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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早在建衛國公府的時候就已經安插進去,趙氏不過是個幌子,讓你的人可以名正言順地接近武宸宗。”
沐九思突然話鋒一轉,問道:“聽琴是姓張吧?”
“不是,她……聽琴是誰?”沈修言自知失言,連忙改口。
在場的不僅是南宮霄天和許正潔,就連在一邊伺候的海川都聽出了破綻。
沐九思只是淡然一笑,也不揭穿他,繼續說道:“咱們先來說說最關鍵的兩件證物。最先得到素青劍的是你。然後假借他人之手賣給了沈家主。在這之前,你已讓人做了仿製品,而且不是一把。另外一個證物就是沈修齊慣用的帕子,雲織坊的確沒有花素帛,你的人私下裡對掌櫃的許以重金,他見財起意,瞞著東家做了這筆生意。”
“一切準備就緒,計劃開始實施。為了不引起太大的轟動,你先挑了個千總下手。當然,用的是那把真的素青劍。風聲過了之後,才潛入衛國公府殺了武宸宗。再後來就是邊關總兵錢元明,因為你知道他是武宸宗一手提拔起來的,一定會來拜祭。”
一番話說下來,沈修言的臉色已經越來越沉,卻強做鎮定道:“九思公子太抬舉沈某了,我是私下裡學了武藝不假,但青天白日進出衛國公府如入無人之境,這本事我還真沒有。”
“嗯,你說的很對。”沐九思點了點頭,“若說有這本事的人還真不多,你弟弟沈修齊倒可以算一個。不過,衛國公府曾是前朝一位藩王的府邸,後來闢成了一處園子。武宸宗致仕,聖上將此處賜給他重建成府。但武宸宗的兒女家眷並沒有一起過來,所以府裡西路的院子都是關閉的,侍衛巡查也只是一走而過,根本就不會發現裡面是否藏了人。書房在正中的位置,院子除了正門還有兩個角門可以通東西兩路,西路沒人居住,那邊的門一直鎖著,如果是對衛國公府十分熟悉的人,想避開巡查的侍衛並不是什麼難事。”
“就算如你所說,書房還有僕從小廝服侍,這些人總是避不過去的。”
“想要進入書房又不引起他們的注意,的確是有些難度。不過……”沐九思踱了幾步,繞到沈修言身後,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沈修言眼神驟然銳利起來:“這與我何干?”
“難道你真的這麼不在乎聽琴的安危?”
“不過一個賤婢,我為何要在乎?”
“誒?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聽琴為你做了那麼多,到頭來卻只換了賤婢二字。”沐九思的眉毛擰著,似乎在為聽琴鳴不平,“可憐一個小姑娘為了你身陷囹圄,你……你心真狠!”
雪,還在下著。寒風嗚嗚吹過,象夾了小刀子一般吹得人臉生疼,可對於站在後堂門外的聽琴來說,遠遠比不上她此刻心裡的痛。
她被一個模樣俊美如仙人般的公子帶到這裡,入耳邊聽到裡面關於她的對話。是了,她不過是個身份卑微的奴婢,怎麼可能入得了大公子的眼。麻雀就是麻雀,怎麼可能飛上枝頭做鳳凰。
裡面的對話還在繼續,聽琴卻已經沒有心思再聽下去。只覺得腦袋一片混沌,腳下虛浮得站都站不穩。
段長風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輕聲道:“姑娘為這種人渣不值當。”
清越的聲音帶著惋惜,讓聽琴驟然警醒。背上被板子打過的地方又開始隱隱作痛,心理上的恐慌和身體的疼痛早已讓她苦不堪言,她咬緊牙關承受的痛苦難道就是要換賤婢二字嗎?果真是不值啊!
聽琴咬著下唇抹了抹滿腮的淚水,也不去看身旁的段長風,低著頭道:“公子,我招。”
段長風鬆了一口氣,昨日沐九思說聽琴的心理防線會被擊潰,他還不信。別看她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嘴卻硬得很,無論是恐嚇還是上刑,哪怕是聽說自己唯一的哥哥死了,她都半個字沒招。沒想到今天這幾句話聽到耳朵裡,居然就招了。
後堂的門被從外面推開,碳盆子裡的碳塊被灌入的寒風吹得直冒火星。
聽琴在堂前跪下,向上磕頭:“奴婢聽琴見過燕王殿下、許大人。”
許正潔點了點頭:“聽琴,本官問你,你可認得那身戴枷鎖之人?”
聽琴只是微微側了頭,目光在沈修言身上一掃而過,垂頭道:“奴婢認得,他是沈家大公子,沈修言。”
“你怎會認得他,和他又是何種關係?”許正潔問完這句話後,沐九思看到沈修言嘴唇翕動了幾下,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奴婢父母早亡,只有兄妹二人,都在大公子手下做事。”
“你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