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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的僧人微微一笑,頌了聲佛號:“檀越不必介懷,我佛慈悲,不會怪罪的。”
段長風的眸色暗了暗,他並非有意刁難,實在是覺得沐九思可疑。民間百姓遇事都講究個求神問卜,各地的寺廟道觀比比皆是,就算是小孩子,只要過了三歲,都會隨著家裡大人進廟上香。
況且逢年過節,無論貧富,家家都要祭祖,不懂寺廟裡的規矩也就罷了,不至於連香都不會拿。
若說是街頭的乞兒,差不多都得過寺廟的救助,怎麼會不懂這裡的規矩。除非……從小長大的地方根本就不信奉佛教,那就只能是大夏以外了。
幾人下了臺階,侍立在院中的小沙彌雙手合十:“燕王殿下,住持師父請您去方丈院一敘。”
繞過大雄寶殿,過了法堂便是方丈院。幽靜的院子中五間正房為方丈室,東西兩側各有廂房。正房正中懸有匾額,上書“方丈”二字,匾額四周佈滿了祥雲圖案,莊重而古樸。房前東西各有一棵銀杏樹,樹體高峻雄偉,比起知希閣的銀杏樹還要高大許多。
南宮霄天直接進了方丈室,沐九思和段長風則被小沙彌引去了廂房。
趁著小沙彌出去的功夫,段長風突然欺身上前:“你到底是何人?”聲音雖然壓得很低,卻依舊充滿了寒意。
“我是沐九思呀!長風,你沒事吧?”沐九思伸手探向他的額頭,難道一路騎馬受了風寒?
段長風攫住她的手腕,聲色俱厲:“說,你到底從哪兒來?接近殿下是何目的?”
“不是跟你說過,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嘛!”她早就感覺到段長風對她總是忽冷忽熱,現在算是明白,原來他一直在懷疑自己。
“別裝傻了,你根本就不是大夏人。”少年微蹙著眉頭,目光尖銳,捏著細腕的手緊了緊。
“哎喲……疼,你鬆開!”
細弱的手腕本就不堪一握,更何況習武的少年手下又加了力道。
見沐九思吃疼,段長風有些心軟,隨即咬了咬牙,手指又收了幾分:“你到底說不說?”
對於中二病發作的少年,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這個時候,不管你怎麼解釋,他都不會相信。況且,她也沒什麼可解釋的。手腕上的疼痛讓她不由得提高了聲音:“你快鬆開,要折了!”
“住嘴!”段長風被她叫得心裡一慌,伸出另一隻手捂她的嘴。
“呯”的一聲,房門被從外面踹開,南宮霄天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沐九思和段長風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還保持著剛才的勢將呆愣在當場。
“還不放開!”陰沉的聲音讓段長風渾身一抖,慌張張地鬆了手。
隱在逆光陰影中的面龐隨著南宮霄天的走近逐漸變得清晰,那張俊朗的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並沒有怒氣,凜冽的紅瞳卻象是染了霜的刀子一般透著陣陣寒意。
段長風膝下一軟,跪伏於地:“殿下恕罪,長風……”
“殿下,我和長風是鬧著玩兒的。”沐九思連忙打斷了他的話,將手掩在袖子中說道,“我們不鬧就是了,你別生氣。”
段長風倏然瞪大了眼睛,顯然是沒料到她會為自己開脫。
南宮霄天眸光深沉,俯首看向跪在地上的段長風:“清幽之地,豈能隨意玩鬧,是與不是,嗯?”
“是,長風知錯了,請殿下責罰。”段長風下意識地垂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既在佛門淨地,就罰你抄——《心經》。”南宮霄天頓了頓才輕輕吐出最後兩個字。
段長風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佛經之中此經字數算是少的。
可還沒等他答話,就聽南宮霄天接著說道:“抄滿千遍後,方可離寺。”
千遍,千遍,千遍,段長風只覺得彷彿被重錘砸了一般,腦袋嗡嗡作響,卻不得不強打著精神點頭應是。
哇咔咔,一千遍,不知道這個中二少年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離開青巖寺。活該,誰讓你剛才欺負我。沐九思暗戳戳地想著,她沒有聖母心,剛才替段長風說話,是因為他的本意是為南宮霄天好,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你想同他一起抄?”淡淡的聲音響起,她趕緊收起了幸災樂禍的心思,使勁搖了搖頭。
“那還不快走。”南宮霄天說著,已經邁步往外走。
沐九思揹著手跟在他身後,臨出門時丟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給段長風。
之前的那個小沙彌提著個茶壺站在門外,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表情甚是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