定期清理,尋了背陰的屋角才找到幾根,冰溜子凍得太結實,敲了幾下紋絲未動。正在著急,就聽身後有人低聲問:“九思,你在做什麼?”
“清澤!快幫我把那幾個冰溜子敲下來,要大個的,別弄碎了哈!”雖然被嚇了一跳,沐九思還是很高興能在這個時候看到清澤。
這事兒她做起來很難,對於清澤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不過片刻功夫,清澤用袍襟兜著幾根快趕上她手腕粗的冰溜子躍下了窗臺:“你要這玩意幹嘛?”
“來,都放桶裡。”沐九思指了指放在地上的木桶,不答返問,“你怎麼在這兒?”
清澤指了指天空幾乎看不到的月亮,壓低了聲音:“今天是初一。”
沐九思咧著嘴嘿嘿一笑:“你慢慢賞月,我先回去了。”
知道他每到初一都會守在附近,這麼問只是不確定他知不知道今晚南宮霄天沒去暗室。
清澤望著那個瘦小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笑了,大年初一賞月,多虧這小子想得出來。
回耳房把冰溜子扔進打了水的木桶裡,沐九思才急匆匆地回了臥房。
“怎麼這麼久?”南宮霄天不悅地問。
沐九思倒了半盆水,將布巾沾溼,貼到他的額頭上,才說:“去弄了點好東西,怎麼樣,舒服吧?”
布巾冰涼冰涼的,完全不似正常涼水浸過的溫度,南宮霄天握住按著布巾的小手,簡直就跟冰塊的溫度一樣。
一股怒火直衝腦門,低吼道:“你去做什麼了?手為何這麼涼?”
布巾被甩到了地上,手被緊緊地捏著,南宮霄天是一個情緒內斂的人,就算以前想要掐死她的時候,也沒聽他吼過。
沐九思正呆愣愣地不知道說什麼好,南宮霄天已經解開衣襟將人緊緊地攬在懷裡,冰涼的小.臉貼在胸前,他的心彷彿被什麼捶了一般隱隱地痛,不由得放柔了聲音:“這麼冷的天,不要命了麼?”
溫暖的懷抱,低柔的語氣,這種被人疼惜的感覺讓沐九思心裡一暖,囁喏道:“是清澤幫我敲的冰溜子,我想,用冰水你能不那麼難受。”
“你這樣,我更難受。”長臂更收緊了些,“以後不許這樣,記住了麼?嗯?”
拉長的尾音羽毛般拂過心尖,沐九思的雙手不自禁地移到了男人的腰間,微閉了雙目緊緊環住。耳邊是有力的心跳聲,鼻間縈繞著熟悉的氣息,這一刻她忘卻了前世今生,沉浸在這從未體會過的溫情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