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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霄天一手握住執筆的小手,另一隻手虛搭在沐九思的腰上。這個姿勢就象把人整個圈在懷裡,兩人卻都沒意識到他們貼得有多近。
“放鬆,不要過於用力。指實掌虛,掌豎腕平。落筆要穩,運筆須流暢不可滯怠,收筆利落,不能猶豫。”
兩手執一筆,大手帶著小手一氣呵成,一個遒勁有力的大字躍然紙上。
“……呃,好像是比我寫的好看。”沐九思微側了頭笑笑,“再寫幾個。”
冬日的暖陽透過窗欞灑落進來,傾瀉在相疊的身影上。從南宮霄天的角度來看,小東西被籠在光暈中,細白的肌膚暈了一層金澤,耳後那顆梅花形的紅痣愈發嬌豔得不可思議,讓人移不開眼。
淡淡的清雅幽香似有若無地縈繞於鼻尖,鬼使神差地,他俯首靠近,就在他的唇即將貼上那顆紅痣時,“阿嚏”一聲,隨著身體劇烈地晃動他的唇偏離了方向,神魂瞬間被沐九思這聲響亮的噴嚏驚醒。
幾息之後,他緩緩鬆了手,輕咳了一聲:“專心些,繼續寫。”
沐九思對剛才身後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不滿地撅起嘴嘟囔道:“都寫了一下午了,腳麻手痠的。”
南宮霄天已踱回到桌邊坐下,隨手開啟一個雕工精細的木匣,黑色絲絨襯的匣子裡放了五顆珍珠。
“咦!這珍珠好大呀!”沐九思驚歎一聲,趁機丟下筆,過去從盒子裡拿起一顆,對著陽光看。
手裡的珠子碩大飽滿,晶瑩圓潤,色若淡金,在陽光下散發著五彩光澤。
“這不是普通的珍珠,是東珠。產於烏拉城一帶,易數河不得一蚌,聚蚌盈舟不得一珠,因此極為珍貴。”
沐九思連忙將手裡的珍珠小心翼翼地放回到匣子:“沈修齊倒是挺大方,隨便一出手就是這麼貴重的禮物。”
“怎麼,後悔了?”南宮霄天挑了挑眉峰。
“嘁,我才沒那麼膚淺。”沐九思揚了揚爪子,“我可是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服的人。”
說著伸手拿過另一隻匣子開啟,入眼的是一棵近尺長的人參。散發著微苦香氣的人參已然成了人形,白中帶黃,光潤細膩,鬚根稀疏而長,卻是極其完整。
“嘖嘖,好醜。”
“醜是醜了些,關鍵時刻卻可以吊命。”
兩人誰都沒有想到南宮霄天一語成讖,這棵千年人參後來真的成功吊住了一個人的命。
對於偷親失敗這件事,南宮霄天開始並未放在心上。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在面對小東西的時候,總有一種喉嚨發熱,想要親上一口的衝動。
無論是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還是暈著淡粉的臉頰,抑或是瑩潤小巧的耳珠,甚至還有那帶著一點點櫻紅的唇……對他來說都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這一發現讓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陷入了迷茫,同時還隱隱約約有一絲不安。
他知道有些人猜測他不近女色是不是因為好男風,就連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兄也曾試探過他和段長風的關係到底是不是如傳聞那般。對此,他只是呲之以鼻,他心裡清楚,自己是對情愛沒有興趣,無關男女。
可是現在,他一向冰封的心出現了裂痕,就象靜謐多年的深潭被投入了一顆石子,雖小,卻能帶起串串漣漪。
最不可思議的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是一個還未長大的少年。大夏朝雖不至於男風盛行,卻也並不排斥,不然象竹香苑那種地方就不會公然存在了。
不過,南宮霄天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斷袖之癖。他覺得一定是小東西總是與他形影不離,從而給他造成的錯覺。就象當年的老十?對,一定是這樣的。只要不再每天朝夕相處,這種奇怪的想法自然會消失。
如是想著,南宮霄天給沐九思派了個差事——協助許正潔推行新的記賬法。
當初就是因為許正潔對新式記賬法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才讓南宮霄天注意到他。可是後來,一直忙於衛國公被殺一案,這事兒就耽擱了下來,現在倒是可以開始進行了。
沐九思得知後,高興得不得了,終於可以不用整天困在燕王府裡,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個美差。雖說她前世不是學金融會計專業的,但以她所掌握的知道來看,在這個時代已經足夠用了。而且,她只需提供方法,許正潔會結合實際情況推廣實施。
南宮霄天讓人備了一輛馬車給她,雖然只是輛不大的普通馬車,那也是專車,每天巳時去,申時回。工作時間短,府衙提供工作餐,還有專車接送,這要是放到前世,